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罢了,”他转头对门外,“带进来!”几个随从当即将李牧扔到二人面前,李牧摇晃不定的跌倒在地,抬头略显狼狈的看着男女一个慵懒一个淡漠,突然感觉自己连个跑龙套的都不是。真心酸。
刘玺扯扯他的衣角,“不过是给我暖了几天床,何必这么大动静。”
“我的东西,岂是旁人碰得的?”
被她嬉笑着抢白一句,“又不止他一个,你怎么不都收拾了?”还有小皇帝哪!
薛平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带着不悦,“我不喜欢行事出格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并未顶嘴,挑挑眉听话的收声,乖巧的趴在他怀中,取了一碟炒瓜子兴致勃勃的磕着。而二人面前,李牧被摁在地上打了两百大板,月白色的袍子染得血肉模糊,气虚微弱的抬了出去。
红烛暖帐,刘玺眼神迷离的看着手中的白发,对身边的男人缓缓说,“你看,你都这么老了,可是我还是喜欢你。”
“恩。”他看着那根白发,对,自己真是老了,老的可以做她的父亲。
“我之前爱了你很多年。”她将脸埋进他胸膛,声音飘不可闻。
是的,我爱你很多年。不过可惜,我现在只剩下了喜欢。
五年时间,他和她都变了许多。
她从来不问他。不问什么五年时间避她如蛇蝎,却一朝之内和颜悦色主动上门,还与她日日缠绵情意深深;不问当日刘家旧部的贪污案他为何全力相助,居然很容易的答应她的请求从轻发落;更不会问,她随时戴在身边的、父亲交予她的那块玉佩怎么会被他不知不觉掉了包。
他这么气急败坏的过来,想来是发现他偷梁换柱拿走的那块也是假货吧?
枉费心机了,啧啧啧…
刘玺摸上他熟睡的脸,手指滑落到他的脖颈,她用自己尖锐修长的豆蔻指甲在他的脖子动脉上慢慢比划着,薛平川,连美男计都用上了,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