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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珂

清晨又是一个好天气,推开窗户一股凉意袭面而来,些许睡意顿时就被赶走了。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来到现在都一直没有用心看看这里。远处有一处搭建的凉亭很是特别!里面支架不知用什么木头组合起来,有种复古风格,六个支柱上爬着爬山虎枝蔓一直延申到亭子顶部,顶部也是镂空的,并没有实质的顶,由这爬山虎藤曼盖满了顶部,给人感觉像是实质的木顶,在爬山虎不是最繁茂时你坐在亭子里仰望能够看到闪烁着亮光,给人一种欣赏夜空繁星的感觉。夏日炎热时,看着亭子上的叶子随着微风摇曳,坐在里面有种融入大自然的凉意,清爽!

据说,王珂夏日里最爱坐在亭子里乘凉。家里虽然有空调,但是她还是喜欢在外面感受自然的凉意。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找到一个使自己静下来的地方委实不容易。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特别想找一个安静又少有人来的地方更是不容易。据说这个凉亭使王珂的父亲专门为其母亲建造的,其母亲自小住在一个靠近自然且环境优美的地方,随了她父亲后她的父亲就特意建了这么一个亭子。家里的宅子绿化做得很是讲究,生怕她的母亲不喜欢。虽然做不到绝对的自然但也力求自然。以前她母亲活着的时候经常和父亲坐在这里看星星,看月亮。自然此亭成了王珂母亲最爱的地方。虽然她母亲离世了,这个亭子每年她父亲都会找人专程维护一次。这一点来说她的父亲还是个感情细腻的人。

在得知自己母亲最爱呆在这个亭子里时,此处便也成了王珂的最爱。她试图从这里感受母亲的气息。有好几次她在此待着待着便睡着了。可能是她的母亲在天上知道她的女儿在想她吧!她在她的梦里与她相会了。那个梦很是甜蜜。如父亲所说一样,母亲在家最爱穿那身青花乳白色的旗袍,头发长及过肩,发梢略带点卷,头发约莫中间有手指粗的头发被系着一个白色花的发带,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母亲的肤色如她一样白皙细嫩,一笑脸上会出现两个并不明显的小酒窝。父亲说最爱母亲害羞时的样子,脸上酒窝处会泛起微微红晕,不自觉的亲吻着自己食指关键处。

在一个十五的月圆之夜,他们一家三口做在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她在他的怀里依偎着指着天上的星星,问他那一颗星叫什么名字?又指着月亮问,月宫的嫦娥长的美吗?他深情的说没有你美。他随手拿来青石桌上的茶杯喂了她一口茶水,他看到没有喝完,自己接着喝完又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她在他们的周围跑来跑去,叫喊着母亲陪她玩捉迷藏。她总是笑着说你藏好了,我着就来找你。每一次都是母亲询问她藏好了没?她憨憨的说藏好了。她的母亲则寻声走到她的身边悄悄的抱起她,笑眯眯的看着她,幸福极了!她此时,也同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没想到幸福有时只是一个简答而亲密的动作。并没有太多言语上表现。

她在把她拥入怀里,亲密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嘴里念叨着说,我的小可爱又长大了,长重了,母亲都快抱不动你了。她牵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身边又坐了下来,她抚摸着她的秀发,他把她接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她故意的说,我呢?你偏心!有了女儿就忘记我啦!他则把她拥入他的怀里,她头枕着他的肩膀,他为他们讲述着一个个有关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故事里有他也有她们。她们认真的听着,童稚的她不时询问关于王子与公主的后续之事。他则随着她的想法线索继续着他的故事。她还是看着天上星星。她不时的看着她,生怕少看一眼,她就这样消失在她的梦里。

这样的梦还是醒了!梦中的一切好真实!像是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她努力回想着梦中的一切,试图想重温一下母亲对自己爱抚。这么真实梦似乎真的母亲来了。来到了她的梦中带给她一些久违的缺失的母爱。她对她的感觉是那么熟悉,似乎她从里没有离开她的生活,她一直都在她的周围且一直无私的照顾着她。

在以前看到关于人死后轮回这件事后,王珂并不是很确信有轮回这样的事情。自从有了那个梦以后,她似乎清楚的明白或许自己母亲并没有离开自己。或许得到掌管轮回之神的眷顾,容许她带着她对她的爱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另外一种形态关注着她,守护者她。这种形态或许就是她生前最爱的亭子,可以是藤曼,可以是她经常坐过的地方。

她喜欢这样的梦!她想经常能够有这样梦。可是上天那里那么眷顾她呢?这样类似的梦只是在她极度思念她母亲时她的母亲才会来到她的梦中。大概是她的母亲也是担心经常性的来到她的梦中,她会舍不得醒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让自己女儿从而失去现实中一切,包括她父亲对她的父爱,还有将来她的爱情。毕竟自己享受过最美的爱情,怎么能让自己最爱的女儿不去感受一下爱情的美呢?

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沈彧才从这特别的美景中反应过来。打开门,王珂身着韩版牛仔短裙,陪着牛仔马甲,手腕处扎着两个系着蝴蝶结的丝带。对称着扎着两个手指粗长辫子,然后将两个辫子剧中扎了着一朵不知道什么白色花的发带,中间长发像是被束缚在中间。脚上穿着高跟不知道什么布料的公分左右高跟鞋。一双乳白色的长筒袜把她的腿修饰的那么修长漂亮。

“唉~你看什么呢?”王珂似乎有点生气的打断了沈彧对她的打量

“我......”沈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不自觉的挠着自己头

“怎么头痒吗?头痒就洗头。”

“哈哈...”沈彧只是傻笑着放下了无处安放的手

“我父亲叫着下去吃早饭。”说完她就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沈彧没说什么随手关了门跟在后面下了楼,很像大姐大领着一个小跟班。来到餐桌前,看着和昨天没什么区别早餐,顿时勾起了沈彧的食欲。问候了一下王珂的父亲就坐下了自己吃了起来。虽然涂过药,休息了一晚,沈彧还是隐隐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伤痛,虽然自己的表情尽量表现出自然。可是伤痛感使他的表情有丝僵硬。王总看着昨天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既然沈彧没有说破,王总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继续保持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女儿面对着沈彧明显没有了刚开始时那么强烈的敌意。反而失常的有意主动给沈彧夹着自己面前自己觉得好吃的食物放在了他面前的盘子里。

“柯儿,怎么回事?你面前的小包子可是你的最爱。平时父亲想吃你都舍不得给一个。今天怎么?”王总有意的显得自己有点吃醋的说

“什么啊!人家刚来照顾一下不可以吗?”王珂的小心思似乎被识破了,表现的有点无所适从,为了掩饰她又夹了一个小包子放在了王总的盘子里,说:“好了,也给你一个!别当着外人以后总说你女儿的坏话。毕竟我是你的女儿好不?”

“哈哈~”王总夹起女儿给的小包子得意的笑着

“今天没有课你打算做啥?”王珂突然说

“没事看看书,觉得烦闷了就到院子里走走,我看你家院子挺漂亮的。”

“哦,看书哪里不是看?不如陪我一起到凉亭哪里看吧!”

“呃~好吧!”

“张妈,待会把凉亭收拾一下我们要去看书学习。”王珂看着张妈说

“好,我这就去!”说着张妈就转身出去了

王总看着女儿似乎有点改变,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至少现在有沈彧的影响知道看书学习了。看来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在自己的房间了看着窗外的凉亭,沈彧就像去哪里看看。从这里看哪里是那么的漂亮,坐在哪里应该有着融入大自然的感觉吧!他是这样想的。

吃完饭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再给自己的涂涂药。好让自己伤好的快点。在自己刚脱完上衣准备涂药时,王珂突然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嘴里嚷嚷着说:“你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听到这话沈彧紧张的抱起床上的衣服挡在自己面前,有点惊慌的说:“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你的门虚掩着就忘记敲门了。”看着沈彧身上的瘀伤,王珂身上突然有莫名的酸楚:“要不我帮你吧!”

“你帮我?”沈彧想到自己后背有处伤正好自己不方便上药,就勉强点头同意了

“还疼吗?”王珂走到跟前关切的问

“还好!你帮我把后背哪处伤上药吧!其他的我自己来。”说着沈彧抱着衣服转身坐在椅子上

“好了吗?”一个声音打破了王珂的思绪。王珂看着刚上了一半的药的愈伤,思绪在想着昨日里的沈彧。他怎么会这样呢?怎么想似乎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都会躲得远远。而且我从他到来就没给他好脸色不说,还暗地里总是做些整他的事情。他并没有生气!还在我危险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难道仅仅是父亲给了他不少的钱吗?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再看看沈彧后背,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心里想这人还是蛮壮实的。看着看着王珂脸色有点莫名的泛红了。

“马上!”王珂发现不小心弄疼沈彧了,只见他眉头紧锁,没有吭气。“啪~”一声,一个巴掌拍到了他的肩上,王珂接着说:“我先去了,你后面来。”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间。

“你打我干嘛?”也不知道王珂听到没?沈彧还没说完就不见人了。忍者疼痛沈彧继续给自己的淤青抹药。他一边上药一边嘴里念叨着,这是什么人啊!不是说好了吗?不再整我了吗?怎么还在我受伤的时候狠心打我?难道她忘记我这伤痛是怎么来到吗?越想心里不知多少次咒骂着王珂太没心没肺了。看来女孩的话不能轻易相信是真的!说到这她突然想起李连杰拍得《倚天屠龙记》中殷素素给张无忌说,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要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看来这是真!女人果然是危险的生物。

上完药他有点犹豫应该去哪里和她一起看书吗?我是来干什么的?不去能怎么办?还是去吧!可是去了,万一又被她整了怎么办?算了吧!都答应了王总不去也是不像话的。他像是壮实一去不复返似的,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还是走了。走之前他顺手拿了套高考前没做完的试卷。心里想,本来想着今后再不做这样的试卷了,看来是做不完似乎都不行了。

来到亭子前,她并没有在看什么书,只是双手交叉,下巴托在手臂上,趴在青石桌,两眼入神的似乎看着远方的花圃里的忘忧花。沈彧心想这画风似乎与这个魔女形象有点违和。他走了过去坐在旁边。她看到他来了,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杯果汁放在了沈彧面前说:“给你喝吧!”

沈彧端起水杯,怀疑的看着王珂,想着这不会什么整我的手段吧!端起水杯观察了一会儿,放到嘴边没有喝又放回到桌子上。王珂看到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了一杯相同的果汁喝了几口,继续之前的动作趴着不动。

“你这是在看书?”

“卖呆!”王珂淡淡的回答

沈彧并没有再说什么。摊开手里的试卷,看了看手表是9:26。接着认真的做起题来。好像外界的一切目前都和他没什么关系。王珂大概那样的姿势保持了半个小时,顺手拿起旁边的小说《简.爱》看了起来。好像小说的内容很是吸引她。直到11:12沈彧做完试卷感到强烈的渴意,拿起旁边的果汁想都没想就一口气喝完了。似乎是混合果汁,柠檬,葡萄还有什么他并没有喝出来。喝完就是感觉怪怪的味道,还莫名的感觉嘴里还是有点干渴。没多想他起身回房找水喝。

看到沈彧喝完了水,王珂顿时内心狂喜!她为他特意准备的加量食盐果汁水顺利到了他的肚子里。不过为了让他喝不出来咸度就多加了些糖。为了伪装她特意耐心认真的看了几十页的小说。幸好小说还算有点意思吧!不然她都想放弃了伪装。他回到房间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的亭子里的王珂不在看书了。向他这边望着一个劲的傻乐着。他此时猛然觉察到似乎自己喝的果汁真的有问题。喝完果汁并没有减轻丝毫渴意,反而感觉渴意更加浓烈,明显她在他的果汁里加了不少食盐。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笨呢?明明一开始就感觉出果汁有问题,怎么还是上当了呢?此刻,他更加觉得那句对女人评价的台词实在是太精辟了!

喝完水他顺手拿了水壶来到凉亭,表现的很生气,但还是闷闷的坐了下来。王珂笑着说:“今天天热!我担心你会中暑。所以给你的果汁多加了些盐巴,让你多喝点水。看我对你好不好?”这种挑衅的语气让他火气难耐,不停的从水壶里倒着白水,时不时的喝一口。

“好吧!这次我就当你是好意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看简爱到哪里了?该不会就是装着样子没看吧!”

“哪有?我看了!看到女主准备登广告某个教师的活干。”

“不错嘛!看得挺快的!看小说还是有很大的用的,尤其是看名著。注意作者写作手法,学习作者是怎么表述的。对你提高作文水平很有帮助。简爱不错!好好坚持看完,不要半途而废了。”说着沈彧又大口的喝了口水

“哦,你看我像是半途而废的人吗?”王珂不服气的说

“就你整我这锲而不舍的精神来说,你不像!可是我听你父亲对你学习担忧程度来说,我确实有点不敢确定了。”

“我爸都给你说什么了?”

“没啥!就是期望你能考上个重点大学。担心你荒废学业考不上,就找我来帮着点你。我不敢说就一定能帮你考上重点大学。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努力还是很有希望的。其实文科除了数学难点,其他只要你愿意下功夫背就多半没啥问题。”

“谁说我想考大学了?上学都懒得去。我劝你不要自作多情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沈彧表情有点凝重,想到自己能考上大学却没条件去上学,可是面前的这位明明有条件上学却不愿意上大学。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想上大学目前她就是我唯一的路,想到这他开口接着说:“我真羡慕你!你有那么爱你的父亲。你父亲说你从小希望能做一名妇产科医生。长大了希望能够在你的手里接生的所有母子都能平安!因为你不希望再有小孩像你一样一出生就没了妈妈。你这愿望真的很伟大!你父亲表示说当他听到这样的愿望时,心中既高兴有酸楚。高兴你有一个让他骄傲的愿望,酸楚的是他没能力保住你的母亲,让你一出生就失去了母爱,这也是他对你最大愧疚!他也希望你能够成为这样一名伟大的医生,成为他心中的骄傲!他对你的期待很高!他担心你考不上你理想中的学校,学不了最好的医疗技术。所以就找来了我。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去上大学跑来给你当书童?因为我虽然考上了大学,家里实在没有我上大学的钱。我多想去上大学!成为我希望的人。可是我没条件。你父亲是个好人!说是当你的书童就解决将来我所有上学的费用!既然现在的你并不想上大学,也不愿意成为你从小梦想的人。我也不强求了。今晚你父亲回来后我就和他说我没有能力帮他完成使他的骄傲的梦想。明天一早我就走。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说完沈彧头也没有回拿着自己拿来的所有东西回屋了。回到房间,他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含着泪趴在床上,他知道或许他唯一的机会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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