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来到昆戎首府赤城,昆戎即乌孙,那时属于匈奴。
昆戎位于天山以北的赤城,大街上人来车往,热热闹闹。男人们打铁的打铁、制陶的制陶。女人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走在街上,她们有的拿着果菜,有的拎着刚宰过的羊。孩子们在街上跑跑跳跳,追追打打。没人知道统治他们的最高首领单于冒顿从此处悄然经过。
冒顿之所以选择那条路,他是想从天山以北,登山到天山以南的姑师。那时,天山以南的姑师还不属于匈奴人,他想实地勘察如何占领姑师。
姑师,即吐鲁番,吐鲁番盆地位于东南部天山腹地,四周环山,盆地内气候温暖,土地肥沃,适于放牧。
从天山北部到天山南部的两地之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叫他地道。他地道每天人来人往,有商人,也有路人。但是,那天的人格外的多。
一天前:
冒顿召集左右贤王开了个碰头会,主要部署未来西域的管理问题。
右贤王说:“未来西域的管理不需要改变当地人的生活习惯,夷人治夷,如同我们对乌孙那样。”
左贤王说:“我不赞成,我们应该成立一个部门专门负责西域地区。”
右贤王说:“我们征服西域,不是为了加重自己的负担,而是为了获得更大利益。因此,我们从西域现有各国征收重赋税,以西域做为我们的经济后盾,这样可以全力打击我们的敌人。”
左贤王说:“我反对!我们不是加重自己的负担,而是保护自己的家园。因为我们要守护西域地区的安全,就想守护其他地区一样。我们要改变那里原有的政权,更要防止其他地区的渗透。”
“我不是反对设立机构,只是目前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我们应该制定政策,派人监督。等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有能力完全掌控那时再设立专门都尉。”
“到那时你我已都不在人世了吧!”
冒顿说:“我们需要为下一代营造一个好的强有力的匈奴!”
说到下一代,两个王又有话题了。
左贤王说:“单于,您该考虑取单于夫人了!”
右贤王说:“我举双手赞同。”
“右贤王,你家小女艸垚有二十岁了吧?”
“二十一岁了,和舛羟同岁。”
冒顿看到两个老家伙,又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婚姻,赶紧结束本次会议。
冒顿说:“征服西域后,我不改变西域诸国独立自主、各自为政的状态,其政权组织形式及职官体制,生产、生活方式不变。征收西域各国的赋税。派匈奴人严守西域诸国同其他政权来往的通道,尤其是汉朝通往西域的要道。至于设立新的机构,是一定要设立的,但不是马上,需要等上几十年。”
打西域已决定,但是怎样打,打到哪里算是西域,冒顿心里还没有把握,特别是选择哪里作为首府,虽然他倾向于龟兹。他决定趁心灵师这次寻石棺机会,亲自走一趟。
关于冒顿独自西域之旅,左右贤王强烈反对,给出的理由也是完全地一直,冒顿没有后人不可以单独去那里,如果有个万一匈奴怎么办!
最后三方妥协,精锐人马悄悄跟在冒顿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攻打姑师对冒顿来说就像探囊取物那么容易,他之所以不动,是因为吐鲁番盆地里有一个国中小国,狐胡国。冒顿要获取狐胡国的琉璃玲珑球。
琉璃玲珑球是一件三彩琉璃陶器,以八条蛇盘成的玲珑球,球身分两半,每半盘着四条首尾相衔的蛇,球体饰红彩,蛇头和蛇身上绘着蓝色的琉璃釉。它质地非常软,能伸展开来。琉璃玲珑球是用来装帛绢手帕的,帛绢手帕原本就是在琉璃玲珑球里,因为神秘的力量使他们分开了。
现在又是神秘的力量告诉冒顿去狐胡国去取琉璃玲珑球。
事情是这样的:在冒顿和左右贤王商定关于如何管理西域的会议后,大厅里只剩下冒顿一个人。
忽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进到单于庭,他说:“大单于,可好?”
“您是怎么进入我的单于庭的?”冒顿问。
“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您是谁?”
“大单于,您打开帛绢就知道了!”
冒顿打开帛绢,见上面写道:“独自去狐胡取琉璃玲珑球。彭祖!”
“您是彭祖?”冒顿问。
“正是!”
“您就是活了八百年的彭祖爷?”
“是我!”
“您还活着!”
“活着,哈哈哈!我还要再活八百年!”
“您需要琉璃玲珑球?”
“不是我需要,是你需要!”
“我为什么需要?”
“因为你的帛绢需要!”
“有何用处?”冒顿问。
“琉璃玲珑球和帛绢是应该在一起的。有了他们,你能看到前后八百年,并保你八百年基业!”
“您不能信手拈来?”
“不能!”
“你是说您不能去取琉璃玲玲球?”
“我拿不到!”
“您也有不能的事情!”
“每个人都不是万能的!”
“您不是神仙吗?”
“我是仙,我不是神!神只有一个,只有他是万能的!”彭祖说着,用手指了指天上。
“狐胡在哪里?”冒顿手拿着帛绢问道。就在冒顿眨眼的工夫,冒顿一看大厅里空无一人,他四下张望寻找,连个人影也没有。
“乎翱!”
“报!”
“你看见刚才有人出去吗?”
“没有!”
“有人进来吗?”
“没有!”
“好了,你下去吧!”
冒顿再次从怀里拿出帛绢,帛绢叠得方方正正。难道是自己做了个梦?
可是,刚才的情景太真实了。
他打开帛绢,想看一看那上面是不是还有那几个大字。那些字已经荡然无存,但是却赫然醒目写着:“姑师的盐泽!”
冒顿想,姑师吐鲁番盆地正是自己想去的地方,那里是出入西域的重要通道,是志在必得的地方,将来要把那里建为西域的中心。
盐泽是什么意思?
盐泽是罗布泊湖。
姑师的盐泽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姑师里面湖?
冒顿突然想到了狐胡国。狐胡国是建在姑师里面的国中国,它四面临水。
难道姑师的盐泽就是狐胡国吗?彭祖爷是要我打还是不打?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也许到那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