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金家。
金莎莎自上次领教过夏凌的不简单以后,心情一直在低落。每日已经习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沉思着这许多年来,自己纯洁无瑕的爱恋。
这份爱恋,也许,对于孤傲冷漠的冷翀来说,只会有鄙视;对于娴姨这个温暖的旁观者来说,会有疼惜;对于疼爱自己的父母来说,只有纵容;而对于那个妖冶的夏凌来说,有着不屑。
然而,谁又能够否认一个善良的女孩,从第一次见到那个或冷酷或叛逆的大哥哥时,便深深陷入,即使是没有回应,任何回应,而她却依然固执的爱着,不曾改变,不求回报,只是默默。你能说这是卑微吗?不,这是世上少有的纯洁和美丽,如清晨里绚烂的百合花,一样,纯洁,无暇。
只是,冷翀不会这么认为,永远不会。
金莎莎不知道,人的一生可以爱几次。她只相信,她是笃定唯一的人。这么多年里,她认定了冷翀,为了讨他的欢心,隐忍着,也疼痛着。她不能确定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爱情不是有了真心便可以,她的真心,和她纯真的爱恋,对于冷翀,他感动过吗,甚至他知道过吗,没有的。
也许,隐忍了那么多年,她该勇敢一次的,为她自己勇敢一次,哪怕冷翀仍然是要对她视而不见。
金莎莎步步坚定地走下楼,准备出门的时候,恰巧父亲母亲都在客厅里。
“莎莎,你这是要出去吗?我陪你吧。”金莎莎的母亲看见女儿沉默不语的样子,有些担心。
“不要了,妈妈,我出去有事。”金莎莎一直是习惯了父母的呵护,是否那个夏凌说的对,离开了父母的羽翼,她金莎莎是一无是处的吧?如今,纵然是伤害,她是要勇敢一次,只有自己去勇敢,她要去找她的冷哥哥,她要告白。
“我家宝贝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都无精打采的——”金父纵横商场多年,唯一让他最为在乎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
“爸爸,我没事,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听到父亲说话,金莎莎这才想到已经过了父亲上班的时间。
“爸爸见你这几天情绪不高,今天早上又没有下来吃饭,所以不放心,宝贝,是谁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爸爸,爸爸帮你解决——”
“真的没有,爸爸,你以后别老是什么事都宠着我,免得别人说我,是活在你的保护伞之下——” 突然之间,父亲这样毫不掩饰的宠溺,让金莎莎有些排斥了。
“你这孩子,你本来就应该生活在我的保护伞之下啊,有什么异议吗,是哪个人敢这样说我的宝贝女儿?”
“你又这样——”金莎莎不高兴得甩了甩手臂,说道。
“你爸是为你好,你就别再任性了,是不是冷家的小子说你?”金母深知自己的女儿,对冷家小子的情意。
“不是,妈妈,好了,我有事,出去了。”金莎莎连忙否认,仿佛一提到冷翀就会让她紧张似的。
“不是才怪,除了冷家的小子,你在意过谁的看法?”金母疼惜的拍了拍女儿的头。
“是冷翀?我说呢,是谁让我的宝贝女儿这样不高兴,是不是冷翀工作忙,冷落了你?要是这样,爸爸可要说你了,冷翀是好孩子,有能力,他公司的事务忙,顾不上你的时候,别老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要懂得体谅——”对于冷翀,金父似乎是十分欣赏的。
“什么跟什么呀,你就知道做生意,你哪里知道,我和他之间,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如今他有了喜欢的人,更不会管我的感受——”金莎莎听得父亲这样说,仿佛内心一直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忍耐不下去了。
“有这么严重吗?我和他的父亲冷仲康当年可是最亲的兄弟,冷家不会做出这样绝情的事,要真是你说的这样,我要和冷家大嫂谈一谈了。”一直以来,金父都知道女儿对于冷翀的心意,他欣赏冷翀的能力,既是女儿喜欢,就由他们去吧。他总是以为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相处吧,大人若是插手了,反而容易让孩子逆反。
“爸爸,你就别管了,我出去走走,有个以前的同学约我逛街。”金莎莎可不想成为夏凌说的那样,什么都要依靠父亲。
“早点回来。”金母仍旧还是不放心的。
“知道了。”
当一个人铁了心要去进行一件事情的时候,可以有风雨无阻的果决和披荆斩棘的勇气。
金莎莎就是这样一路顶着寒风,直奔冷翀的公司。
无论冷翀给她的是多么伤心的答案,她也要这样一个答案,即使她是预感到这个答案的。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冷哥哥会爱上那个媚俗的女人。如果是那样,便是足够让她失望的了。
“秘书小姐,我要见你们冷总。”金莎莎在前台跟秘书说。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要见他,非见不可!”金莎莎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决心。
“对不起,小姐,冷总今天不在公司,他出门办事去了。”冷翀今天根本没来上班。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会如此不巧,金莎莎失落了。
“他走的时候没说,小姐您是冷总的朋友吗?要不您给他打电话吧。”秘书小姐还是很善意的一个人。
“不必了,谢谢,再见。”金莎莎转身离开,勇气跟决心,暂时还是降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