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卧伏在地上的蓝瑛儿,皇甫云飞安慰的说“蓝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的把你哥哥的尸首送回去吧。”
蓝瑛儿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她那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可怜的看着皇甫云飞,“一切全凭公子做主”
皇甫云飞转身很快的找了两匹马过来,并且拿过一个袋子把身首异处的蓝鸿志的尸体装在了袋子里面,然后扶着蓝瑛儿上了一匹马,自己则坐在了她的身后,另外用手牵着那匹载有蓝鸿志尸体的马。
穿过了‘虎牢寨’他们顺着平原大道上路了。已经走了不下五里路了,皇甫云飞顿时有些惊异的问“蓝姑娘,为什么你上香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啊?”
只听蓝瑛儿低声的说“这方圆一百里的范围只有一座庙,并且听说那座庙很灵念,所以我就去祈求父亲能够长寿平安,哥哥能够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说到这里,她又落泪了,带着一丝的忏悔说“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就不去烧香了。”
“这并不怪你”皇甫云飞安慰着说。就在他们穿过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前方不远处竟然冒起了浓浓的青烟“那里着火了”皇甫云飞指着冒着青烟的地方对蓝瑛儿说。
“爹”看着着火的地点蓝瑛儿顿时惊慌失措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心急的对皇甫云飞说“那里就是龙泉山庄,我爹他。。。。”说到这里她竟然不敢在往下说了。
“龙泉山庄?”皇甫云飞大吃一惊“那你爹他们。。。。”说到这里他赶紧加快了马步。可是待他们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遮盖了半边天了,蓝瑛儿跳下了马,她哭喊着爹,就要向里面冲去却被皇甫云飞一把拉住了,“蓝姑娘,现在你不能进去。”然后他对云飞扬说“祖师,现在该怎么办啊?”
云飞扬的声音传出“现在只有布一场雨把这里浇灭了。”然后他把布雨的咒诀教给了皇甫云飞。很快,一场大雨自空而下,很快的扑灭了这熊熊的大火,大火虽然扑灭了,可这里已经是一片的残垣断壁了,浓烈的血腥气从里面传出。
皇甫云飞扶着蓝瑛儿慢慢的走到了里面,经过大火的洗礼,这座曾经辉煌的庄园已经毁灭了,烧焦的躯体遍布在庄园的每个角落。这里明显的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此刻的皇甫云飞真的愤怒了,他实在想不到这伙人竟是那么的坏,竟然会把整个庄园数百人都屠杀的一干二净,连那些妇人和小孩都没有放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蓝瑛儿惊慌的跑到了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的顶层已经被大火烧毁了,里面散落着一地的书籍,在一个书桌旁,有一个白发的老人倒在了地上,由于书桌的遮挡,他的身体并没有被大火侵袭,但他的脸上却充满了愤怒之色,仿佛他是在指责什么,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神仿佛又是在诅咒着上天的不公。
“爹”蓝瑛儿跪在了那里,然后昏了过去,连续一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这个柔弱的女子所承受不了。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声从云飞扬的口中说出。
就在皇甫云飞他们赶回来的时候,“虎牢寨”这时已经起了不小的变化,大当家刘海领着三当家的和一干手下已经从小路又赶回了山寨,回到山寨后,刘海就命令那些手下把金银珠宝全部收拾了起来,“大哥,我们为什么要走啊?”看着大当家的动作三当家有些不解。
刘海叹息的摸了一下那被坐了数年的椅子说“我们现在还不走,如果蓝家请来的那个人杀了过来,我们又该怎么去抵挡。”
“那我们不报二哥的仇了吗?”三当家的说。
“连二弟都死了,凭我们的力量我怕报不了这个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的力量和我相差不远,来人既然能够轻易的把他杀死,你认为我们的力量就够吗?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先回到师傅那里,待查出是什么人下的手后在回来报”
“是”三当家的这时终于懂了。
待到蓝瑛儿悠悠醒转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床沿边皇甫云飞正一脸关心的看着她。“你醒过来了。”皇甫云飞看着她睁开双眼赶紧说。
“这里是哪里?”蓝瑛儿环顾了一下四周说。
“这里是一家客栈。”皇甫云飞解释说。
“我爹,我哥他们呢?”蓝瑛儿此时又想起了他的父亲和兄长,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我已经把他们安葬好了。”皇甫云飞安慰她说“等你的身子好了我就带你过去。”蓝瑛儿点了点头,连续发生的惨事已经让她那娇美的容颜开始憔悴了。
他们在客栈休息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皇甫云飞带着蓝瑛儿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他指着那其中的两个坟说“蓝姑娘,令尊和兄长都已经被我安葬在这里了,至于其他的人在我刚刚安葬好你父兄的时候我就看到官府的人过去了,为了避免误会,我就先走了。”
蓝瑛儿点了点头,突然一下子跪在了皇甫云飞的面前“小女子不才,手无缚鸡之力,特求公子能够替我父兄报仇,小女子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的伺候着你。”
看到她这一幕,皇甫云飞顿时慌了,他赶紧拉着她的手说“蓝姑娘,你先起来在说”蓝瑛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说“除非公子先答应了,小女子在起来。”
皇甫云飞点头说“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如此可恶之人又岂能留在世间,但是你先起来。”听到这句话,蓝瑛儿才站了起来。很快的,他们就乘马来到了虎牢寨,不是皇甫云飞不想用法术带人,因为皇甫云飞只修习了三种,都是攻击和防御的,以前在雁荡所学的飞行之术也都是适合一个人的。
当他们出现在虎牢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皇甫云飞他们搜遍了整座山寨,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他们走了?”皇甫云飞猜测道。看着一脸失望的蓝瑛儿,皇甫云飞安慰说“蓝姑娘,你放心,你的仇哪怕他们走到海角天涯,我也一定追过去帮你报仇的。”蓝瑛儿点了点头。
已经一天一夜了,青禅站在那个洞口一动不动,他实在不知道那个洞口里面的群魔如今到了什么地步,他怕他的一个闪失会造就世间的万劫不复。群魔的吼声,放肆声还在不停的响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洞口,青禅这时有些疑惑,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在一个山洞里竟然还封印着群魔。
他们被封印多久了,在雁荡的历史上竟然从来没有传闻,山洞口一股青红色的光印还在不停的闪烁,青禅在那股光印上竟然感应到了几派的力量,其中有雁荡,至于剩下的青禅则是一个也不知道。这里封印多久了?青禅在推测,最后他想了想,还是顺着原路又退了出去。就在他出去不久的时候,在青禅原先站在那个山洞的头顶又出现了一个洞口,幽幽的明火从那里传出,接着一道声音想起,“看来这道封印还得雁荡的弟子才能解啊。”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山洞则是五千年前正道联手所布置的,五千年前,四界大乱,虽然最后都被封印了,但是封印最多的是将鬼界封印到了九幽之下,将魔界封印到了幽泉和畔,但还是有一些少数的则被封印在了外面,象这个山洞就是,那时封印这个山洞的是柳无涯,赵正风,了然大师,秦海潞,后来柳无涯在雁荡开创了雁荡派,赵正风创了天剑门,了然大师建立了空寂寺,而秦海潞则建立了九疑宫,虽然过了数千年,他们有的门派衰落了,有的门派兴盛了,但是他们一直都还是站在所有正道的最前沿的。
而这里被他们封印的则是魔界的另一个大魔头“心魔”,传说心魔的法力在天魔四重,如果那时不是他已经重伤,应该也不会被他们四个封印到这里。那时他们四人相约,这里的封印则只要任何一派的弟子力量达到八阶都可以破开,但是他们并没有对任何一个弟子告戒这里的事情,因为这个山洞在他们封印心魔后就被他们给堵上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青禅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扇被堵在山洞的大石竟然被人移走了。
皇甫云飞没有对蓝瑛儿说出自己的真名,他怕蓝瑛儿知道后会引起一些不该出现的因素,当得知虎牢寨的人不在的时候,皇甫云飞就决定先带蓝瑛儿去她的亲戚家去,因为蓝瑛儿说她在京城那边有一个亲戚,正好皇甫云飞也要到京城去观察一下王善的动向。
此行临京城尚有数千里,皇甫云飞雇了一个马车,这天天色黑了,于是皇甫云飞将马车停在了一个车站准备落角,就在皇甫云飞他们在客栈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自己不远处竟然也有几个人在吃饭,那些人面色有些发青,可能是俊男靓女太吸引人了把,皇甫云飞他们在吃饭的时候竟然感觉那几个人时不时的向自己看来。
“他们是修习妖术的人”云飞扬的声音响起,“不过他们都是一群三阶和二阶的人,我想你应该能应付了他们。”
“修习妖术?”皇甫云飞一怔,这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出现了“也许从他们的身上应该能得到虎牢寨那些人的下落。”很快,皇甫云飞就找到客栈老板开了一个房间,进了房间后他对蓝瑛儿说“也许今晚我们就知道虎牢寨那些人的下落了。”
听到这句话,蓝瑛儿高兴的说“真的”皇甫云飞点了点头,然后告诫了蓝瑛儿该怎么做。就在他们上楼没有多大会儿,下面的那几个人就商量开了“你们看那个小妞长的怎么样?”其中的一人说道。
“正点”那些人附和说,他们的双眼已经布满了**眼神,然后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开了。天色已经很晚了,窗外不知为何竟然刮起了大风,“他们应该来了”皇甫云飞对坐在床上的蓝瑛儿说。紧接着皇甫云飞就注意到窗沿上竟然飘起了淡淡的烟雾。
“这烟有毒”云飞扬说“你们赶快屏住呼吸。”
“是”皇甫云飞从内心的感激云飞扬,若不是这位祖师,自己怎么能长那么多的见识。然后他朝蓝瑛儿使了一个眼色,顿时蓝瑛儿心领神会的在皇甫云飞的帮助下也屏住了呼吸。
很快房门被打开了,”你们终于来了。”皇甫云飞坐在桌沿微笑的对那五个人说,看着皇甫云飞和蓝瑛儿都在看着自己,那五个人一愣,紧接着为首的一个人阴冷的说“看来你们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
“不错”皇甫云飞点了点头,这时蓝瑛儿激动的说“你们可知道刘海他们在哪里?”
“刘海师兄?”那个人一愣,然后他笑着说“我们当然知道了,但是不能告诉你。”
“哦,只要你们知道就好了。”皇甫云飞说。
“动手”那个为首的对旁边的四个人说。顿时那四个人一起攻向了皇甫云飞,而为首的这个人则冲向了站在床沿的蓝瑛儿。“放肆”皇甫云飞大喝了一声,乾坤奥妙诀顿时施展了出来,顿时那四个冲向皇甫云飞的人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似的,在他们的身边仿佛有着一个世界在围绕着似的。
乾坤奥妙诀一层比一层深厚,前天和那个二当家决斗的时候皇甫云飞还没有感悟这一层“奥妙无双”的境界,这两天在云飞扬的指导下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层的含义,乾坤之中,自有世界,以法诀中的小世界来困住别人。可能也属于是这几个人所修习的不够精深把,竟然一照面就被皇甫云飞给困住了。
看着为首的那个人快要接近蓝瑛儿了,皇甫云飞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蓝瑛儿的身旁,拦住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