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连自己不知不觉中也跟了楚忆灏七年,也未看清他的内心本质,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除了舒兮隐,从未如此紧张过一个女子。
眼看着他慢慢僵冷的背,心寒又心慌,爱么?爱吧!不爱又怎么会如此在意,不爱么?不爱吧!
韩暝不禁感慨,接着楚忆灏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那声音平淡无波,但又透着些许关怀:“但是。。。舒兮隐还等着本王去救,她一旦进入了掖庭院,那过的什么日子是可想而知。”
“要不,我回去。。。”韩暝思虑了好久道。
“不行,虽说你是暝衣候,皇上身边的倚重大臣,但这毕竟是后宫之事,你都无权过问,若是强行介入,也会把自己拖下水。”
“可你也是。。。”
“可本王毕竟是堂堂五皇子,比起你这个外人更有权过问。”他的声音森冷僵硬,带着强烈的仇恨,若是我有任何闪失,他一定会向皇后千倍的讨回来。本以为给了舒兮隐一副丑陋的面貌,会安然无恙,没想到还是为此害了她。
“可是,您若是为了一个妃子和皇后翻了脸,那么你与舒姑娘的关系就等于昭告天下。。。”韩暝道。
“本王知道,一切见机行事。”楚忆灏当然不会因为舒兮隐而鲁莽行事。
翌日,韩暝见楚忆灏真的打算回去,却也不放心,若是他擅自离开江陵城返京,此举势必会引起众多人的猜忌,连皇上对他的信任也会起了疑心,为何如此着急返京呢?
他在马厩里等他,远远看见楚忆灏牵着黑马,便拦住了沉冷道:“王爷,万不可贸然行事,此举太冒险了,还是我回去吧,若是有任何情况,我会尽快通知您。”
“不必了。”楚忆灏态度坚决的骑上马要驰骋而去,韩暝却拉住了缰绳,不让楚忆灏前行,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两人在马匹中间拉拉扯扯,黑马向受惊了似地,乱蹿乱跳。
楚忆灏怒吼道:“韩暝,你给本王放开。”
“王爷,您万万不可这样做,真的太冒险了。”韩暝一副誓死固然也不放:“您的宏图大业不要了吗?”
“放开。”正当楚忆灏一声怒喝,此时他一心只想要回去,哪里还顾虑得起其他:“本王说过了,本王会见机行事,断不会为此葬送本王的宏图梦想,你无需为本王担忧受怕。”
“王爷。。。”韩暝见楚忆灏如此顽固,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楚忆灏也失去了平常的冷静,愤愤的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抵在韩暝的胸口,狠狠威胁道:“你若不让,信不信本王一剑杀了你。”
“王爷。。。”韩暝为此只能悻悻的让开,楚忆灏瞧也不瞧韩暝一眼,便骑马离开,而韩暝却用手中的细针,愧疚的轻喃:“王爷,对不起了。”话音刚落,那细针准确无误扔至黑马的臀部,黑马受了惊吓,嘶吼悲鸣,楚忆灏一不小心,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韩暝惊呼:“王爷。。。”他站在一旁愧疚望着躺在地上的楚忆灏,楚忆灏瞪着他,那眼神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韩暝生吞活剥了,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耍阴险手段,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重新躺倒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沉沉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