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水一怔,喝道:“你们笑甚么?”
高瘦武卫卒道:“不管你说与不说,这些人都是要死的。你的秘密别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只要你们一死,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左圣惊道:“原来你们早有了这打算!”
武卫卒道:“不错。所谓比试云云,不过是先行立威的作战策略。两军交战,以夺敌士气为先。你两战皆败,众人士气早已低落,我们再动手,这些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白孤水怒道:“你们竟然将战场上的这些诡诈之术,用在我辈江湖之上!我等江湖之人,不过守一个义字,你们纵使杀我百次,我亦无怨,但你们今日大开杀戒,眼见这许多无辜惨死,你们于心不愧么?”
武卫卒听了,又是一声朗笑,三人持着滴血的剑,边往前走边说道:“我等杀的人,何止数千,要是每个都愧疚,那我们早自己愧死了。我等不明你们江湖之事,你们也一样不明白我们的事。不过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白孤水道:“甚么道理?”
武卫卒目光一寒,道:“这个世界上的道理,由强者说了算!”
言罢,高瘦武卫卒手中剑起,向白孤水挥去。左圣忙运起“寒冰掌”,一道掌风向前送出,另两名武卫卒见了,立时配合着递出双剑,将他掌风化去的同时,又在他肩上刺了一剑。
眼见高瘦武卫卒的剑刺到,白孤水已是避无可避,吕轩身形一晃,抱住了白孤水,要带着他避开,然而武卫卒一剑即快且准,是战场上最为实用的杀招,吕轩轻功虽高,也绝难避开,这一剑便要透两人而过。
恰在此时,一道迅捷无比黑影窜过,将白吕二人抓过,甩在了一边。半途又一转向,自已也避开了这剑。
高瘦武卫卒一惊,看那人时,哼了一声,冷道:“你终于还是出手了。”
那人正是褚老丈。
他身为暴骸一员,和武卫卒乃是同僚,军队之中,号令极严,自相残杀是绝对禁止的。军令积威之下,即便是他们杀的再凶,本也是绝不敢出手的。然而他和吕轩有过患难之情,一见她有难,终于还是忍不住行动了。
武卫卒道:“你是……”
褚老丈道:“正是。”
两人四字对话,已然说明了一切。他最初要比试之时,武卫卒见他身法,便已知晓他是暴骸刺客团内之人。但他已习惯了军中的保密之令,那五个字是断然不会轻易说出的。褚老丈见他神色,也已知他看了出来,故而回答了声“正是”。
武卫卒道:“我们行动,你也敢拦?”
褚老丈摇了摇头道:“自是不敢。但这女娃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却不能不救。不知……不知能不能免了她一死?”
武卫卒冷笑一声,道:“亏你也是……。你可见我们行事,有过斩草不除根?”
褚老丈当然知晓武卫营的作风,方才是故存饶幸心理的一问,本也不盼他们能放过一人。他低下头来,长叹了一口气。
“大胆!”
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