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佐那夜打电话的是个叫流刀疤子的人,算不上是什么真名,只是在外头混的一个名号,大致就是一称号。外表凶悍,一条刀疤从眼延伸到脖颈,叫人看着心底发毛,是个爱钱的主,但又特别的怕死,认识佐那夜纯属偶然。
“夜姐,有东西跑了。”流刀疤子大叫着,一副被吓着了的样子,很显然那跑了的东西不同寻常。
“什么东西跑了?”佐那夜问。
“我们也不知道啊!”流刀疤子有些慌乱,但语言表达很清楚,不愧是见过风浪的人:“有人出钱让我们送个箱子,上头贴满了符,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箱子被打开了,里头的东西也没了,看守的兄弟全死了,夜姐您赶紧过来看看吧!死了的兄弟咋一看跟睡着没什么两样,但一动就会发现里头的骨头架子没了,软绵绵的,怪渗人的,我们这些人啊!专门倒卖什么的,不敢报警,就怕警察找上门,这不想到了夜姐您嘛!上次也多亏夜姐,兄弟我没死,这次还得靠夜姐出手救救兄弟我。”说到最后,流刀疤子的话变成了讨好。
“……”佐那夜。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他了?
“夜姐,夜姐?”流刀疤子试探了两声,而后又变成了哭腔:“夜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兄弟我……”
流刀疤子的话还没说完,佐那夜开始不耐烦,催着说道:“地址发给我。”
“行,行,行……”这回流刀疤子彻底的成了孙子,利益当前,能屈能伸嘛!
挂断电话,流刀疤子手底下的一个人,突然向前问道:“疤哥,现在怎么办?”
流刀疤子拍了那手下的脑袋,很是窝火:“等,给我在这等着,等夜姐来。”
那手下一听,脸开始发白,谁知道那东西在不在这,万一要还在这仓库里头,那他们岂不是都要死?
放下手机,电视剧还在播放,就连粥也只吃了一半,佐那夜感叹,若无其事的喝起了粥,继续看着电视剧,直到粥喝完为止。简单的换了一身休闲黑衣,顺带扎了个马尾,穿上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很是帅气的走出了门,完全不同于上次那个“贞子”的打扮,要是腰间再配上一把刀,更是完美了。
就在佐那夜打算着是坐车好还是走路好的时候,遇上了这么一个人,七分的刘海,铆钉的黑夹克,以及破洞的黑色牛仔裤,一脸的桀骜,笑容是那么的纯净,如同孩子般的天真,不沾染世俗的黑暗。
“哟,挺酷的。”少年看到了佐那夜,玩笑似得说道,不仅如此还吹了个口哨,走到了佐那夜的面前:“怎么,一直看着我,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佐那夜。
“认识一下,我叫唐绚。”少年笑着。
“佐那夜。”佐那夜道。
唐绚,这个名字佐那夜有点印象,是不久前任务书上出现的名字,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她这次的目标人物,只可惜现在没空,她得去处理一件麻烦事。
“佐那夜,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唐绚笑答。
“唐绚,愿你人生绚丽多彩。”这话是佐那夜在任务世上看到的,也就那么随口一说,结果唐绚变成了个木头人,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间唐绚抓住了她的肩膀,不可思议的问:“你怎么知道这话的。”
“猜的。”佐那夜淡定回答。
“猜……的?”唐绚立刻结巴了起来。
“嗯。”佐那夜点了点头。
“怎么会……”唐绚不可思议,颤抖的松开了佐那夜的肩膀,似乎不相信这是佐那夜猜的,怎么可能猜的那么刚好……
“想知道?”佐那夜开口。
唐绚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下次见面,如果有时间,我再告诉你。”说完,佐那夜转身离开,只留唐绚站在远点看着,直至佐那夜的背影不见,他才回过神来,苦笑,想着,自己莫不是疯了,居然信一个认识不到几分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