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呐,小刘刚刚说的那个甄董事是谁啊?你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钟一文的家庭情况王妈是知道的,中学六年,王妈是看着他和王轩一起成长的,今天见钟一文竟然让刘忠德认怂,不免好奇,于是问向他。这也是王想、王轩想要知道的,王轩虽然之前知道钟一文做了上门女婿,但不知道他做的是哪家的上门女婿。
“他是我老丈人,我是他的上门女婿。”钟一文说,要不是王妈问,他是羞于提老丈人的,总感觉有点狐假虎威的意味,关键这老虎还不是自己的直系亲属,要是他亲爹,那还可以吹一吹,借着老丈人的威风,很容易就给人一种理直气壮吃人软饭的感觉,况且自己还是个上门女婿。
“啊?你都结婚啦?还给这么厉害的老丈人做上门女婿!”
王妈并没有因为钟一文是上门女婿而流露出任何轻视的神情,并且话里还有些赞赏的意思,这让钟一文感觉很舒服,如果她闭口不提上门女婿的事,反而会让人觉得她内心里看不起钟一文。
钟一文觉得王妈话说的亲切,心里一暖,笑着说道:“运气好,运气好,傍了这么一个老丈人。”
“什么时候把你媳妇领过来给伯母看看。”王妈也笑着说,中学时期,钟一文没有妈妈照顾,也没有其他亲戚,王妈心软,觉得这孩子可怜,对他很是照顾,现在见他结婚了,心觉宽慰,倒真想见见钟一文的媳妇。
“好好,等您出院了,把她带到您家去。”钟一文说,他没有告诉王妈自己和甄梦舒不和的事,他看得出来王妈是真心为他高兴,他怕扫了王妈的兴。钟一文不说,知道实情的王轩自然也不会多嘴。
和王妈寒暄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钟一文见她面露疲态,便不再叨扰,和王想王轩出了医院。
“想哥,去你公司看看吧。”在医院门口,钟一文对王想说道,虽然现在王轩已经打消了退学的念头,王爸王妈也能在医院安心的住下,但最最根本的问题,王想公司的麻烦还没有解决。钟一文虽然有看看的想法,但他不是救世主,即便王轩是他多年的哥们,他也是尽其所能的帮他,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小文,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王想一是觉得钟一文在这一天里又是给王轩生活费,又是帮他爸妈交住院费的已经够麻烦的,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做些什么,第二他不觉得钟一文能帮到他什么,自己可是正经管理专业,而且还有这么多年的管理经验,他都无能为力,何况是一天大学都没读过的钟一文呢。
钟一文大概也能猜到王想的心思,他帮助王想是看在王轩和王爸王妈的情面上,他卡里还有有四百多万的余额,要拿这钱去创业肯定也不够,但是入股王想的公司,解一下燃眉之急,他自认为是可以的,另外他也有些私心,他想借王想这濒临倒闭的公司试炼一下自己,要是侥幸成功了,可以当做跳板,失败了他也不心疼,因为这钱来得容易。
“我手里还有点钱,最近正想着要投资,不投给你也是投给别人,我先去你公司看看,如果我觉得可以的话就投给你,如果真的没希望的话,你也连累不到我,总之,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我这不是在帮你,而是合作。”
亲兄弟还明算账,钟一文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公司还有的救,我这正好要投出去的钱就投给你,如果你公司没救,我不会因为情分而白白把自己给搭进去。
“好。”钟一文把话说得明白,王想自然点头同意,“走吧,先去我公司了解一下情况,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反正我现在是没辙,你要投可以,但前提你得先把解决方案想出来,并且我觉得可行才让你投,不然我不会让你冒这险的。”
“那是自然。”钟一文点头。
在二人交谈间,王轩一直跟在钟一文和王想的后面,插不上话,虽然他和钟一文是同班同学,但在他心里,他一直把钟一文当哥哥看待,从认识开始钟一文就给他一种成熟稳重的印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跟在钟一文的后面,他就不会害怕,他对他有种近乎无脑的信任,所以,当钟一文说出要看看他哥的公司时,即便钟一文没读过大学,没学过专业知识,但他总有一种他哥的公司有救了的感觉。
三人到王想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王想把一叠公司资料拿到钟一文面前,钟一文看了眼后就直接用异能扫进了脑子,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异能,他还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个小时左右。
王想的公司是一家主打海鲜的餐饮公司,公司有自己的海鲜品牌,从固定的海鲜市场进货,运送到旗下的门店,从进货、挑选、再到做成菜品全是由公司负责,旗下有六家门店,之前公司经营顺利,运转良好,直到一个月之前,给公司供货的那个海鲜市场因卫生问题被审查,之后媒体更是曝出了大量黑料,作为那个出问题的海鲜市场的固定下家,王想公司的声誉一落千丈,门店门可罗雀,每天亏损额巨大,再过十几天,六家门店的房租也要到期,公司已然处于破产的边缘。
“东海的海鲜市场那么多,为什么只从一家进货呢?”
钟一文看了资料,公司从创办以来,所有的货源都是一家海鲜市场,众所周知,做海鲜要做好,关键是要怎么把这个“鲜”字保住,只依赖一家海鲜市场,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哪能保住这个“鲜”字。
“当时我们也考量了多家海鲜市场,运输海鲜需要设计运输路线,还有跟专门的运输公司合作,选择这家海鲜市场,因为他们可以直接运货上门,我们负责挑选,然后由他们负责运输到各个门店,运输路线、运输条件都由他们决定,我们只负责挑货和卸货。公司创办之初,为了省运输费,我们便选择了这家海鲜市场。”王想说。
“先不谈那海鲜市场的卫生问题,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过运输对海鲜保鲜的重要性吗?没错,在海鲜市场挑货是你们负责,但从挑货、上货、运输再到卸货,最后到制作,这之间经历的时间足够原材料变质的了。我猜的没错的话,海鲜市场只对你们保证上货前的质量吧?至于卸货后是什么样子,他们应该没那么上心吧?”钟一文说。
王想有些佩服地看着眼前弟弟的老同学,他没有想到钟一文只是看了点资料,就一语中的地说出了公司最致命的短板,没错,他之前也一直想过自己来做运输,在公司出事之前他的工作的重心也放在了那里,他想先对东海的几家海鲜市场再做一次调研,通过对比各个海鲜市场的原材料新鲜度来决定从哪进货,然后再设计运输路线,自己运输。但他没想到的是,市场调研还没结束,给他固定供货的那个海鲜市场已经先出了问题。
钟一文接着说道:“想哥,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把运输这块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并且把它和挑选原材料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
“既然你说出了问题,那么你也肯定想到了解决的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