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滚滚,远处的青山层峦叠嶂,透过当空的日光隐约晃动,东方戍纵马飞奔,想起方才对湛云仙子的语气,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愧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担心凝霄仙子,这个疑问让自己想到了更多的疑问,我到底喜欢谁?
梦瑶、弛香、凝霄、湛云、荀清这五位女子挨个在脑海中闪过,当发现自己心中无法摆脱任何一个女子的时候,东方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喜欢着她们每一个人,今日若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落入东瀛人之手,只怕自己会一样的疯狂,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东方戍不得而知,只是心中总有阵阵歉疚,虽说洪荒的婚姻制度较为随性,三妻四妾十分正常,但是一般人的道德底线还是一夫一妻。
进入荡寇深山,四处草密树茂,山水流涧,卵石成堆,伴着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无处不显夏日盛情,只是东方戍却无心观赏,奔下一个缓坡,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淌,弯弯曲曲的向着林中深处延伸。
东方戍已是漫无目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这是日已西沉,火红的光线洋洋洒洒的泼在山间,一眼望去,尽是红黄颜色,灿烂夺目。
东方戍跳下马来到溪边,正要喝水,忽听远处有稍许人声,当下觉得很不对劲,于是一拍窃风的屁股,示意它离开此地,这一人一马默契的很,只要有事发生,窃风就会离开,等东方戍办完事情吹声口哨便能寻回来,而这窃风也不比寻常马儿,有的时候甚至会恰巧的在东方戍需要的时候出现,这也让东方戍更加喜欢这匹神驹。
窃风哼哧了两声便摇头晃脑的离开,东方戍窜到林中隐蔽之处,静静的等待。。。
绕过一道弯,四五个红衣镶边的男子走了过来,带头走着的是个紫衣女子,东方戍一惊,这人不是荀清么?她如瀑般的头发和那亮晶晶的抹额,动人无比,见她和几个男人走在这深山之中,东方戍心中泛起阵阵酸意,同时心中更是担心,自己可不能真的爱上她,要不然光吃醋就得给吃撑死!
东方戍按捺住满心的不悦,躲在草丛中仔细观察,忽听远处响起一阵清脆的马蹄上,心中咯噔一沉,不会是窃风那小子跑回来了吧?那就惨了,肯定会被发现的。
回头一望,只见一个红衣男子骑马飞奔而来,淌在溪水中扬起一连串水花,双反碰头,那红衣男子下马参拜道:“拜见赤圣女!”,说着将连衣的帽子拉下,正是洮流,东方戍见到此人,胸中恶气横生,上次在神玄湖见到凝霄仙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后来又想占弛香仙子的便宜,两个都是东方戍喜欢的女子,怎能不让人满怀怒火,看来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东方戍暗自发誓。
荀清睥睨的俯视洮流,嗔道:“怎么来这么晚,上哪鬼混去了?”。
东方戍听了一阵气愤难过,面对洮流这种男子,她为什么那么多废话,明知道这小子是个大色狼,还跟她开玩笑说上哪鬼混!想着想着,心中醋意更甚,化为对荀清的丝丝不满。
洮流点头哈腰的一阵奸笑,拱手道:“圣女不要取笑我,我洮流除了圣女你,其他再无喜欢的人,若有假话,就让雷劈死掉,嘿嘿”。
荀清冷哼一声道:“劈不劈死与我又没关系,别老扯到我身上,对了,那里情况如何?”。
洮流脸色渐渐暗沉,一脸丧气的说:“那小贱人犟的很,死都不肯说!”。
荀清脸色微动,问道:“没有人来救她吧?”。
洮流哂笑道:“还没有,估计他们都不敢来,哈哈”。
荀清冷笑一声,嗔道:“我倒要见识见识,她的嘴到底能有多严!”,说罢,几人一同朝北走进一片樟树林,东方戍心中一沉,洮流口中的小贱人,会不会正是凝霄仙子呢?赤雷族这里年恶名昭著,难免招致神玄湖的忌惮,之前自己还受骗送毒镰粉去害无名尊者,看来此中必定有所联系!
东方戍一跃而出,偷偷摸摸的在后跟着,随即心里又是一阵担心害怕,如果真的是荀清抓走了凝霄,自己又如何去面对荀清?也许,自己和她的关系可能从此变为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