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昏睡不醒的裸体男毫无遮羞的被捆绑在客栈招牌前,脑袋上竖着两只长长的白色耳朵,脖子上还悬挂着一金色牌匾,乍一看还是纯金打造,牌匾上清晰可见的写着:流氓……兔一只,欢迎挑豆!
街头处清一色的绿装人群涌进,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昏迷过去的薛子林给藏进马车里,踏马而去……
“问兄,玩笑过头了哈,你可知道他是谁?薛王府的大少爷,当今大将军的独子,你这么扒光他的衣裤,让他这么透明的悬挂在众目睽睽之下,情何以堪啊。”徐弘戚不禁失笑,这下看他还怎么敢出门。
天问冷笑,“谁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他死的更惨。”
徐弘戚挥动折扇,附和一声冷笑,“难怪京郊外那么多的尸体,原来都是你干的。”
“除了我可以打劫她之外,谁敢打劫她一根头发丝,我都会让他用整个脑袋来陪葬,当然也包括你。”
“你放心,我不会打劫她的头发丝儿的,我要打劫也是打劫她的身体,对于头发,我不敢兴趣。”徐弘戚大笑着窜入人群,大家彼此彼此……
窗户前,一大一小相对无语,有种苦涩的味道从她心中飘散而出,她哭笑不得的坐立不安。
“娘,你怎么就被这黑白两道都给盯上了呢?一个的爹是官居一品,官衙中的情人,一个是黑道中人,打劫认识的后爹,现在你又因为他们俩得罪了薛王府,皇亲贵胄的备胎,娘,再这样下去,你会不会给瑜儿找仨个爹出来了?”
萧小仙蔑视了小家伙一眼,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人家都说长得漂亮是幸运的,可是长的太漂亮了就是不幸的,不仅要羡慕死那些自甘堕落的丑女外,还得流恋在这些臭男人周围,一个个还抢着给你送银子来,唉,可悲啊可叹,可叹啊可怜,可怜啊可恨,可恨啊可喜……”
“娘,我怎么听着你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这是什么话?你娘是这种人嘛?就算我得了便宜也不是靠卖乖得来的,小屁孩,没有你娘这张倾国倾城的美艳,你怎么会长得这么可爱呢,小皮球!”
“那得感谢我外婆,是外公告诉我的,外婆当年是天下第一美人……”
“所以呢,你娘才会是接下来的天下第一美人啊。走吧,小家伙,赶路去了。”萧小仙抱起萧子瑜,塞进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娴静的符术雅阁,四处琴音弥漫,清雅的环境中,蝴蝶翩翩而舞……
陈宇涵汗流浃背的趴在高高的围墙上俯视而下,乐曲声清尘脱俗而来,一时失足,他直接跌倒在地……
李子辅指间的琴弦蹭的一声断落,他拨开断掉的琴弦,感叹:“弦已断,音作罢!”
“先生,琴弦断了,可琴音依旧绕梁三日。”陈宇涵戴好掉落的帽子,屏住呼吸,朝着大门一头吼去。
李子辅双手握住门栏,冷睨对视,“你还没走?”
“先生,我知道第一次巧遇先生之时在下犯了个很重很重的错误,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是个人都会误以为是先生您的错,当然,知道先生本性后,所有的人都会豁然开朗先生绝不是贪图美色的罔顾小人。”
“你这是变相的在夸奖老夫啊,你还是请回吧,我这里不需要有眼无珠的书呆子。”
“不,先生您先听我说完……”陈宇涵趴在门缝上,身子软软的瘫倒在雅阁大门前,都怪自己一时逞能得罪了史上第一爱记仇的小气宰辅,仕途渺茫啊。
“哟,又是你。”萧小仙压下马车,瞅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细瞧之下原来是前些日子仗义凌然帮她劫色的那个人,怎么时隔几日身子板瘦了两圈了呢?
陈宇涵撇起嘴,两眼无辜的看着眼前这个不施粉黛却依旧美艳至极的女子,他可怜兮兮的侧过脑袋瞟了一眼雅阁门前的灯笼,欲与灯笼同归于尽的冲动。
“娘,你怎么又给我找了个爹啊?前仨就已经多了,再来一个,凑成麻将桌了,以后打马吊不差人了。”
萧小仙跳下马车,走进失魂落魄、可怜无助的陈宇涵身边,蹲下身子,轻拂过他的头发,“告诉姐,谁欺负你了,咱们感情这么深,虽然没啥交集,可是念在你曾有眼无珠帮过我一次的份上,我就慷慨解囊帮你揍人一顿,说,是谁,谁甩了你,我找她说理去,虽然你脑子有问题,可是好歹也还算长的过得去,至于看内涵不看外貌就把你给丢出来嘛,咱们打劫她一家老小……”
“姑娘,我是跟你有仇,还是你跟我有仇啊?”陈宇涵抽泣两声,瞪着说的大义凛然却一个字都没挨着边的多管闲事的她。
“咱们之间又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有仇呢?”萧小仙尴尬的站起身,没想到自己热脸被他硬生生的挨着了冷屁股,自找没趣。
“娘,大叔似乎对你很有意见?不会是你趁瑜儿睡着的时候偷偷的打劫了他,顺便对他施了暴力?难不成娘前些日子所说的劫色指的就是劫他的色?”萧子瑜也跟着跳下马车,仔细的揣摩一番眼前这个有心无力的男子,所有男人一瞧见他娘的美色无不被跌倒在她的‘银’威之下,难不成他是例外?
“少废话,我一般人是不会打劫的。更何况劫色是轻易可以劫的吗?”萧小仙鄙视的瞪了一眼地上不以为然的陈宇涵,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就数他了,难不成这又是他们男人的又一个战术?
“就是因为你这个莫名其妙要劫我先生色的女子,害的我现在被逐出师门,怎么我一个抱打不平的善心人会落得如此下场?早知道我就见死不救,死一个就少一个,死一双就活该。我为什么要如此善良,要有一颗拯救人类的心啊?”陈宇涵仰天长啸,双眼泛泪,恨不得直接扑倒在地,死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