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嘴角挂着笑意。
有残雪这丫头帮他打广告,这次的服装一定又是爆款。
残雪入座,手指轻扬,开始弹奏。带着略微沙哑但是澄澈的嗓音唱起了歌谣。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得以赦免……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残雪轻轻唱着,这首歌带来的,是救赎,是赦免。
在她灰暗无光的世界里,她曾一度挣扎与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敌不过这个世界,她曾想过死,也想过放弃自己,她觉得全世界已经与她为敌,但是这首歌却给她一种昂扬向上的力量,过去的自己已经死去了,活下来的是被真理所眷顾的“我”,我知道怎样去活,知道自己是个鲜活的人,也知道,自己不能安于现状,要不断去改变。这首歌给她带来的,就是“奇异恩典”。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的安慰……How precious it is to receive grace at the first moment of faith(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本来只是一首很简单的歌曲,演唱者应该是有很深的感同身受,才会唱出这种真情实感。”
有些人的评价传入蓝天画的耳朵,她有种为自己好姐妹自豪的感觉,得意洋洋的。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经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回家。
残雪嗓音有一点沙哑。
但愿一切试炼网罗都过去之后,自己能找到真正的家。
下了台,也正试开始舞会了,蓝天画当即迎了上去:“雪儿——你是宝藏吗?”
残雪轻轻拍着蓝天画的背,道:“蓝天画小姐,一起跳支舞?”
蓝天画愣了愣:“啊?”
“舞会开始,邀我跳舞的一定不少,所以你帮我挡挡人。”
“和着你把我当成你斩桃花的武器了?”
残雪点头:“对啊。”
蓝天画嘟嘴不干:“那你可以找凯风啊,找我干嘛?我又不会跳舞……”
残雪却少见地执着,拉着蓝天画就往舞台中央跑:“不会跳舞可以学啊……说不定一会就用上了。”
就这样,蓝天画被迫练了好长时间的舞蹈,直到练熟练了残雪才放过她,和她一起去拿点饮品,只是这一会功夫,就有三四个人邀请残雪跳舞,残雪一一婉拒了。
蓝天画感到无语:“雪儿,跟你出来就要把你包得面目全非,否则你一定会给我惹来一堆麻烦!”
这么说着,蓝天画捏着残雪的脸,愤愤不平:“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残雪无奈地拍了拍蓝天画的手:“你怎么这么可爱……好了啦,要不你把我脸上划一刀,这样就没人缠着我们了。”
蓝天画放了手,哼哼道:“不要因为长得漂亮就不珍惜!你呀……”
残雪眼神微不可见的暗了暗,半开玩笑道:“长得好看有什么好的?麻烦多而且不管走到哪里别人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你的脸,以至于我这个人怎么样都没人知道。”
蓝天画却没意识到残雪的伤感,双手叉腰:“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你的白马王子为了你废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残雪笑话她。
蓝天画有些懵,这时,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留了一束光照在舞台上穿着白色燕尾服的金色身影上,他先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弹奏。
灯光打在他身上,泛出银色的光辉,把本来一向锋利的人柔和了下来,勾勒出来脸颊的轮廓,微微皱着的眉头,认真的眼神和淡漠的表情,一览无余。
明明刚才还说过,自己对这种人已经免疫了,可是现在自己还是不可救药的痴了。
蓝天画这才意识到,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自己都是不可救药的。
琴声的柔和唤醒了蓝天画太多的思绪,她想,此时正在弹奏钢琴的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蓝天画只知道,从相识的见面就吵,到后来的舍命相护,到现在的心照不宣,她已经将自己和他的故事统统回忆了一遍。
眼泪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為誰而流,但是蓝天画真的很思念那个东方末——还没有忘记他们一起生活的点滴的东方末,只是东方末,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想起我呢?
一曲终了,东方末起身,柔和的灯光在暗淡的舞厅随着东方末走来的身影向自己而来,蓝天画有些恍惚。
“这首曲子是为你而弹的,”东方末道,“名字叫《水边的阿狄丽娜》,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阿狄丽娜。”
蓝天画看见东方末向自己行了一个绅士礼,在舞厅所有人的瞩目下,问道:“蓝天画小姐,愿意与我,跳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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