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们老爷有请。”一仆人走来,弓腰道。
“你们老爷是谁?”李欢儿冷声说。
“峨嵋派雾长老季莫。”
“喝!”李欢儿一下子明白了,“思洋哥哥你听,又是季晨阳搞的鬼。”
赵思洋怕李欢儿动手,站了起来,“你们老爷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
经过刚才的休息,赵思洋身上的毒伤稳定了,即便这样,李欢儿上前扶着:“思洋哥哥,你不要动啊。”
赵思洋摆摆手,表无大碍,回仆人道:“好,劳烦带路。”
仆人转身就走,李欢儿小声说:“思洋哥哥,你休息好了,我去见他们。”
赵思洋微笑着说:“让你一个人去,非得跟他们打起来不可。”
“思洋哥哥,”李欢儿嗔道,“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把大家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赵思洋听了,摇头道:“我还不知道你,一遇到不平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不管后果,当年我就是太相信你们的保证。如果我跟去了,你们也不至于被迫离家。”
李欢儿嘟着嘴:“你不知道,当年那几个人实在是太气人了,由不得我不给他们点颜色。”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鲁莽。”
李欢儿觉得脸有些热,心里委屈:“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一个人。”
赵思洋咳嗽几下,接着说:“哪指如此,你能傻得不知天高地厚,指着兔子,硬说是只狐狸,你的那套念想,我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欢儿娇气的说:“谁叫我看到的兔子比狐狸还狡猾。”
赵思洋笑道:“你最像那只狡猾的兔子。”
“好啊!”李欢儿脾气上来了,手上一推,把赵思洋推个踉跄,若不是旁边有一棵大树,赵思洋要摔个大跟头,这一动作引起了赵思洋的内息不稳,靠着树大咳起来。
李欢儿上前扶住赵思洋,轻捶其背:“还以为你比以前温和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怕伤欢儿的心。”
带路的仆人走出好远,见赵思洋两人不走了,半转身等着。
咳嗽一阵,伤痛又稳定下来,两人又慢姗的走,赵思洋道:“和你在一起,就会有一股子矫气,有些不够体面的话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等说完了,回头想想,也不知说出的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只是记住了。”
李欢儿道:“欢儿知道思洋哥哥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欢儿之所以鲁莽,也许也是因为思洋哥哥所说的矫气吧。不过,欢儿不想把这种矫气用在思洋哥哥身上,所以,欢儿也不希望思洋哥哥把这种矫气用在欢儿身上。”
赵思洋认真听着,心有所思,握住了李欢儿的手,赵思洋的手有些发冷,李欢儿把另一只手放在了赵思洋手上,摩擦着取暖。不一会,两人被引到水坝边不远的一处隐秘的亭子里,季莫与问青天在亭中聊得正欢,带路仆人躬身上前,对季莫道:“老爷,他们来了。”
季莫挥手,让仆人退开了,与问青天一起接到了亭外,两人齐齐抱拳,向赵思洋、李欢儿施礼,季莫笑语道:“失礼了失礼了,季某有罪有罪。”
听了这话,李欢儿差点吼出声来,想着既然有罪,那就从水坝上跳下去,赵思洋拍拍其手,情绪才被安定,赵思洋放开李欢儿的手,也抱拳施礼,笑道:“哪里,哪里。”
在一旁的问青天放心了,好不容易劝说得季莫放过那四人,就怕那四人对季莫动起手来,如果那样,对那四人非常不利,这次季莫愿意拉下脸来,已算是天大的异事,如果那四人与季莫动起手来,季莫必定抓一朝之机收拾了那四人,听季莫说那四人破了百机迷宫,应该明白如何权衡得失,又想着倒是见面自己先上前说话,做一个和事老,也是化解这场争斗的方法,那青衣女子的一度杀气,让自己捏了把冷汗,好在来者确有明白之人,就省了自己笑眉搀语。 季莫见只来了两位,便问:“两位,之前确见四人,为何只来了。。。”
“额,”赵思洋道,“受了腐伤,不宜走动。”
季莫故装沉思:“这样啊,旺子,把特制的腐伤药拿来,另外叫辆马车候着,快去。”
“是。”叫旺子的仆人领命办事去了,季莫摆袖子,请道:“两位,到亭中坐下说如何?”
“这里只是荒地亭子,没有准备茶水点心,希望莫怪。”
“没有便罢,无妨。”
四人围坐在亭中石桌后,季莫又抱拳道:“两位,这位乃是蝴蝶门掌门问青天,想必两位不会陌生吧?”
得到季莫的介绍,赵思洋站起身,李欢儿跟着站起,向问青天施礼道:“原来真是问前辈,晚辈在苏州的时候经常听师叔提及,说问前辈与岳将军乃是当世的英雄豪杰,今日有幸见到了问前辈,晚辈实在幸运。”
“坐,坐,”问青天也站起,请着赵思洋坐下,“这些都是世里仁兄们的抬爱,问某哪当的起英雄豪杰,若说真为百姓着想,谁也不如岳秦岳大哥,也只有岳大哥称得上英雄豪杰四个大字,只可惜,哎。。。”
岳秦之死早在世间传开,虽已过去八九月,一旦提及,文者伤悲,武者挥泪,问青天与岳秦数金兰之交,此等伤痛自是更甚,季莫赶忙转过话题,道:“季某听子儿提及,问老弟在与子儿的信件中说,问老弟收留了岳将军的女儿岳小倩,并收为关门弟子,这也算大喜一件吧。”
听到岳小倩三字,问青天咧嘴笑道:“小倩继承了岳大哥的三分骨胆,岳大嫂的三分骄横,加上自己的四分聪颖,有朝一日,定能成为一位不输给岳大哥的巾帼英雄。”
“听问老弟这么一说,季莫真想看看这个岳家后人的过人之处了。”季莫大笑道。
问青天摆手,说回正事:“听季兄介绍,阁下应该是赵思洋吧?不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