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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分桃断袖

五更天,天上还是星辰点点,店里的伙计就开始忙碌起来。整个朱府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天已放亮。按照长安城里的习俗,新郎官要在旭日初升时去迎娶新娘,以图个吉利。

一大早,秦楚也穿的格外喜庆,来到朱府前院,见到一群人围着迎亲的轿子在焦急地等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府的老管家呆立一旁,见到秦楚的到来,像是遇到了救兵一样,连忙迎了上来,道:“李小哥你来的正好,我刚要派人去找你。眼看天马上大亮了,却不见朱东家的身影。这要是耽误了婚礼,国公爷怪罪下来,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啊!听店里的伙计说昨晚东家和你在一起喝酒,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东家在哪里?”

秦楚也是一头雾水,昨晚明明让三德将朱大昌送回来了,说道:“昨晚朱东家确实和我在一起喝酒。不过当时喝的有点多,散场之后,我让三德将朱东家送回了府里。怎么?难道朱东家没在房里吗?”

老管家额头紧蹙,道:“整个房间都翻遍了,你说那么胖一个人,要是在房里早就找到了!现在不光是东家房里,各个房间都找过了,就是不见踪影,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秦楚闻言,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三德的人影,继续问道:“那三德呢?昨晚可是他送朱东家回来的,有没有他的消息?”

“三德房间里也没有人,不知道这小子把东家带到哪里去了!”

秦楚暗道两个大活人喝醉了酒还能去哪里?难不成真遇到劫财劫色的了,应该也不会啊,又继续说道:“老管家,您老先别急,这离卯时还有一段时间。依我看与其干站在这里等待,不如咱们分头行头,你带着店里的伙计再去四处寻找,我去一趟程国公爷府上,想办法拖延一下。”

“也只能这么办了,程府那边就拜托李小哥了。”老管家又赶紧吩咐伙计道:“快!快!快!都动起来,谁也别闲着!你们几个沿着晴雨楼到朱府的路上寻找,任何吉娘旮旯都不要放过,挖起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你们几个去城中的大小青楼里面找,特别留意下东家常去的飘香院,丽春院,还有去东家那几个相好的家里找找,隔壁那几个寡妇家也不要错过。无论是谁,能在卯时前找到东家的赏银百两。过了卯时还找不到人的话,每个人罚薪半年!”

说完店里的伙计作鸟兽状散去,四处寻找起来。秦楚来到了程府,见到门口喜字高悬,大红灯笼高挂,满是前来祝贺的达官显贵,一方豪强,暗暗捏了把汗,要是找不到朱大昌,这台可真是下不来。门口旁边程咬金身着红袍,神采奕奕,满是喜庆,正在招呼往来的客人。

秦楚走过去,说道:“祝贺程国公爱女出阁之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程咬金笑道:“都是熟人,又是大喜的日子,还这么客套干什么?怎么你没随迎亲的队伍一起来?”

“啊哦,事情是这样!我们东家说国公爷身份尊贵,在长安城里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婚礼丝毫不敢马虎,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给国公爷长长面子,所以就准备的时间长了一些,来的晚一些,还请国公爷见谅!”

闻言,程咬金喜上于色,笑道:“没想到咱这臭女婿想的还挺周到。你回去告诉他,只要他日后对莲儿好,什么繁文缛节不要也罢,咱老程不差这点面子!”

拖延了程咬金后,秦楚回到了朱府,见店里的伙计在议论着什么,老管家在一旁默然不语,问道:“老管家,怎么伙计们都停下来了,难道已经找到朱东家了?”

老管家摇了摇头,叹道:“找是找到了,只是……唉!现在的年轻人不提也罢!”

秦楚疑惑不解,见老管家缄默无言,又问权叔道:“权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朱东家逃婚了?”

权叔双眼望天,满是忧郁,道:“权叔我这二十多年算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三德和东家居然都是这种人,分桃断袖,真是有伤风化,道德沦丧!我们老吴家的脸,算是丢尽了。这种丢人事,我都开不了口,还是你去马棚看看吧!”

什么分桃断袖,秦楚还是摸不着头脑,顺着权叔指的方向,来到马棚外面,推开木门,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狭窄的马棚里面,三德和朱大昌光着身子,挤在杂草堆里,旁边还有一匹小母马。二人还紧紧抱在一起,浑人不知,呼呼大睡。这画面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不忍直视。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伙计们又开始议论纷纷,掩嘴偷笑者有之,摇头叹息者亦有之。

伙计甲:“两个男人,一匹母马,这关系真乱……”

伙计乙:“怪不得东家在大喜的日子里还整天闷闷不乐,原来是不喜欢女人,却好这口……”

伙计丙:“有机会我也试试……”

秦楚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任由这帮伙计想象下去,还不知道想成什么,赶紧推了推二人,试图叫醒他们。

朱大昌睡的正酣,感觉有人推自己,还以为是在青楼里,迷迷糊糊地回道:“翠花,这才几更天了,还早,咱在睡会!”

三德喝的酒少,被推了几下就醒了,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朱大昌,又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光着身子,当时就震惊了,冷汗从脚底蹿到了头顶,打了个机灵,又见一群人正在围观,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在这里?”

三德一惊把朱大昌也吓醒了。朱大昌轻轻睁开懵懂的双眼,见众人正在围观他,还以为是在做梦,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拍了自己一巴掌,原来不是在做梦,又觉得身上凉凉的,俯下身子一看,身上光溜溜的,又看到一旁也光溜溜的三德,惊到:“我靠,三德,你个禽兽,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三德用手敲敲头,回忆道:“昨晚?昨晚我只记得在晴雨楼陪东家还有掌柜的喝酒,喝到最后好像是掌柜的吩咐我送东家回府。后来回到府上见大门紧锁,敲了半天也没人开,就走的后门。再来后我就记不清了,只感觉梦里和一个女子缠绵,该不会……”

朱大昌闻言懊恼道:“三德,你这个牲口,趁我酒醉之时,将我霸占,你还我清白。我这名声算是被你小子给毁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世人该怎么看我,以后我还怎么在长安立足!”又转身对围观的伙计喝道:“这件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立马卷铺盖走人,工钱也别想要了。”

三德辫道:“东家,这事可不能全赖我,昨晚我也喝多了,至于以后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一个伙计谄媚道:“东家你就放心吧,小的们都看的明明白白的。不要说没什么,就是真有什么,那也是酒后吐真言,和三德情到深处,真情流露,这种事,兄弟们绝对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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