唐僧取经日记第一百零五篇
这日行走间,远远就望见高拔陡峭的城墙上,矗立着高高的城楼。城墙四周是郁郁葱葱的绿洲。来到近前,这高耸入云的雄伟气势与城外一片平坦苍莽的春景,让人顿生悲凉、沧桑之感。进的城中,不见往来行人,城内房屋四处倒塌,原来是一座废弃了的荒城。那雄壮巍峨的帝王宫殿,还威然地现着它的冷酷。殿上,停落着几只乌鸦,冷冷的看着我们,俨然是这里的主人。一只野狐跳上断墙,好奇地张望。这里曾统治的帝王如今哪里去了?还有这里的子民?
正想着,就见漫天的黄沙,遮云蔽日地向我们扑来。停在屋顶的乌鸦,‘哇’的叫了一声,飞到了殿内。狐狸也赶紧掉转头,钻到了洞中。一时间飞沙走石、黄沙弥漫,狂风肆虐,漫天黄土遮挡了视线,迷住了双眼,整个世界顿时失去了方向,在暗黄的天地间,风沙犹如尖利的刀片,划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赶忙趴在地上,慢慢蜷缩在一个墙角。
这场沙尘暴,足足刮了有一个时辰,方才停下。就见我们一个个满身、满脸都是尘土,只有两只眼睛忽眨忽眨透着些灵气,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呵呵的笑着。我们赶紧出了此城,向前行进。真是天公不作美,往前走了不到二十多里,又下起了雨来。这雨越下越大,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雨伞根本不管用,四周一马平川,没办法再往前走了,脚下道路泥泞不堪,鞋子挂满了泥巴,连抬脚都十分的困难。只好选了一处地势比较高些的地方,搭起了帐篷。总算雨淋不到了。
八戒一边收拾身上的雨水,一边骂道:“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猴哥,是不是谁和你有仇,报复到我们身上了?这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到底是要咋地呢?”
悟空呵呵一笑,说道:“八戒,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到处时兴承包制,这天上的风雨雷电,也都被风婆婆一个人承包了,说不定一会儿还要打雷、闪电呢。”
悟空的话还没说完,外边果然打起雷,闪起电来了。八戒骂道:“好的不灵,这坏的一说就灵。猴哥,你还不上去教训教训那老太婆,让她知道知道与咱们作对的下场。”悟空说道:“八戒,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风婆子也是有她的任务,有她的值日安排,她也不是由着性子胡闹,我们岂可乱加指责,坏了规矩。”我也插嘴道:“是啊,八戒,这刮风下雨,也是常事,何必小题大做?”
八戒嘟囔道:“师父,我不是说不好,是说这不公道的事,就说这布雨,就像是喝醉了的,东边大,西边小。这里涝了,那里又旱的庄稼绝收了。要是我是玉帝,我早把这风婆子赶下界来了,要她承包,老眼昏花的,怪不得这鬼天气一年不如一年,闹了半天,是她在天上瞎搞。”沙僧说道:“二师兄,你可知道这风婆婆吗?她可是有背景的人物,她是玉皇大帝的亲表妹。”八戒说道:“我就知道也有猫腻,这天上人间,哪有一块干净的地方。都他妈是骗老百姓没智商。”悟空说道:“好了,好了,别唠唠叨叨的了,玩牌吧。”
于是,我们四个玩两副牌的斗地主,白龙马在外观敌瞭阵。
唐僧取经日记第一百零六篇
我们一直玩到天黑,雨还是一个劲的下着,闪电和雷声也一阵紧似一阵。我们几个一边玩,一边忍着咕咕叫的肚子,我问道:“你们几个轮谁化斋了?”悟空一看,说道:“中午是我,但现在是天黑了,又轮着沙僧了?”沙僧说道:“我啊?怎么这么寸呢?这么大的雨,让我去哪化去?干脆大家都别吃了,饿饿减减肥得了,改天我请大家啜一顿。”我们举手同意。白龙马淋得实在受不了了,也钻进帐篷里,装模作样地隔着门缝,向外张望。我说:“小白,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得见?歇歇吧。”白龙马顿时来了精神,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我们立马骂他:“瞎眼了,你?”白龙马朝我们敬了个礼,说道:“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们一直玩到凌晨,白龙马站着睡的正酣,呼呼的鼾声大作。沙僧手气不好,白龙马又离他最近,就骂道:“这小子,啥玩意儿,什么妈生的?”八戒赶紧接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他妈生的,难道是你妈生的?逗得大伙都笑了。”
第二天,风停雨住,但道路依然泥泞难行。空荡荡的原野格外的宁静,微风轻轻吹拂着原野上的小草,放眼望去,平野空旷,只有空中盘旋着的雄鹰,在寻找着猎物。等到下午时分,我们才收拾家当,踏上行途。
天快黑时,就看到了一个小山村,做饭的炊烟迟迟缓缓地徐徐上升,浓茂的树林中不时传来黄鹂鸟清脆的歌声。我们来倒一户人家门前,我便上前敲门:“有人吗?贫僧问询了。”连着叫了几声,听着里边有动静,就是不给开门。我们又到了下一家。门开了,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我赶紧上前说道:“女菩萨,贫僧是从东土大唐去往西天去的取经的和尚,因天色不早,来求个住处,化口斋饭,不知可否?”中年妇女说道:“各位长老,不是我小家子气,这住的地方勉强还有,可这吃的斋饭,就实在拿不出手了。”悟空忙说道:“大嫂,不碍事,这住的地方有了,再去别处化些斋饭就可,多谢,多谢,八戒,沙师弟,还不快快谢过。”
大嫂给我们安排好住处,虽说挤了点,可总比睡帐篷舒服多了。八戒出去讨要斋饭,我便问起大嫂的情况。这时,跑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屁股后边跟着一大串女孩。大嫂说这都是她的孩子。我一数,连男孩一共六个。大嫂一脸愁容地说道:“我们乡下,都想要男孩,一者可以传宗接代,二者可以养儿防老,唉,可叹我虽生有男孩,又觉得,还是有个兄弟,也好有个照应。边冲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接连生下了这五个闺女。实在不敢生了,就是给儿子也不要了。他爸被迫背井离乡,外出打工挣钱,我在家忙里忙外,照看这一堆孩子。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全靠着乡亲们你家给点,他家给点,勉强往大拉扯。我们倒也剩着一口,你看······”
大嫂用手一指,见有一个小女孩,端了一碗稀不拉几的米汤里煮着几块土豆。
这时,八戒化回来了,我们一看,和大嫂家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