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伴着洁白的月光撒进了我的小屋。
微风吹动了窗棂上的白纱,初秋的空气飘进了我的卧室。
夏天都已经过去,秋天就要来了……
“妈妈,你在哪啊,彤彤好想你。”抑制自己想哭的冲动,我红着眼圈,倔强地钻进了被窝,自从妈妈离开我,我已经一个人生活了两个月了……
如果是别人,至少还有爷爷奶奶,或是外公外婆啊,可是,现在我身边什么亲人都没有。
为什么,爸爸妈妈都是孤儿呢,这个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我最多的埋怨。
我是多么想,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啊!
或许,只有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泄露我的悲伤和无助。在别人面前,我永远是一幅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摸了摸我象男生一样的板寸头,还是这么长,或许头发也是我没有办法显露柔弱的原因吧,这个头发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是这个长度,无论我是多么羡慕别的女孩子扎着的羊角辫,还是公主头,它仍然以数十年如一日的功夫,盘踞在我的头皮上方,没有长长半分。我能顶着一个板寸,然后装可怜,玩柔弱?
记忆中我也曾为了头发和男女问题和父母争执。
“妈妈,我是男孩吗?”
“彤彤,你是女孩哦。”
“那为什么我进女厕所的时候,女生都尖叫?”
……
“妈妈,我是女孩吗?”
“当然啦,我们彤彤是女孩。”
“那为什么男生都不跟我弹玻璃球?”
……
“彤彤,你现在做什么?为什么穿妈妈的高跟鞋?你才7岁啊”
“二毛他姐姐刚才穿高跟鞋去约会了,她说这样就有女人味了!”
……
从小到大,因为我奇怪的头发,女孩子都不肯和我玩,在她们眼里我是异类。如果不是二毛和安格染一直意志坚定地做了我的哥们,我身边可能一个朋友都不会有。
真奇怪,想妈妈的时候还能想起头发问题来,妈妈执意的不肯带我去医院做检查,告诉我我的头发是正常的,有朝一日我会“秀发如丝,成为世人眼中独一无二的美人”。
可现在,我十六岁了,我喜欢的男生不喜欢我,一个疑似喜欢我的非人类要保护我。问题是,我需要被保护什么呢。劫财劫色的人,确实不可能找上我啊……
顶着一团团的乱麻,无数天马行空的想法,我睡着了。
是我在梦中吗?
那只熟悉温厚的大手又抚上了我的额头。
“小羽,是风哥哥啊,我守护你,安心的睡吧!”
“风哥哥”,是谁?
风图图?
我很想把两者联系起来,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之前风图图的手我接触过几次,他的手纤细修长,绝对不能带来这梦中温软厚实的感觉。
你是谁,我努力地叫自己清醒过来,可那安心的感觉让我更加贪恋上睡眠中的美梦,终于,在沉沉睡去之后,我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