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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妙生莲花

翌日,国君挟皇后及文武百官前来为刘楚二人送行。刘俊豪面上应承着,双眼却在人群中不断找寻。但一次又一次,他始终未能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章柔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他便似丢了魂一般,心不在焉,眼神空洞。连国君及文武百官说话也未听在耳中,只是不住点头,面上堆着勉强笑意。

楚星仁注意到那章相国面色也是不大好看,目光时不时投向刘俊豪,还命上船似乎找寻甚么东西。刘俊豪却无心注意这些,他猜想定是章相国知道章柔欲要随他出海,便将她软禁在府中。一念及此,他更是心灰意懒,不复往日神采。

众人见刘俊豪神情,会错了意,只道他对南国感情已深,要离开此地便恋恋不舍,皆是心想:“这少年对我南国如此有意,待他回来后,这将军之位便是坐定了。有他二人在国中坐阵,其他国家欲要再来滋扰可是得先看看人了。”面上更是喜形于色。

出海时辰已到,一时间锣鼓喧天,百乐齐鸣,好不热闹。刘楚二人上船后,立在船尾对众人挥了挥手,眼见离岸越发远了,刘俊豪始终立在那里瞧着人群。直到那海岸变成一条细线,刘俊豪长叹一声,径自回了船舱。

楚星仁瞧在眼里,嘘唏不已,看了一会儿海景,也自回了船舱。

楚星仁心有所思,开舱时也未往里细瞧,直待关上舱门后,回头才发现自己床上竟躺着个人。走近一看,那不是旁人,竟是章柔!

“嘿嘿,小娃儿,我们弟兄三人可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随着说话声,三个老头儿自角落里走出,竟是高佚谅、齐海、曹良三人。

楚星仁惊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和善无畏大师一起走了么?”

“谁说我们被带走了,”曹良翁声翁气道:“那善无畏没答上我三人出的题,只怕现在已回大乐寺了。”

高佚谅笑道:“说话可千万小声些,若是让你的好兄弟知道了,那可不妙。在这船上大打出手,把船弄沉了,连累别人且不说,这位如花似玉的章大小姐若是淹死了,你的刘大哥可要伤心死的。”

楚星仁经他这么一说,当真不敢大声说话,低声道:“你们来这里做甚么,还带了章姐姐在这我里?”

齐海道:“我们来换人。那日善无畏没答上我三人出的题,我们便来寻你,哪知你却被人带走了。我们连日探访,哪知你却改名换姓叫做甚么南宫益,好不容易,前日才知道你在那甚么相国府里舒舒服服地窝着。那姓刘的小子日日与你在一起,想抓你可是不易。昨夜正好听见那小子与这女娃儿对话,今日一早将她接了过来。嘿嘿,我们三人给他送新娘子,便宜那小子啦。”

楚星仁喃喃道:“难怪章相国好像有些不高兴。原来他找不到章小姐,以为是我和刘大哥将她带上船了。”

高佚谅扯着嗓子低声道:“你管那糟老头子高兴与否,他若是不高兴,让他来找我好啦。”

齐海也道:“他不高兴是他的事,只要你的刘大哥高兴不就成了?”

楚星仁一想也对,点头道:“谢谢你们。”

曹良道:“要谢还早了些,你没听我们说过么,我们送人来可不是白送的。”

见楚星仁不解,齐海解释道:“我们带人来换你,若是你想让这温柔可人的女娃儿留下,你就得跟我们走,若是不想跟我们走也成,我们就将这女娃儿丢到海里喂乌龟去。”

他将话一次说完,也不留回旋余地。楚星仁心中一急,脱口道:“可千万别呀,章小姐若是死了,刘大哥会难过死的。”

齐海道:“想要她活命还不容易,你只消跟我们走,不就行了。”

楚星仁左右为难。不随他们走便会害死章柔,但要章柔活命,他就得跟他们走。他心念一转,打算干脆以祭才剑跟他们拼了。

他不懂隐藏心中想法,心中所想尽都现于脸上,那三人一眼看出他心思。高佚谅闲闲地道:“要不这样,你与我们打上一架,若是你赢了,我们便走,若是我们赢了,我们再不来打扰你,如何?”

楚星仁一听甚好,正要答应,却听齐海道:“这可好玩,祭才剑锋利无比,咱们三人也是不遑多让。一动起手来,只要片刻之间便能将这船拆得七零八落,变成一块块木板。到时这船之人便一起游泳或是喂乌龟。十分有趣,妙极妙极。”

楚星仁经他一说,心中忖道:“是了,只要一动手,以我们三人神通,碎石断金均是轻而易举,更何况这是在船上。”

他本来有意与他们放开手脚大斗一场,但一念及此,顿时连那最后希望也消失。心如死灰道:“好罢,我跟着你们走便是了。”

刘俊豪在自己舱中坐立不安,无法定下心来。心头空落落,有似行尸走肉,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立也不是。他耳力极好,隐约听到船内有说话声,间杂楚星仁声音,但却无心去追究那是谁说话,说甚么。只当楚星仁与船工说话,便抛诸脑后。

不一会儿又听不到楚星仁声音了,之后又听甲板上船工说道:“看,那是人还是鸟?”

另一船工道:“那穿着衣服呢,鸟能穿衣服么?那自然是人了。”

先前那船工又道:“那你听说过有人能在天上飞么?我看那准不是人。”

另一船工道:“不是人是甚么?”

先前那船工道:“定是神仙了,咱们这次出海遇福,可是大大的吉利呀。出海不久便见到了神仙。……快快磕头求愿。”

继而便传来船工“咚咚咚”磕头之声。

刘俊豪翻身而起,鬼使神差来到楚星仁舱口房。刘俊豪开门一看,床上躺着个人。正欲再关上门,忽然眼前一亮:床上躺的那人不是楚星仁,却是个少女。

他心怦怦直跳,走近一看,那少女正是他思念不已的章柔。

刘俊豪惊疑不定:“难不成是楚老弟将她带来船上?以楚老弟为人,任他如何也想不到将柔妹带到船上。那究竟是谁,难道是柔妹自己?”

那章柔被他脚步声惊醒,初见刘俊豪也是惊讶万分,继而反应过来,喜道:“刘大哥!”

刘俊豪颤声道:“柔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章柔,章柔眼中泪光涟涟,在他肩上抽泣了一会儿,说道:“刘大哥,我们这是在船上对么,是你将我带上船的是么?”

刘俊豪怔住,扶着章柔双肩,看着她明亮眼睛道:“难道不是你自己上船的么?”

章柔摇头道:“不是,早上我随爹一起出门来送你们。我们到码头上时已是人山人海,我与爹走散了,正在人群中找着爹的身影,忽然眼前一黑,甚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就见着了你。”

刘俊豪诧然道:“那你没见到楚——南宫老弟么?”

章柔想了想,道:“我半睡半醒之际,听到了他的声音,似乎正和几位老者说话,但我不知他们说甚么。而且听在耳中远远的,我想要醒来,却不知怎的睁不开眼来。后来就没声响了。”

“老者?”刘俊豪这时想起方才听到船工说话,恍然大悟,眼角余光又见床边桌子上一张纸。纸上画着一条船,一个小孩和三个老者,船在纸的一头,那四人却在纸的另一头,显是离得极远之意。那三名老者颔下均有长须,个头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画得粗陋幼稚,笔锋迟钝,显是不常拿笔之人所画。

刘俊豪看罢,立刻明白其中含意,连忙带着章柔赶上甲板,眺望远方,却哪里还有人影存在。

他望着蔚蓝天际,将那纸紧紧攥在手中,以中原话道:“楚老弟,委屈你了,你对我与柔妹恩过于天,刘大哥今世也不会忘记你的。”

手松开时,那纸已然变作齑粉。

高佚谅天人带了楚星仁回到陆地后,一路与他逗逗笑笑,楚星仁心中不快,但有时经不住逗,也随他们而乐。为摆脱这三人,他仍是想尽各种法子逃遁,起先这三人不知他短短二个月内又习得几个法术,几次险些被他逃过。但这三人毕竟老道,几次过后便摸到了楚星仁的底,偶尔有意让他逃得远了才将其抓住,楚星仁打心底不服,但偏又无可奈何。

这三人为躲开善无畏,每日均走不同方向,时而往东,时而往北,时而又往西。如此反反复复,到处兜圈子,竟也不觉厌烦。

这一日,他们在一个偏僻村庄中走路。这村中住的全是在附近石场中采石的矿工,还未到正午,矿工们都仍在石场中未回来。四人腹中饥饿,远远瞧见一妇女正在溪边濯洗蔬果。

高佚谅双眼一转,笑嘻嘻道:“小娃儿,你去找人家要点吃的来。”

楚星仁摇头道:“我不去。”

齐海道:“为甚么不去?”

楚星仁道:“我不会说闽语,我也不是乞丐。”

高佚谅三人均是莞尔。他们这几日来几乎每日都硬接上楚星仁来切磋法术,加之楚星仁自己也逃过数次,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蓬头垢面。只是他脑中只杨着如何逃离这三人,浑未知觉自己瞧上去就像个小乞丐。

高佚谅想了想,笑道:“我瞧那女的双腿不稳,一会儿准要摔个大跟头。你就在她身边等着,她若是当真摔跟头,你将她扶起来,也算是做了好事。”

齐海也道:“好心有好报,说不定她感激你,会给你些东西吃呢。”

楚星仁正觉饥饿,这二人一唱一喝,对他来说极是引惑,他本就不聪明,竟是信了他们的话。便去看着那妇女,那妇女初见楚星仁立在一旁,以闽语问了几句,但楚星仁一脸茫然,不知所云。那妇女见他脏乱模样,以为他是来讨食的,便问他要吃甚么。但楚星仁闻若未闻,只是盯着她,瞧她何时摔倒。

那妇女以为他是聋哑之人,心中大生怜意,正好洗完蔬果,便一把拉了楚星仁的手往自家方向走。趁她不注意,楚星仁回过头来,高佚谅三人知道那妇女定是要拿些饭食来给楚星仁,欣喜之余,点头示意他跟着她走。楚星仁随那妇女走,他们三人则远远跟着。

遥见楚星仁与那妇女进了一所房子,高佚谅笑道:“这下总算可以吃一顿饱饭了,想咱们三人空有一身本事,还是不及那小娃儿好哇。傻头傻脑,心无挂牵,叫他去要饭他就去要饭。”

齐海道:“那你怎么不自己去?”

高佚谅红着脸道:“那……那要饭的事我可干不来,我便是死也不去找人讨食。”

这三人虽说已非那昔日的三魔刹,但仍是极好面子,要他三人拉下脸去找别人要饭,他们无论如何做不出来。

齐海嘿然道:“你死也不去讨食,那小娃儿去讨来给你吃,你却吃得下?依我看,你还是别吃了,我们三人自己吃就行了。”

高佚谅两眼一翻,道:“你不说我倒给忘了,既然你们吃得下,怎么方才不自己去,偏叫小娃儿去?”

齐海辩道:“那还不是你带了头,你带头叫他去,我不过是随了你意而已。”

三人正自斗口,却见那屋边一人大步走将出来。身穿僧袍,一双赤足奇大无比,不是善无畏是谁!

三人见了善无畏,急急欲要腾起身形,哪知三人均是肩上一沉,被人按住。扭头一看,善无畏已然在身后。

三人心念一动,齐齐退出数丈。正好旁边倚着树林,他三人便退到树林之中。善无畏微微一笑,跨出一步,落地时已在他三人面前。

这三人均是想:“善无畏和尚想必是解出那题来了,故此来寻我三人,只要他一开口,我们便得跟他回去了。……嗯,事到如今,只能合我三人之力与他斗上一斗,若是得胜,叫他无开口之机,自己回大乐寺去。他便是当真解出那道题来,只要他没有说过,我们便当作不知,也不算背信。若不能胜,再来计较那道难题便是。”

雷刹曹良当先一甩手,一道电龙自袖间蹿出,善无畏伸手抓住电龙,随手化去。

影刹高佚谅五指一动,周围树影尽皆扭动起来,前后左右包围善无畏,又爬上其身。只见善无畏右手曲起二指,在左手大木鱼上重重一敲“笃——”那些树影纷纷被震落在地。

与此同时,齐海一指弹出,指风化作熊熊烈焰,瞬间点燃周身树木,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树林霎时变作火焰炼狱,将善无畏淹没其中。那曹良又火上添油,拿出一把雷公锤,敲一下,一道耀眼黑色闪电打出,再敲一下,又一道闪电。

此时善无畏已被火海吞噬,但曹良仍是不放心,一下又一下击出闪电,这黑色闪电威力极大,莫说是旁人,便是他自己若是被击几下,也要受伤吐血。但善无畏道行极高,这些黑色闪电纵是能伤他,最多也不过是轻伤。

火光中,善无畏取下左手那串佛珠,数十道闪电均是到身前即便消失,火势再大也只能在他身周一丈停住,他轻摇其首,高声道:“阿弥陀佛,只为与和尚斗法,烧了这片树林,不知要伤去多少无辜性命。三位居士心也忒狠了。”

高佚谅三人闻言,均是愧惭不已,他们只想着引善无畏来林中斗法,好以火将他逼退,却未想到这一层。这三人面上原本已被火光映得通红,如今更是红到极点。

只见那善无畏身子飘然而起,僧袍下如灌满了风,鼓动不已。升至五六丈高时便止住,他口念经文:“南无喝囉怛那哆囉夜耶,佉囉佉囉,俱住俱住,虎囉吽,贺贺苏怛拏,吽,泼抹拏娑婆诃!”

右手五指翻动,天空立时聚起一片阴云,罩于树林上方。接着大雨如练,倾盆而下,倾刻间,原本火光冲天的树林顿时变转湿润。火海转眼便熄,只听雨落火上,咝咝作响。

雨中,那善无畏通体发光,身后光芒之中隐隐可见一朵莲花,如神如圣。若是此时有人看了,定要以为是佛祖显灵。

地上那三人仍不死心,脚底抹油便要溜走,但善无畏似有知觉,他三人心念方动,善无畏已然出现在面前。三人寻思道:“我们分头跑,就不信他能全部抓住。”

三人在一起数十年,均能想对方之所想,料对方之所料,只对视一眼,便知该怎么做了。于是各自掐个手诀,生生消失不见。

善无畏摇头微笑道:“三位居士真是童心未泯,还如小孩子一般爱耍好玩。”说到“玩”时,人已不见了。

树林外,高佚谅三人原本所立的位置上,只有三个脚印静静留在地上。但不一会儿,那位置上突然多了个人,一脸茫然之色,却是曹良。

那曹良似乎奇怪自己为何会到这里来,正自环首他顾,突然身边又多了个人,高佚谅。

高佚谅见到曹良,“咦”了一声,道:“你么会在——”

话未说完,二人中间又冒出个齐海来,打断高佚谅说话。之后那善无畏出现在三人面前,微微笑道:“小僧略施雕虫小技,在三位居士面前献丑了。”

那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自己隐身遁形,仍是被那善无畏拿住。只是他动作委实太快,这三人还不及反应,已然被送到这里来了。这份功力倒是大出三人意料之外。不由齐齐忖道:“能在眨眼间擒住我三人的若还是雕虫小技,那这世间便没有真神通了。也罢,既是逃不过,我们三人也无话可说了。”

高佚谅苦笑道:“这神足通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才一动,你就到我们身后了。”

善无畏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三位这两个月来玩的可快活?和尚不才,足足花了两个月时间才解出最后那道题来,特意来给三位看看是否正解。”

当下手指一划,凌空在地上写出曹良出的那道题解法来。曹良一看是正角不错,面色难看至极。高佚谅与齐海均是横竖看不懂,见曹良不说话,便催道:“曹老头,你哑巴啦,怎么不说话?善无畏师傅所答是对是错,你倒是说啊。”

曹良这才道:“他解得不错。”

高佚谅一听,心往下沉,连声道:“完喽,完喽……”

他三人皆是善信之人,本想硬逼善无畏败退,哪知三人合力仍是无法胜得善无畏。既已有言在先,便不能食言,不由个个垂头丧气,心中大叫倒霉。

适逢楚星仁拿了几个馒头果子自那屋中出来,一见善无畏笑空可掬立在那里,又见高佚谅三人面色萎顿,有似一下子老了十岁。

楚星仁心中一阵狂喜,对那三人道:“这是那大娘给我的,你们吃罢。”

眼看着高佚谅三人接过馒头果子就吃,善无畏笑道:“小施主,想不到和尚与小施主如此有缘,今日又得以在此见面了。”

楚星仁道:“是啊,大师吃个果子罢,还有馒头。”他递出怀中的馒头水果,善无畏却笑而不接。

善无畏右掌竖在胸前,说道:“多谢小施主,和尚不饿。和尚此番是来带这三位居士走的。”

他三人被带走,楚星仁就又得自由了,他自是求之不得,不由喜形于色。

高佚谅气道:“小娃儿,我们要走了,你可是开心了。”

楚星仁道:“你们总喜欢抓我,现在你们走了,我得自由,自然开心了。”

善无畏看了高佚谅三人一眼,笑道:“小施主,那与你在一起的刘施主呢?”

“刘大哥他——”

楚星仁正要回答,高佚谅却恐他说出自己抓了章柔来威胁他之事,不等他开口便道:“我们也该走啦,还与这小娃儿啰嗦甚么。他那甚么大哥小哥与我们何干?”

善无畏又看了他一眼,高佚谅忙将目光转向他处。善无畏无奈一笑,合十道:“和尚告辞了,小施主,保重。”

楚星仁道:“大师保重。”

那四人拔地而起,化作四道影子倏尔不见。

“他们终于走啦,我可以去找刘大哥了。”

楚星仁话音刚落,蓦然想起刘俊豪已在海上,他离开的这几日,那船已不知行到哪里了。只剩得他一人孤单清冷在这异国他乡。

前几日与高佚谅三人在一起时,楚星仁做梦都想离开他三人,从未想过离开他三人后能去哪里。而他三人随善无畏走了以后,楚星仁才意识到自己只有一人,举目无亲。而他连这里到底是哪里也不知道,只知这里尽是他所不认识的人,说的也是他听不懂的话。

今后他该何走何从呢?

他怅然着,迷惘着,就那么立在那里,手中捧着最后两个馒头,宛若石像。

《祭才传人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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