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祥很清楚,自己现在再如何说,这恶毒女人的儿子,为虎作伥的名头是背定了,如果对手是与自己一般四十几岁的人,他心里还会好过一些,然……他竟然输给了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妇人,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眼睛瞪如铜铃般大,生生将心里翻涌有情绪压了下来,现在是真的要去衙门走一趟了,其实去衙门也好,大不了自己多花一些银钱,到时候官府判王怡罪名,反而能让自己洗清,虽然说自己在这镇里的地位就那么点儿,可也总比王怡一个小妇人强。
陈家祥心中胜卷在握,可是心里那一口气,就是上不去下不来,堵得慌。
“陈家祥说的,我们也看见了,这事儿让他道歉就算了,”衙役嫌麻烦,自己这一趟事情还未完,又惹上一波,这若是回到衙门里,捕快大概会心里不舒服。
“……”王怡抿抿唇,不甘,却也很清楚,事情最好在这里打住,而且这罪名等等都已经回到了陈家祥与陈婆子身上,若去了衙门变数又多,不如……
“官差大人说得对,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妇人,在衙门里也没有人脉,更不好抛头露面的在男人堆里打点,”王怡说得不甘,却也是委屈的受了,让两衙役觉得王怡还算识相。
陈家祥心口翻涌,这会儿是真的要吐血了,他已经想好在衙门里如何打点的时候,王怡事情便要就此结束了。
不行,要去衙门!陈家祥很想这样来一句,可刚才王怡都说了,她一个小妇人去衙门也没有门道可打点人脉的,就算真的打输了官司,只怕还得落一个贿赂官差之名,这这这……
陈家祥气得满脸通红,咬紧牙齿,扯着陈婆子道:“走!”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下来,然,这事情没完,他可不能如陈婆子一般眸光短浅,不做好周密的计划,他便什么都不会动。
“这个带走,”王怡急忙再次将那男人内裤递过去。
陈家祥却看也不扯王怡,便拂袖而去,陈婆子脚步打颤的跟着。
王怡只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给烧了,总不能真的丢出院子外面吧?那就算这里的围观之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镇里还有那么多不知情的人,影响总不好。
那烂赌的男人与鼠眼男昌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院外的人群渐渐散去,道路也才算通,马车便从被堵的情况下解放,再次启动,车厢里,有喃喃的男音,若有似无的重复着王怡念出来的两首关于佛家的诗。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院子里这些,都是这条街让的邻居,离开时,都安慰了王怡一句:“没事了。”
“以后有事找张婶。”
等等。
王怡侧重对杀猪的吴撑与张婶福了福身,毕竟对方帮了自己一把,总不能寒了对方的心,道:“原应日后上门道谢,只是自己现在是一个怀孕,男人不在家,事非又多,深怕去了给两位带来不便,无以表谢。”
张婶眼前一亮,点点头,利落的说了声不谢便离开了,张撑也看了王怡一眼便离开了。
王怡不想怀疑别人的,可是真的会有纯粹的帮忙吗?请让她看见古朴纯天然的民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