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雾不停的向炎易索吻,直到两人散到山脚下,那四十九个吻也就还的差不多了,两人又买了个风筝,开开心心的放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太阳西偏,暖雾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时间过得也太快了些,便带着炎易往小山丘那边走去,远远就看见一辆马车早已在那儿侯着了。
“炎易,其实我骗了你。”
炎易见暖雾停下脚步,便也跟着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我说我骗了你,”暖雾抿了抿嘴,“你不是被白虫蛇咬了嘛,我骗你它没有毒,其实它有的。”
炎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陈记不是告诉你没毒吗?”
“我让他骗你的,”暖雾摇摇头,“不过他有办法解你的毒。”
炎易听着她的话,知道她在说谎,可是却不知要如何去拆穿她,说这伤不是白虫蛇咬的,而是你刺的,所以没有毒?
“所以我就让他们带你去解毒,”暖雾笑了笑,也不去想炎易信不信,“你放心,那个大夫说了,白虫蛇的毒不会致命的,而且毒发时间很长,所以你这一路都不会不舒服的。”
炎易垂眼看着她渐渐红了的眼眶和牵强弯起的嘴角,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你呢?”
暖雾猛的眨了眨眼,在心里默默念着,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然后将视线从炎易那异常透彻的目光中移开,“我不是要等我姐姐他们回来嘛,所以只能不陪你去了……”
“不陪我?”炎易伸手捏住暖雾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转过来,“你怎么不敢看我?”
“没有……”暖雾咬了咬牙,抬眼看着炎易,可是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好不容易眨回去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然后……收不住了……
炎易皱眉看着不断滚出的泪珠子,然后低头吻住她的眼睛,嘴里尝到了一丝苦,一丝涩,一丝酸……
“你……等你……解了毒,”暖雾抽抽涕涕的开口,“我就去找你,你……你要……要等我……”
“好,”炎易点点头,捧着她的小脸,“你放心,陈记医术很好的。”
“我……我……知道。”暖雾点点头。
“那你要照顾好自己,”炎易擦掉她的眼泪,“别被欺负了,知道吗?”
“嗯。”暖雾越哭越凶了。
“小雾,”炎易摩挲着她的脸颊,“我爱你。”
“……嗯,”暖雾紧紧抿着嘴,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只是觉得心脏很痛,半天才抖着唇开口,“我知道。”
马车边,延肃和霆廖都低着头,因为他们都准备迎接炎易的一顿怒斥,可是炎易却自顾自的上了马车,什么话也没有说。
延肃和霆廖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转头看向独自站在湖边没有过来的上官暖雾。
马车开始动了起来,然后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暖雾的视线内,紧紧抿着的唇边才流出一丝鲜红的血,然后暖雾才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急忙伸手点了几下心脉的位置,手伸入衣领,将那心轮上的那根绣花针取出来。
霆廖在赶着马车,马车里,延肃握住音容的手,陈记抱着自己的医箱,炎易靠着车壁,眼眸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依把乐儿送走了吗?”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炎易才开口问道。
“是。”延肃点点头。
“延肃。”
“……在。”
“昨晚是你刺了我的后脖颈?”炎易瞄了眼延肃和音容相握着的手。
“……是上官姑娘让我这么做的,”延肃点点头,理直气壮道,“上官姑娘说,你如果要怪就怪她,不要找我算账。”
“呵,”炎易冷笑一声,伸手指着他们的手,“小雾哭的那么伤心,你们别想在我面前亲亲我我的,松开。”
“少爷,”延肃倒是听话的松开,不过音容立马又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这么幼稚啊?小姐姐说她过几天就会来找我们的,你连这几天都不能忍吗?”
炎易看了看音容,然后白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
马车渐渐往城门驶去,在快要到城门的时候突然被一群官兵拦了下来,霆廖皱眉看着骑马的人。
“我接到线报,”骑马的男子从马上下来,“这车里坐着的,正是我们要抓的朝廷钦犯。”
“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这车里是我家少爷,可不是什么朝廷钦犯。”霆廖笑了笑。
“前天晚上,芳郡主的白虫蛇被杀,”那男子从一旁的官兵手中拿过一张画像,展开,“那可是西域进贡,专门给太皇太后炼制丹药的……”
“主子……”车里的延肃皱眉,握紧手中的剑,转头看向炎易,却见他正微微弯着嘴角,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延肃转眼想了想,原来炎易早就知道他们出不去云城。
的确,刘延东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至于说的线人,估计就是参净山上那几个垂钓者中那个不停打量他的那个老者吧,炎易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掀开车帘。
“原来是将军啊,”炎易拍了拍霆廖,然后慢慢从马车上下来,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那将军手上的画像,“这画像画的还不错。”
延肃也赶忙跟了出来。
“是你?”齐将军也就是六公主宴会那次那群王者荣耀里的帅哥甲,看了看手中的画像又看了看炎易,这画的说像也像,说不像也不像,“对啊,你就叫皇甫炎易呀……”
“将军,”炎易笑着点点头,“我就是你画像上的人。”
“你……”齐将军再次看了看画像。
“将军还不将我关押大牢?”
“来……来人,”齐将军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主动承认的朝廷钦犯,“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见官兵要上前,延肃和霆廖立马将炎易护在身后。
“我们是共犯。”延肃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自己走,”霆廖摆摆手,“不劳各位官大爷了。”
齐将军张了张嘴,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好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