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本就是才起身,脑子也是模模糊糊的,过了半响放才是回过了神来,他这是将她比作是猪呢?顿时,花荫有些哭笑不得,她这么苗条好不好,怎么就和猪想到一块儿了,不合理,真是不合理。
“你这个小屁孩儿,你有点儿常识好不好,我这身材,你见过哪家的猪这么苗条不,再说了,猪不是一天到晚都将在睡么,我就睡这么长点时间,怎么就和猪扯在一起了,你这个坏孩子!”
小豆子听了她的话,倒是真的抬眸打量起了她来,见着她那摸样,他好心的解释,“我们家猪就很苗条,我奶奶老是说可能是我总跑它的猪圈里和它一起睡觉,把它吓的不轻,所以睡也睡不好,可不,这肉也不见的长。”
这时候论到花荫面瘫了,他竟然跑去和猪睡觉,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小孩儿,再爱护小动物也不见得有他这么爱护的吧,跑去和猪睡觉呢,想着猪圈里那一声接着一声从猪的大鼻孔里传出的呼噜声,在想想猪圈里那脏兮兮的摸样,全是粪便呢,这小孩儿怎么受的了?”
想着,花荫的脚步不竟向后迈了几步,大有有些嫌弃小豆子的感觉,小豆子倒是没有察觉,继续说,“你也知道我们家猪老是紧张,所以,它见了我就会迎上来,这自然睡觉的时间就少了,和你比起来,不就是你比它睡觉的时间还多么?”
花荫已经忘记她可以说话了,足足愣了半响,才问出了一个和她的世界接轨的问题,“你,你为什么要和猪一起睡觉?你们这儿的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吗?”
这样的猜测就只是想到都让她恶寒,她开始有些怀疑阿九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生存下去了的。
花荫在那边兀自的臆测这,这边小豆子已经很不爽的开了口,“你这个女婆娘,谁告诉你我们村儿的人都是这样的,你懂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小屁孩儿称作是女婆娘,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得变样儿。
花荫瞪着一双大眼睛,面色阴沉的看着小豆子,冷声道,“你就忘记昨天的事儿了,难道你就不怕我么,我告诉你,我就是你昨天说的女色魔,采花大盗呢,专门来欺负你这样的小屁孩儿。”
小豆子的步子颤了颤,但依旧是鼓着勇气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她,似在说给他自己听,也似在说给她听,“我,我是男子汉,奶奶说,男子汉能够撑起一片天,不管什么都是不怕的,更何况,区区一个女人罢了。”
这孩子!花荫被他气鼓鼓的摸样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了瞧日头渐渐的过去了,她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他笑道,“好了,小子,我懒得和你说了,你姨我还得回去睡美容觉,要是睡不好,就算是做采花贼都是要被嫌弃的呢。”
看着她果真是要走,他急忙开口相留,“等等,你给我等等!”
“有事儿?”花荫回头,慵懒了瞟了他一眼,这小孩儿虽然好玩儿,可也得等她再睡一会儿啊。
见小豆子只是看着她不开口,她摇了摇头,兀自的转身进屋,脚还没迈进门槛,小豆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昨天可是说了要和我比弹弓的,你怎么就忘记了。
接下来,他又嘟囔了几句,声音虽然很小,可是,花荫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在说,‘你和奶奶一样喜欢骗人看,还是我们家大黄和猪圈里的母猪好,他们都不骗人的。’
这孩子,又把她拿来和他们家大黄和母猪相比了呢,花荫是哭笑不得,这总不能让她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吧,很明显,童言无忌,小豆子也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她无奈的回头,白了小豆子一眼,“第一,你们家猪和狗什么的,我不想参合进去,第二,现在我要睡觉,要比试,晚些,到时候,我会让你苦着叫姨的。”
见她转身又要踏进屋子里了,小豆子一个筋斗番到了她的身旁,一双小手死死的抱住了她的双腿,就是不让她走。
花荫垂头看向了他豌豆一样圆鼓鼓的眼睛,双手微微的握成了拳头,又再次的松开,她就知道,自从认识戎离之后,她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儿,现在,即便是这个小屁孩儿也和戎离一样的让她郁闷。
重重的呼吸了一声,她试着去掰他的手,可却老是掰不开,“你想要做什么?”
小豆子嘟着嘴,像是谁得罪了他一样,不乐意的开口,“你说道了就要做到,要是你跑路了怎么办?”
花荫无奈了,试着诱导他离开,“乖,你可以去找其他小伙伴儿玩儿的,姨这里真的没空。”
她原本以为小豆子会反驳她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豆子却是忽然委屈的哭出了声音来,这抱着她就算了,还把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眼泪的统统的往她的身上沾,让她的脸色变得比哭还难看。
小豆子哭了变天也没见着花荫安慰他一句,顿时,这原本是哭的架势最后演变成了嚎叫,那声音,真是有响彻云霄的趋势,害的花荫身子一抖,双手急忙的掩住了自己的耳朵,就害怕一个没注意,自己就被这个声音给震成了聋子。
时间在过,小豆子的分贝只增不减,花荫开始有些郁闷了,难道小孩儿的精力都是这么的旺盛吗?她还真是不敢恭维了,为了阻止这个让她想要自杀的噪音,她错乱的放下了掩住耳朵的手,直直的往他的嘴巴上罩了去。
那声音终于戛然而止了,而小豆子得到了她的回应,也是满眼含着委屈的泪水望她。
这神色,花荫忽然想到了戎离那丫的变态,小豆子这神色和当初她撞见戎离在上的那人男人脸上的神色还真一样啊,一样的委屈,一样的受样!
花荫摆了摆头,为自己刚才想到的一切感到罪恶,毕竟,小豆子还是一个许国未来的花朵呢,就这么就给小豆子带上了受的名头,还真是她的不该,她的不该!
“你,你哭什么啊?”她有些后悔自己用了哭而不是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