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人都散去,屋子里留下李婶、小柳儿、衙役两名,王怡看着院子里做菜园的那一小块地儿,此时,早已经被踩得七七八八,这菜,自己是白种了,肉疼,自己的第一桶金,还没有着落,坐不能真的坐吃手里的银子到山空吧?再说,也只余下五十几两了,伤不起。
王怡皱皱眉,心酸的走回屋子里,对着两名衙役,福了福身:“请问两位官爷找民妇何事?”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情绪。
衙役道:“之前交给你的生死文书与银子呢?”
王怡眨眨眼,不太明白,只是道:“请两位官爷稍等,我去取来。”
衙役皱眉,抓了抓新得来的两个碎银角,估计那银子早已经被王怡花用掉了,一个小妇人,怀着孕又须要钱,怎么可能还会留着那二十两银子?
王怡走到厨房,其实是直接在黑戒中拿银子与生死文书出来,然后转回正屋,将两样东西递出。
“咳,”其中一个衙役假咳嗽了一些,眼里闪过心虚。
王怡平静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眨眨眼,她感觉将有一盆狗血剧上演。
果然。
其中一个衙役尴尬的开口了:“这份生死文书不是给你家的,前头人送时,送错了,你看这地址。”一边说一边打开生死文书的信,展开给王怡看,指出了一个证明。
同名,同条胡同,只是不同镇!
“……”王怡抿抿唇收回视线:“那……我……”该死,怎么还没有死,平复了下心绪,接着道:“夫君他可还活着?”
“生死文书没下来,就应该还活着。”
多么不确定的回答啊,王怡又抿了抿唇,再次被无语到了。
一直以为,这是埋着的炸弹,是引暴王大嫂疯狂夺房子的,不曾想,王怡的心呐……想到自己打点衙门花掉的十几两银子,她的心在滴血,这日子原本就难过,竟然还……
不过接下来,更让她痛苦的是,随时将可能冒出来的夫君,这真是……抓心挠肝、伤身伤肾……伤不起啊!
这两名衙役,自然不可能补给王怡打点衙门的十几两银子,于是王怡就这样眸送着两个在她眼里几乎是两锭钱走掉了。
可是人家是官,她又能怎么办?
王怡抬头看蔚蓝的天,脑子里想到:同名,同胡通,不同镇。应该不会又是一盆巨大的狗血吧?毕竟,在现代的时候,男人都能在那里结婚之后,又跑到别的地方骗婚,结个两次婚的,古代这种故事应该也不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王怡就是那荣拓丢弃了不要的破布,那同名,同胡通,不同镇的那名,才是荣拓的宝,这也是可能的。
毕竟,能花十两银子买了这身体的前主儿,又能与荣老大交待那样残酷的话,一切,便也都变得有可能了。
她这心呐……
王怡摇摇头,抛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收回视线,决定去看看李婶。因为她想到了,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不就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