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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追魂小鬼

那五人得知刘俊豪与楚星仁向东南方向逃了以后,便一路追去。本以为他二人年少,加之楚星仁真气不畅,必是快不了多少,哪知一路追去却不见他二人踪迹。

陆震虽说嗅觉大于常人,但只是较之常人要大一点,不如狗鼻子那般灵敏。在林间穿寻,只能时不时嗅到他二人气味,一路找去虽说不至于追错方向,却始终不知他二人在哪里。

五人直追到东方鱼肚白时,来到一处码头,陆震忽道:“他二人就在这里。”

冯大奇道:“你的鼻子在人多的地方不是不灵么,怎么这回如此肯定他二人就在这里呢?”

陆震道:“本来那楚星仁孤身一人,加之我先前又没见过他面,只闻过他睡过的床,自然无法闻出他的气味了。如今这是早晨,没有旁人来过,故此气味不似先前那么杂乱,再说他与另一个小子在一起,这二人的气味合在一起目标较大。加之他二人可能在这里走来走去不止一次,所以我敢断定他二人就在这码头附近。”

海若林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去找,一旦找到他二人立刻通知其他人。”

五人分头去寻刘楚二人。此时正逢东方日出,码头上人不甚多,他五人在码头上仔细找开,水中停着数十条小船与几艘大船,再无其他可藏身之处。五人料定他二人定是在其中一条船上,便逐一找去,哪知竟是未找到。

冯大不由道:“他们是不是逃了?”

陆震摇头道:“不可能,他们定然未走,只是不知道藏在哪里了。这两个小子倒是属耗子的,真会躲。”

五人均是望着茫茫大海,苦思他二人去处。海若林忽然想到甚么,将手伸进水里一探,面上露出笑意来。

其余四人见他面上笑意,均不知他在笑甚么。

陆震道:“老水鬼,你不寻人,却在那里笑甚么,水里有金子么?”

海若林也不答他,倏的双瞳疾缩,大喝一声:“出来。”

“啵”!三丈外的海水中突然爆出一道水柱,自那水柱中有两个身影出现。正是楚星仁与刘俊豪二人。

原来刘俊豪将楚星仁带到码头以后,两眼一转,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根芦苇杆,叫楚星仁将芦苇杆含在嘴里,二人一齐下了水。那芦苇杆内中空心,二人便那么不沉不浮地藏身水中,靠着芦苇杆吸气。海水深蓝,从水面根本瞧不出他二人身处其中。

而这海若林偏偏能感知水下动静,他想到刘楚二人定是在这码头中,有可能便藏身在水中,于是伸手去探,真的给他探出他二人动静。于是便施个小小法术将他二人托出水面来。

刘俊豪与楚星仁在地上站稳后,海若林冷笑道:“你们想不到罢,躲在水里竟然也被我发现了。”

刘俊豪哈哈笑道:“我的确没想到你竟能感知水下动静,如今我二人被你发现了,我无话可说。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们为何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冯二满面得色,自怀中拿出一个小葫芦道:“就是这个告诉我们的,这葫芦中有个追魂小鬼,只要与靠近他十丈,他就能知道方圆百里之内你去了哪里。”

刘俊豪“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难怪我们才躲到水里,你们就来了。我早听说过有种追魂小鬼极为厉害,能知方圆百里内的魂魄动静,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他话未说完,身形已动,朝冯二掠去。

任天行看在眼里,也施展身法,他动作较之刘俊豪要快上数倍,身形似电,刘俊豪未至,他已堪堪站到了冯二面前。

刘俊豪见他突然出现,不慌不忙唤出自家兵器,那“韦”字形兵器亮起紫芒,脱手飞出。任天行不敢托大,运尽全力以兽牙去挡。

哪知那兵器未打上兽牙,却是突然变势,绕过任天行打向海若林。

海若林水为刃,也以水作防,只见他双臂伸直,袖间喷出两道水,但那两道并非喷向刘俊豪的奇异兵器,而是在他面前聚起一道水墙。那兵器撞上水墙,非但未能撞破,反是如掉进泥沼之中,被生生粘住,进退两难。

海若林微微一笑,“臭小子,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刘俊豪面色不改,淡淡地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看我如何破你。”

话音方落,“啪!”爆炸声响,那奇异兵器不知怎的竟是将水墙炸开,水花四溅,溅得海若林五人一头一脸全是水。海若林更是连退数步,喉头发甜,胸口气血翻腾,久久不能平息。

陆震就立于海若林身畔,见他面色有变,便运起自己的飞盾打向那奇异兵器。哪知飞盾才一碰上那兵器,又是“啪”的一声,飞盾被那奇异兵器倒弹回去。去势如虹,迅若闪电,陆震真气连催,这才将那飞盾在眼前生生顿住。

“这是怎么回事?”任天行在一旁颇为不解,为何那兵器能连炸两次,且威力奇大。

一念及此,望着刘俊豪,暗忖道:“这小子到底是谁,他道行虽然较之我们都要高上一些,却也没有高到如此地步,合我三人之力,要拿下他本不难。为何今日突然像变了个人,连老水鬼也打他不过。”

而那陆震本以为自己会如海若林那般气息紊乱,哪知竟是一点事也没有。大惑不解,再看刘俊豪,只见他御着兵器又朝自己飞来,下意识错身躲过。那奇异兵器也不在他头上多作停留,又奔任天行而去。

任天行在陆震与海若林这三人中道行最浅,虽说轻功当世无双,但打人的本事却不怎么样,他昨夜便受了伤,此刻见海若林面色如土,陆震也对那兵器颇为忌惮,自然不敢去硬接。向旁一退,正好让出身后的冯二来。

冯二本是立在任天行身后,他见任天行突然闪开,那奇异兵器朝自己面门而来,当下喝一声:“我倒要瞧瞧是甚么神通这么厉害。”举起关刀砍去。

“万万不可。”任天行急道。

但冯二却闻若未闻,关刀碰上“韦”字形兵器,却未发出之前的霹雳之声。

冯二只觉一股酥麻之感顺着关刀侵入手上经脉,又走向其他经脉,半边身子竟是生出无力之感。

原来刘俊豪一早唤出兵器时,便一口气连催了三道真气在其上,可以说将体内余下九成真气都注入兵器之中,一旦碰着便瞬间迸发出来,有如爆炸一般。

刘俊豪将三道真气均作了安排,以第一道真气最为强劲,海若林不知那兵器有诈,以真气御水去挡,于是第一道真气爆炸,余力自然顺着海若林的水施加到其身上。而第二道真气威力实在太小,不过是虚张声势,有海若林的前车之鉴,陆震自然心有忌惮,虽说爆炸之时对他并无甚么损伤,但意识中仍是不甚放心。而这前两道真气又为着第三道真气作铺垫,任天行见际海二人先后都受那奇异兵器影响,自然不敢去接,闪身一避便让出了冯二。

以冯二性子,自是不会避开,而是直接迎上。而这便正中刘俊豪下怀,他正是猜出冯二必定有此反应,是以拼尽全力也要引他出手。

冯二手中酥麻之时,刘俊豪那兵器以“韦”字形上方勾住关刀刀头,将刀抽离他手,冯二此时酥麻难当,连握紧关刀的力气也无,只能眼睁睁瞧着兵刃被夺。

两兵相交,关刀被夺不过是眨眼间发生之事,众人看在眼里还未反应过来,刘俊豪已召回兵器。

刘俊豪解下冯二的关刀瞧了瞧,不屑地道:“我当是甚么好东西,原来不过是一把缺了口的精钢刀,卖了最多也不过换几个包子,值不了甚么钱。”

冯二听在耳中,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关刀是叶群亲手所给之物,他与冯大二人自小被叶群收养。心中对叶群极是崇敬,自然也对他十分忠心,连他所给之物也惜之如命。昨夜被楚星仁以幻剑击碎刀口,他心痛得直恨不得将楚星仁大卸八块,而今刘俊豪更说这刀只能换几个包子,他暴怒之下血往上冲,两眼瞪得铜铃也似,看起来尤为骇人。

“老子的刀不值钱,你的一身贱骨头倒值不少钱,看我不生拆了你。”冯二双拳一握,意外发现酥麻之感已然消失。

冯大道:“千万不要冲动,他这是激将法。”说着欲要伸手抓住冯二,但他出手时已太晚,冯二已然离了原地。

冯二脚步如飞,双手虎虎生风,他功底不浅,加之一身横练功夫,纵然没了关刀,以双手对敌仍是可以。他盛怒之下,脚下如盘走珠,来势汹汹。一拳送出,拳头未到,劲风已至。

刘俊豪有意戏敌,以关刀对付冯二。他虽说未练过武功,但他天资聪颖,以前也与武功高手切磋过,凭脑中印象。真力加诸双手,再依着武功路数,照葫芦画瓢,将大关刀舞得似模似样。

冯二一拳送出,他以关刀虚晃一招,待冯二拳势止住。他又应手出刀,捅向冯二小腹。

他以关刀对付冯二,冯二接也不是,躲也不是。若是要接,以他能力自是能接下,但唯恐刘俊豪趁机又使怪招;若是要躲,刘俊豪一定要笑话他。

正自拿不定主意,关刀已近得身来,冯二无暇再想太多,干脆伸手一把抄住刀背。

这一抄看似简单,实则并不容易。刘俊豪挥刀而出,他须得明白这刀有多快,力有多大。而且刀背虽无利刃,却也是光滑无比,要以空手入刀背,除非对这刀极为熟悉,且有胆有识,否则又有几人能做到?

刘俊豪被冯二抓住刀背,笑嘻嘻道:“想不到你竟还有这种本事,能空手入刀背。不过这次可能是你狡幸抓住,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说着便要抽回,但冯二力气之大,岂容他再将刀抽回。

冯二咬牙道:“你当我与你耍子呢,还能让你再来一次”

他紧握刀背,内劲加诸手中,势要将关刀夺回。

刘俊豪咧嘴笑道:“那好罢,刀还你,我不与你争便是。”

话未说完,手中已然松开。冯二极力将刀抽回,不料他竟是说放就放,一时止力不住,关刀划过肚皮,险些命丧当场。

刘俊豪早已算计好一切,他松开关刀后便一步上前,提脚踢向冯二胸口。此时那冯二正自庆幸关刀未伤及自己性命,冷不防刘俊豪提脚踢来,应变不及,胸口挨了一脚。

“啪”一声脆响,冯二胸口似有甚么东西碎了。

刘俊豪一脚踢中,不作半分停留,转身抓住楚星仁手臂纵身跃入海中。

冯二伸手入怀中一摸,脸色一变,道:“糟啦,那小子竟把小葫芦踢碎了。”

众人上前一看,冯二手中已剩葫芦碎片。冯大跺脚道:“你看,叫你不要太冲动,结果你还是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那小子踢碎了小葫芦,那追魂小鬼一旦离了那葫芦便魂归冥府,就算我们真杀了楚星仁,丢了追魂小鬼一样要受罚。”

冯二恨声道:“我也没想到他使那么多手段竟是为了打碎这葫芦。他方才听说我们手中有追魂小鬼后便出手,我早该想到的。”

陆震看着那葫芦碎片,心中有喜,面上却不表露,只对他二人道:“当务之急不是埋怨这个,是先将他二人找出来才对。待抓住了他二人,将所有帐一并算在他们头上就是了。”

海若林始终望着他二人消失在海水中,听到这里,忽然明白过来,冷笑道:“我明白了,那小子方才将体内真气都押在他那奇怪兵器上,是以那兵器一时威力非凡。其实不过是要吓住我们。真正的目的便是要打碎那追魂小鬼的葫芦。如今葫芦被打碎,他深知咱们必定会一齐出手,于是便带了那姓楚的小子逃了。若我没猜错,他此时丹田里已是空空如也,要抓他可是容易得多了。”

任天行道:“还有那个楚星仁呢。”

陆震道:“楚星仁不足为惧,他空有祭才神通,却不懂如何使用。倒是那小子叫人头痛,如今那小子没了真气,咱们五人一齐压上,难道还怕抓不住他么?”

海若林点头道:“正是。”

走到水边,将手伸入水中,结果手才入水,海若林便如遭电击一般跳了起来。

陆震奇道:“老水鬼,你跳甚么,莫非被螃蟹夹了手?”

海若林道:“若是螃蟹夹了手倒还好。是那小子方才打乱了我体内气息,我真气紊乱,有如一盘散沙,此时根本无法感应他二人在水中的动静,更不用说御水了。”

冯大不解道:“他甚么时候打乱你体内气息了?”

海若林道:“便是方才他以那奇异兵器打上我的水墙之时。那兵器打上水墙后不久,他注入兵器的真气便迸发出来,我以真气御水,那真气便循着我的真气进我体内,打乱我气息。那时我未曾在意,以为是那爆炸所影响,现在想来,原来他一早就算计好了。要等我调息完毕,只怕他二人早就跑没影了。”

冯二道:“那现在可怎么办,你没了御水之能,难道就瞧着他们二人从我们眼皮下再次溜走么?”

任天行决然道:“自然不能再让他们溜了,就算没有御水之能,我也要将他们找出来,亲手杀了。”

于是腾空而起飞向海面,四下找寻他二人。

冯大也道:“咱们沿着岸边去找,除非他二人变成了王八,否则定是要回到岸上来。”

陆震惧水,想想也别无他法,便点头道:“不错,我们分头去找。”

于是四人分散两头,沿着海岸一路找去。

任天行在空中由上往下而看自是比他几人要容易得多,不一会儿便发现刘俊豪与楚星仁在一条小船边露出头来,急忙叫道:“在这里呢。”

当先握兽牙俯冲而下。

方才刘楚二人被海若林以海水托上来时,刘俊豪嘱咐楚星仁在陆上多做深呼吸。楚星仁不解其意,但仍是照做了,这才得以在水中憋气许久。可他毕竟年少,在水中呆了一会儿便憋到极限,刘俊豪只得再将他带回水面,不想楚星仁才吸上几口气,那任天行在便空中一眼发现了他二人行踪。

“快下沉。”刘俊豪抓住楚星仁迅速沉入水中。任天行接着便冲破水面直向他二人而来,楚星仁瞧的明白,当下凝出祭才幻剑刺向任天行。刘俊豪也伸手去抓任天行双足。

在水中动作迟缓,加之刘楚二人又习水性,任天行空有一身绝快绝轻的轻功,到了水中却施展不开。眼见楚星仁幻剑刺来,任天行穷势图变,生生移开几分,幻剑未伤及体,却划断裤带。一时间他又是伸手抓裤带,又是极力挣脱刘俊豪双手,好不狼狈。

刘俊豪本打算直接在水中将任天行除了,但他真气已竭,任天行脚跟跺向他手指,刘俊豪吃痛,无奈放了手,眼看着任天行浮出水面,心中虽是不甘,但想到任天行窘态,仍是忍俊不禁。与楚星仁在水下大笑不止。

岸上四人一听任天行见到刘楚二人,飞快聚来。见任天行披头散发浮出水面,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那两个小子呢?”

任天行上得岸来,一手抓着裤带道:“我方才冲入水中本想将姓楚的小子先宰了,哪知我一入水中就被另一个小子抓住双足,那姓楚的小子二话不说就以祭才幻剑刺来,我好不容易躲开,却被……被砍断了裤带。此刻他二人还在水中,就在那里。”

他手一指,正是方才刘楚二人浮上来之处。

海若林道:“若是如此,他二人必然游得不远,我们就在附近找。”

正说着话,冯大又指着海面道:“看,他们上来换气了。”

陆震与冯大同时看见刘楚二人上来,二话不说御起飞盾。

刘楚二人上来换得一口气便又沉下去,待到那飞盾飞到时,二人已消失了踪影。

“这两个小子倒是真会躲,”陆震道:“咱们就在这里守着,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挣扎多久。”

又过一会儿,刘楚二人又上得水面,这次二人选在两条小船之间,是以未被及时发现,待岸上几人发觉时,他二人已又沉入水中。

陆震看了那小船一眼,道:“这些船太碍事了,还是少一点好。”

随着他说话,那飞盾飞出,将刘楚二人先前换气时所依靠的小船击出一个面盆大的口子,船身进水,不多时便沉了。

刘楚二人在水中每换一次气便寻一条船来依靠,岸上几人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二人每上来一次,便将他们作为掩饰的船击沉。无论大船小船都一视同仁,可怜了码头几十条船,被他几人一一击沉。

此时码头上已有不少人在旁围观,围观者均是寻常百姓,眼见他几人一出手便击沉一条船,虽说人人愤慨不已。但惧于他几人手段,无人敢出面斥责。

刘俊豪为人颇有些自负,如今却被他五人逼到这个地步,自然心里不能好过。一旦浮出水面便破口大骂,骂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又是偷少妇衣裳,又是杀人越货,骂他们专喜欢迫害良家子弟。说他们生怕他二人揭发其罪状,这才痛下杀手。那围观之人哪里知道内情,一听刘俊豪这么说,均是对他五人露出鄙夷之色。

被骂得狗血淋头,海若林却不怒反喜,对其他人道:“让他尽量骂,他骂得越狠,就说明他越是无招应对,等我们将这码头船只尽都击沉后,他们也是游得筋疲力尽,而我们则坐收渔利便可。”

其余四人一听,皆是认为在理。于是平复心绪,便在岸上瞧着刘楚二人在水中浮浮沉沉。

陆震似又想起甚么,对身后围观众人道:“你们别听信那小子胡言乱语,他二人才是小小年纪就坏事作尽。前日又勾引我家老爷的千金,我等五人才誓要将他拿住。至于你们的船只,皆是因这二人而沉,你们要找,便找他二人算帐。待擒住他二人后,要杀要剐随你们。”

他说的头头是道,围观众人本就不知真相,自然信以为真,又将鄙夷目光投入海水中,心中皆对他二人恨之入骨。纷纷谴责起他二人的“罪行”来。

陆震见自己这一番话有了作用,面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刘楚二人在水下却是内疚不已,这码头船只因他二人被接连击沉,他二人又束手无策。他二人在水下未听到水面上动静,自然不知陆震挑起围观者情绪,他二人俨然已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楚星仁心中不忍码头船只再被毁,在水中比划一阵,示意刘俊豪上岸去。刘俊豪一想,左右船只尽数沉了,他二人也要遭殃,与其如此苟延残喘,倒不如与岸上五人放手一博。于是抱了必死之心,与楚星仁浮上水面。

陆震见他二人上来,笑道:“你们怎的不躲了,在水里游来游去,做缩头乌龟的感觉如何?”

刘俊豪啐了一口,骂道:“你才是王八孙子。有种就下水来抓我们,没本事抓人就拿人家的船来出气,难道魔徒之中尽都是些乌合之众么?”

刘俊豪虽不知陆震不会水,但他注意到除冯氏兄弟外的这三人中,如今便是陆震余力最强,照理说他应该下水来抓他二人才对。但他却始终不曾下过水,故此断他不习水性,这才出言激他。

陆震被他戳到痛处,顿时面皮涨紫,叫道:“打不过就缩在水里不出来,算甚么英雄好汉?”

刘俊豪嘿笑道:“我可没说过我是甚么英雄好汉,再者说,你们魔徒配跟人家讲英雄好汉么?”

陆震被他反将一军,无话可驳。任天行这时上前两步,笑道:“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除了嘴之外,其他的本事却不怎么样了。”

刘俊豪道:“你这话却错了,我打架的本事也不错。不信待我二人上岸来,与你们堂堂正正打个痛快。”

岸上五人本打算借和他说话之机分散其注意力,再趁其不备将他二人杀了,但刘俊豪却又突然说要上岸。五人只得暂忍杀心,等他二人上来。

刘楚二人上岸后,楚星仁听得远处传来木鱼敲击之声,初听时还在二十丈外,转眼已近至三丈内。他心中惊疑不定,哪那声音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

“笃笃笃……”!

陆震五人也听到木鱼声,只觉那木鱼声敲击之声有似声声敲入心中一般,大觉烦燥不堪。陆震扭头冲人群吼道:“是谁在敲木鱼,再不住手我便杀了他。”

话音一落,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一个慈眉善目笑可掬的大和尚口宣佛号走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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