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求您了,看在妾身服侍过您一晚的面上,就留下妾身吧!”
“王爷,呜呜~妾身求求您了,不要将妾身送人。”
“……”
长睿王面对美女们梨花带雨的哀求面不改色,威严声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难道端睿王不配你们服侍?”
“呃?呜呜呜呜~”女人们先是一愣,接着就收起了哀求的话,只是一味的抽泣着。
哎!可怜的女人,你们已经失恋了,就别再失态了,不如走得潇洒点!
“你为何不哭?”端睿王得意地扫过地上的女子们,不经意对上我满是哀色与同情的双眸时,他脱口问道。
长睿王也好奇地看向了我。
马上就要入伏了,这样炎热的天气,我居然脚底生寒,心里的冷气往外直冒。凭什么,我们可以这么任人往送?凭什么我们可以卑微底下到成为男人的玩物,任由他们差遣?高兴就哄两句,不高兴就扔掉?
“损失的是长睿王。我有什么好哭的?!”我用同样的冷声反问他。
“何意?”长睿王双目微眯,透露些许的阴冷。
“她们损失的,只是一个不懂珍惜她们的人。而你损失的,是一些爱慕你的人。至于我们,互不相爱,就没有什么损失可言。所以,这里损失最大的,是你。我有什么好哭的?”我冷眼瞧了瞧长睿王,平静地说道。
“你?”长睿王脸色一黑,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许多我不了解的深意。
地上的女人一听这话,脸色都大变,哭声也嘎然而止。
“有个性,我喜欢。”端睿王看到这情境,愉悦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聪明睿智的长睿王竟会被女子问得哑口无言。哈哈哈哈哈。本王就做个好人,这些女人你都留着,这个女人我带走了。大家都不损失。”端睿王指指我,拽过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很顺从的跟了上去。就在转身之际,我鬼使神差般地对呆滞的长睿王扮了下鬼脸。嘻嘻!终于看到他自信满满,悠然自得的气质以外的神情了。太得意了!
谷兆言眼神飘忽了一下,心里好像有种东西在悄悄溜走,追悔莫及。
马车上,端睿王爷握住焫然的手,温柔而霸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美丽。”我捏捏大腿,尽量使自己表现出温顺的样子。
“这名字不好,本王给你改一个如何?”
“好啊!”我学着夕乐那样温柔可人地低头柔声说道。
“那叫,如烟吧!如烟雾般让人迷幻。”呕,我想吐啊!怎么不叫如雾呢?
“不好意思,我不识字,所以,听不出来好坏,王爷说好,那就好吧!”端睿王对我的谄媚温顺笑脸皱皱眉头,手不自然地往回缩了缩。
端睿王有点微微的失望。刚才还觉得她有点意思,现在怎么又这般没主见了?最讨厌千篇一律的女人了。
“你真不识字?”端睿王不太相信。要知道,哪个商人不把才貌双全的尤物送去讨好,而会选择不识字的俗物?
我点点头。又补充一句:“不过,去繁华的地方,男女茅房还是识的。”
端睿王抽抽嘴角,手毫不留恋地松开了焫然的柔荑,从一点的后悔到万般的后悔。说话这么粗鲁,怎么会入得了谷兆言的眼呢?自己真是看走了眼!
对着地面的脸泛开了花。想到他僵鄂的表情,我忍住爆笑的冲动。过了一阵,心渐渐平静下来。又为今晚的事犯愁。
今晚怎么办啊?若果他来真的,我不完了?等深夜独处的时候,我可就真的叫天天不灵了。
“哎呀!”我捂住肚子,使出绝招。
端睿王不在意地淡问一句:“怎么了?”
“我突然想上茅房。”眼角的余光瞄到端睿王厌恶的眼神,我心里乐开了花。他叫住马车,让我下去。
我高兴地跳下车,几秒后又迅速转身,对着端睿王使出最后一招:“你有草纸吗?我出门忘带了。”
他满脸黑线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丝帛,天呐!我摸摸柔软的丝帛,心里无限感慨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谢谢啊!”
我使出浑身解数,表演着急需如厕的人,痛苦地离开了端睿王的视线范围。哈哈哈,想他已是很后悔带我离开长睿王了吧!对我这样自动离开的人会有什么怀疑?说不定心里还巴不得我快点消失呢!
拿出当年参加学校运动会的精神,我一口气往郊外的方向跑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不能动的时候,我倚到一棵大树下,沉重地吐着气,狂用手扇风。
王府外的天空,居然可以纯净到我不舍低头。我贪恋地深吸着自由的空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太好了,终于自由了。
长睿王府内。长睿王直直坐在椅子上,好久好久,才悠悠地开口:“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
“是。”身后的人恭敬地领命离开。
回到端睿王府,谷木寒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又不知哪里不对劲,在大厅中郁闷地踱来踱去,突然想到了哪里不对,止步大声问道:“从长睿王府带来的那名女子呢?”
跟在他身后的护卫上前回答:“说是去方便了,后来她说她会自己来,不要让王爷等急了,就让小的们先回府了。”
什么?谷木寒大惊,怪不得,总是隐隐觉得她的柔顺是装出来的,原来是缓兵之计啊!她倒是聪明,先让人降低防范之心,再伺机逃跑。
“来人,备马,本王要再访长睿王府。”如果不亲自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回来。谷木寒预感。
这边,谷兆言手里拿着属下查到的资料,才知道原来那个说话奇特,想法新颖的女子叫‘焫然’,这么好听的名字,为什么要改成美丽呢?想到自己掀到‘张美丽’这个牌子的时候,浑然不觉地放弃了那次机会,真是造化弄人啊!
谷兆言突的就明白了焫然改名的心思,竟失声地笑了。
“禀王爷,端睿王……”
进来通报的人还没说完,端睿王就出现在了谷兆言的眼前。
谷兆言看到谷木寒微黑的面孔,心里居然莫名地喜悦起来。
“人是我谷木寒亲自带走的,长睿王当时也没有反对,现在她私自回来,本王不计前嫌要将她亲自带回。”谷木寒盛气凌人地直接要人。
“哦?”谷兆言猝然挑眉,心里轻松了许多:“本王还没有怪你抢走我最爱的侍妾,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难道她没有回来?在途中她……借口下车,结果却自己失踪了,难道不是回长睿王府了?”想到她的借口,谷木寒突然有点想笑。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呢?
谷兆言坚定地开口:“她确实没有回府。不过,本王刚才突然忆起我们昔日的恩爱,最终不舍她离去。这应该也是天意,如果本王先你找到她,还请端睿王成全。”
谷木寒大怒,情绪失控地大叫:“才几年的功夫,你就忘记了烟雨?和别的女子恩爱至此?告诉你,我谷木寒不会让你幸福的。哼!”吼完便甩袖离去。
谷兆言没有停息,叫来管家及大部分家丁,让他们出门寻找焫然。
我向南走啊走啊,走累了,就劈根小树枝当拐杖,一路前进。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蹲下身躯,抹了点灰在脸上,再把身上的粗衣撕扯几番,才在一家门口停下。
“咚咚咚……”
“谁啊?”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我放心地露出笑容,拿出电视上惯用的借口,哽咽道:“大婶,我和夫君两人前去南方投奔亲戚,不料途中遇歹人强行掳掠我们的盘缠,还打死我夫君,奴家沦落至贵宝地,能否请大婶收留一晚?”
大婶疑惑地打量了我一番,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这年头太平着呢!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呢?”
我一听,心中大叫不好,难道这个时代太平到连坏人都没有的程度?也太太平了吧?
“进来吧!反正天也晚了。”古人的心思真单纯,大婶没有多想就把我让进屋,还给了我一碗热饭。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嘛?南方的亲戚家住着还有多远啊?”大婶看着我吃饭,边和我话起家常来。
“我叫焫然,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投奔南方的亲戚,也是为了生路,如果以后有生路,不去也罢。”我嘴里含着饭,含糊着应答着。
“哦。我们家老头子去得早,也就留下我和我的大女儿美丽和小儿子阿左,我的女儿在镇里卖菜呢!阿左跟着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啊?幸好前一口饭咽了下去,下一口饭还没进嘴,不然我准喷出来。敢情是真‘美丽’把我这个假‘美丽’指引来此的?
“娘,我们回来了。”
我正吃着晚饭,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我和大婶的闲聊,大婶连忙起身来,放下门闩,笑脸迎上了来人。
“娘,这位是?”真美丽进来屋,看到我愣了一下,我站起身来,抢先一步复述了刚才对大婶说过的话。
这个真美丽是个长相普通的女子,十五六的年纪,双颊黝黑里透着扑红,典型的劳动形象。看得出是从小吃苦的女孩子。性格也很朴实,让我感到踏实。想起那个借口,我不自在地左右望了望。我害怕大婶家有个未婚的儿子,然后有意撮合我们,所以我就谎称自己已婚。真是小人之心。
她的弟弟,身高不到我的一半,长得非常可爱。也就三、四岁的年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见到我这个陌生人,不惊喜也不恐慌,一句话都没有。
“呵呵,这个,是我们家阿左,从小不爱说话,你别见怪。”大婶不好意思地向我解释道。
我摸摸阿左的头,他也不闪躲。“这孩子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忍心怪罪呢!而且是我向大婶借宿,大婶收留我已感激不尽。”
她们住的房子常年失修,家徒四壁,总共就里面一间卧室,她们母子三人同住。外面就是客厅,也只桌子一张,板凳两个。家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好在现在不冷,随便在地上打个地铺都能过。我简单地收拾一下,脸上的灰只处理了一点,美丽问起我,我说是疤,洗不掉。美丽也就信了。累了一天的我倒头就睡,哪还有习惯不习惯啊!
第二天早早起来,衣服还是那样的破破烂烂,只是我把头发用一根细绳全部扎起,成男生了。大婶也说这样安全。接着大家也只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我掏出了身上的那点银子,算是借宿费吧!本是不想给的,但是人家实在是太穷了。我不忍心。
大婶一见,立马推辞道:“这钱我们不能收。你也是苦命的人,就不要再给我们钱了。我们家穷是穷了点,但是不到没有饭吃的地步,比你好多了,你也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
真美丽也义正言辞地说:“就是,娘说得没错,这一两银子也够吃个十天半月的,你走路上可千万别让坏人看了去。这年头杀人犯罪的少,抢钱的可不少。”
这够吃十天半月的?我不敢相信地望着手中的钱,有了新的想法。“大婶,美丽,你们能收留我吗?寻亲之路谈何容易,就算找到了也得看别人脸色。还不如自力更生。你们就收留我吧,我不会白吃白喝的,我有劳动力的。”
大婶和美丽面面相觑,为难之色溢于言表。我不想强人所难,但是现在我连这个社会的货币都不认识,怎么生存呀?
“我们家条件不好,还经常吃不到饭,只怕收留了你,让你跟着我们受罪。”大婶为难地说。
我一点也不为所动,誓死也要留下。我苦苦哀求了好一阵子,把我的演技发挥到最高层。最后她们才勉强收留了我。
“美丽,今天我跟你去街上看看,看有没有我能做的事。”美丽又领着阿左上街卖菜,我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