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字第一号房,杨林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差不多一晚上都没有睡,一直在等待卯时的到来,卯时一到,杨林所在的天字第一号房果然来了两个贾似道的亲兵,杨林见是贾似道的亲兵心里面不免郁闷了一小把。两个士兵来到后对杨林都很客气杨公子,杨公子的叫,不过杨林更客气一直都叫他们兵大哥。
杨林在两个亲兵的带领下,第一次出了贾似道家的大门,心里面突然感到一股畅快的感觉,来到门口,一个亲兵叫人牵来一辆马车,杨林问另一个亲兵:“兵大哥,你们带我到那家书院去考试。”
“到那家书院去考试”亲兵愣了一下,接着客气的答道:“杨公子,老爷叫我们陪你到贡院参加省试。”
“省试,不是考秀才吗,怎么直接就考举人了。”杨林疑惑的问道,听到去贡院考试杨林心里又开始郁闷了,他原本以为他现在没有任何功名,参加科举考试最先考的应该是秀才,而考秀才应该是在书院一类的地方举行,根据他从电视上得来的经验,要从一家书院逃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亲兵告诉他他参加的是省试,杨林听过乡试,会试,殿试就是没有听过省试,不过从字面意思来理解,杨林心想省试应该是各省举行的,应该相当于乡试,考的是应该是举人。不料那亲兵却笑道:“杨公子,你真会开玩笑,就算我不是读书人都知道省试是考进士。”
“省试是考进士?”杨林吃了一惊。
亲兵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说道:“杨公子时候不早了,快点上车吧,差不多入考场了。”
贡院位于临安城御街北部,今天是科举省试考生入场的日子,成千上万的考生站在门口排队等待搜身进入考场,身为主考官的丁大全已经提前几天进入了考场,现在正站在考场的入口,只要见到稍微长的英俊一点的考生就打量一番。
杨林来到贡院时,考生们已经进去的七七八八,两个亲兵把杨林参加省试的文书给了杨林,并坚持要送杨林进入考场,杨林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进入考场就被丁大全盯上了。
“不会吧,这么老一个玻璃。”杨林进来被搜身时也发现了丁大全正盯着自己看,心里嘀咕了句,转身见到两个亲兵还在外面,只好按考官所说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时辰到,锁院。”丁大全一声令下,贡院的大门被关了起来,并由士兵把守了起来。杨林还来不及反应,就有考官开始宣布考场规矩,省试考三场,每场一日,考试期间锁院,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考场半步,杨林一听傻眼了,平白无辜要被关在这里三日。
宣布完考场规矩,第一场考试就开始了,很快试卷就发了下来,宋代科举经过多年改革和政治-斗争到了南宋年间,进士只剩下诗赋和经义两科,两科分别用不同的试题考试,以成绩决定名次,而杨林属于诗赋科。
杨林拿到试卷,试卷上的字都是繁体字,杨林所在的公司是一家跨国公司,杨林刚进去的时候被派到香港培训过半年,平时他们公司也要处理很多繁体的文件,繁体字对他来说读写都没有太大的问题,用毛笔写字也不是什么难事。杨林可以说对经义一窍不通,至于诗赋,杨要少说也是大学毕业,唐诗宋词看过不少,多多少少还是记了一些。拿到试卷后,他本来不想答,但坐在那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拿起毛笔在试卷上答了起来,所知道的就按知道的答,不知道的就发挥自己的阿Q精神乱答一气,很快一张试卷就被他答满了。
杨林答题的同时,丁大全也开始在考场里面转了起来,凡是长的有些英俊的考生都不免被他瞟上几眼,这些考生一面嘀咕老变态,一面答题。
“刚才明明进来时见到有两个长的不错,跑那去了。”丁大全心里盘算着在考场里面找了起来,突然眼前一亮,“前面有一个”丁大全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了杨林放在桌子上参加考试的文书看了起来。
“杨林,地球人。”丁大全默默的把杨林的资料记了下来,并在那里思考地球到底在那里,而刚答完试题突然见到刚才在门口见到的那个老玻璃正站在自己面前,翻看自己的文书全身上下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心里嘀咕道:“怎么宋代的人都这么变态,不是人妖就是玻璃,这个老玻璃不会看上我了吧,救命阿!难道长的帅真的是一种错!”
杨林心里刚刚开始喊救命之时,丁大全放下了手中的文书,继续寻找另一个他认为长的不错的考生,转了两个考场后,果然如他所愿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那个考生,立刻冲过去记下了这个考生的名子“周震炎,太平当涂(今属安徽)人。”
记下周震炎的名子后,丁大全继续巡视了剩余的考场,再没有发再有比这两个考生英俊的考生了,有了双保险,他把考场巡视的任务交给了其他的考官,而那些包括杨林在内的长的有些英俊的考生们终于松了口气,考场里没有了这个老变态,许多学生答题都答的舒服点。
三天时间,三天都在困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在那么小的一个地方,而且还是几千人一起。三天时间里整个贡院里已经是臭气熏天,当第三场考试结束后,贡院开始解除锁院,杨林第一个冲出了贡院。
“杨公子。”杨林出了贡院,刚想尽快离开时,那天送他来贡院的两个亲兵站到了杨林面前。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杨林立刻镇定了下来问道。
“杨公子,我们奉老爷之命到这里来接杨公子回府。”一个亲命答道。
“哦,那辛苦你们了,两位兵大哥。”杨林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贾似道两个亲兵面前,杨林自认没有跑掉的可能,也没有做无谓的反抗,直接跟两个亲兵上了马车回贾府,逃跑计划再次失败。
(ps:明代以前会试称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