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戍正觉好笑,说不过人家,竟然气得摔东西了么?当真像个孩子似地,忽然间,四周树林摇晃,那扇子当空展开,瞬间急速旋转,变成一只火轮,将原本已经暗沉的开阔地照的通亮,接着在空中旋转摇曳,像是一片火红的落叶,在上空缓缓飘摇。
弛香仙子轻声道:“小子,当心点那东西”。
东方戍看得入神,这武功就像街上杂耍一般,颇为引人入胜,只见那火轮慢慢下降到齐头的高度,突然如闪电一般朝东方戍飞来,速度太快,东方戍根本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大声喊叫。
弛香仙子微微发笑,对着东方戍伸出了右手,眼看那火轮就要劈到自己头上,东方戍猛然间感觉四肢不再受自己控制,整个人好像被鬼魂附体一般,迅速闪躲过去。
还没结束,只见洮流双手合十满脸通红,奸邪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火轮如回旋镖一样去而复返,朝东方戍的背部飞来,这回他看也没看,一个侧身,火轮从耳边呼啸而过,并未伤到,似此往来反复,东方戍左闪右避有如神助,从未感觉到身手如此轻盈,犹如在空中漫步,跳着一支华丽的舞蹈。
弛香仙子不希望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份,于是暗下运用真气帮助东方戍,但老是让他闪躲也不是办法,于是猛的一发力,那东方戍突然伸出双臂,手腕相对,朝着那火轮隔空一推,一股蓝色真气脱手而出,硬是将那极为霸道的火轮震的向后飞去,转眼间钉在远处一个大树上,深深的没入其中,洮流看得吃惊,东方戍早已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
“小小乞丐,吃爷爷一拳”,东方戍只觉得有东西推着自己的右臂,眨眼功夫便跑到洮流跟前,一拳击出,将他打出两丈远,东方戍眼见他脱离自己的拳头向后飞去,心中大喜,放声大笑起来,那几个汉子见他神功如此,吓得尽数倒退,不敢出声。
洮流挣扎着爬起来,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怒道:“你他娘的,敢惹爷爷我,等我爹来了,看不将你打的稀巴烂!”。
弛香见他一副狼狈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听他口出狂言,心中又怒,东方戍猛然觉得双手发热,紧跟着一跃而起,趁势大喊:“你爹在这呢,就是老子我!哈哈”。
洮流见势不妙,急忙出手抵挡,不料这东方戍速度太过迅猛,一眼看上去好像有七八只手臂一样,那拳头如雨点一般洒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东方戍打的兴起,心中更加放肆,一边扇他耳光,一边不住的大骂:“你这个土鳖球,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洮流随行的几个汉子正想帮手,无奈形势乱作一团,根本无从插手,只听洮流不住的叫唤饶命,越是这样,东方戍越是打的开心,方才那般调戏弛香仙子,岂能不让人怒火中烧?
突然,四周狂风骤起,树林被吹的簌簌作响,前后摇晃,时不时的有枝杈“咔嚓咔嚓”的折断,掉落在地,夜色降临,天空愁云密布,远处树林中隐隐传来马蹄声,弛香仙子心中一惊,陡然真气逆转,将东方戍一把拽到身边来。
洮流似乎知道是谁,放声大笑道:“哈哈,这下有你们好看的了!姑娘,看来今晚你是躲不过去啦,哈哈哈”。
转眼间,八九匹马杀到跟前,带头那人正是洮天,东方戍心叫不好,但在美人面前,岂能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于是昂首挺胸的挡在弛香身前。
洮天勒马停下,洮流一把跪倒在地:“父亲,孩儿被人打了!呜呜”。
洮天转头看见鼻青脸肿的儿子,心中不由大怒:“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洮流回身指着器宇轩昂的东方戍道:“就,就是那小乞丐,父亲,你要给我报仇啊!!”。
月色渐渐明亮,将四周照得朦胧发光,洮天正要发作,忽然瞧见东方戍身后的那女子,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弛香仙子悠悠说道:“洮天法王,好久不见那”。
洮天勉强露出微笑,拱手道:“啊!呵呵,原来是仙子你啊,失礼失礼!”。
弛香缓步上前,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方才令公子与我不敬,故而小小教训了一下”。
洮天冷眼看着洮流说:“你又干嘛了?!”。
洮流一脸无辜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让这姑娘陪我们兄弟几个玩玩儿”。
没等他说完,洮天一巴掌扇过来,狠狠的说:“你这兔崽子,色心不改!”,说完表情突变,笑着对弛香说道:“仙子,是犬子无礼,教训的是,呵呵”。
其实这洮天不是惧怕这弛香本人,因为以自己的武力,不一定会输给她,可是如今她身边多了一个不知来头的小子,看不出他是强是弱,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这弛香仙子与当今神帝关系非常,况且前些日子还在神玄湖瞧见了神帝本人,这弛香没准就是去找神帝的,神帝的女人,谁敢去惹,更别说把她弄上床玩玩了,那简直是变相自杀。
想到这里,洮天接着说:“仙子,老夫替犬子陪个不是,莫怪莫怪啊”。
弛香笑道:“既是误会,那就算了,那么,弛香这就告辞了”,说完对他莞尔一笑,领着紧张兮兮的东方戍向东走去。
等两人走远,洮天方才叱道:“妈的,让你在这监视神帝行踪,你倒好,调戏女人来了,要调戏也不挑人,这弛香仙子你也敢去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