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万福,老奴随意叫了六个侍卫过来。”福伯躬着身子行礼,不知道王妃此举会不会树敌。
“属下参见王妃,王妃娘娘万福。”六个侍卫虽是在行礼,脸上却没有半点敬畏,在他们的心里也是知道这个王妃不受宠,又没有实权,这锦王府里的家事都是由芸侧妃掌管,心下便不怎么将王妃放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杨夫人的人,又怎么可能听王妃的话。
“呵呵,你们的表情告诉本王妃,对本王妃行礼有辱你们的身份,嗯。”简单的一句话,一字一字流入六个侍卫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寒意,从头一直延伸到脚底,蓝齐儿闪动着笑意的眸子一一划过他们的脸,不同的是她的笑意未达眼底。
“属下不敢。”六人心里一惊,立即否认,微低着头不再直视蓝齐儿含笑的眼眸。
“不敢,本王妃看你们就是敢,不屑,嘲讽才是你们对本王妃的态度,你们刚才心里都在想着,这锦王府掌权的是芸侧妃,本王妃就是一摆设,无权无势的,怕我做什么,又怎会将本王妃放在眼里。”低垂的眸子浮动着一丝邪恶的光,今天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介意让他们通通掉下一层皮。
侍卫此时哪还敢说什么,为什么他们心里想的王妃都知道,虽然从王妃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不一样,可意思很明显是一样的,吓得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冰凉的地板之上,“王妃恕罪,那是没有的事。”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听命于杨夫人,可他们也想要活,假意的顺从也是可以的。
奴才下跪都是双膝平行的跪在地上,头低下,这样以示恭敬,将帅则是单膝下跪,而眼前的六个人虽然是跪着,却是随意得很,脚放的不同位置用现代心理学来说代表着不同的意思。此刻他们的行为表明他们不是真的怕她,而是不得以而为之,“既然你们不会下跪,本王妃自会找人好好教教你们的,直到你们学会为止。”从这六人一到凉亭,首先看的人不是她,而是杨夫人,莫不是运气如此之好,挑中的全是她的人,有意思。
“王妃茶来了。”青怜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走到王妃身边,她说过要保护王妃的。
“嗯。”轻点了头,蓝齐儿看向管家,“福管家,王府里的侍卫都是如此,他们是谁在调教,叫他去王爷那里领罚。”
“老奴这就换人过来。”他也不过是随意叫的人,可这些侍卫是不是也太没规矩,这样的跪姿是大大的不敬。这些人难道是杨夫人安在府里的人,该死,他真是太过大意,这杨夫人今天这顿打怕是跑不掉的,王妃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坚持一件事情。
“不用你去叫,本王妃决定亲自动手。”太久没有活动,也不知还行不行,都说她变懒散了,那她就运动运动。
“什么?”福伯呆住,这算什么事呀,王妃亲自动手。
“杨夫人你觉得怎么样?”对于福伯的表情视而不见,蓝齐儿好脾气的询问当事人。
“哼——”想打她门都没有,这六个侍卫怎么敢真的对她动手,她在王府里有眼线,福管家去叫侍卫他们自然会过来,她心里骂她早死,既然她出师不利,那就假装被她打一顿,可她竟然不识趣,数落起侍卫来,叫她怎能不气。
事情好像变得更麻烦起来,福伯打算去请王爷过来,“王妃娘娘,不如老奴去请王爷过来为王妃做主如何?”
“这样的小事不必麻烦于他,本王妃自有打算。”对于这个老管家蓝齐儿的记忆里他是挺好的,至少从没有看不起她,也没有对她不敬,所以现在她对他说话的口气客气而有礼。
“你这个贱人,你是怕王爷责罚你才不敢请王爷的。”凭她的口才,黑也能说成是白,只要王爷能来,她就有办法让王爷更厌恶她,杨夫人心里打着小九九。
“青怜,给我掌嘴。”本想要逗逗她让她骂她的,没想到她这样就说了出来,真没趣。
“是。”青怜上前,被杨夫人狠狠的瞪着让她心里发麻,可她一定要打她,哪怕被她瞪。
“用这个打,免得伤了你的手。”脱下脚上的鞋子扔到青怜面前,继而将新的鞋子穿上,蓝齐儿没有一点儿不自在,“杨夫人,你的话骂得不错,如果你不让我的丫环打你,明日随我进宫如何?”
“啊——你个死贱婢竟然敢打我。”随着一声尖叫,鞋底在青怜的手里打上杨夫人的嘴,一下接着一下。
“你们六个去刑房各领六十军棍,谁也别想逃,若是被本王妃发现谁没有去,或是作假,后果自负。”打他们脏她的手,她要打人却是不争的事实。“你们两个丫环也跟着去各领四十军棍,你们的主子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们,滚。”
“是。”八个人低着脑袋离去,王妃身上强大的气场让他们害怕,她说的话不会有假,是真的会很惨。同一时间六个侍卫心里也没底,调教他们的人也要去王爷那里领罚,那他除了这顿打还有更惨的等着他们,王妃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福管家去监督。”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
“蓝齐儿你好大的胆子。”气得险些说不了话,杨夫人梳得整齐的发丝变得凌乱,一只手指着蓝齐儿,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她的嘴好痛,她居然用她穿过的鞋子打她,这口气不出,她就不姓杨。
顺手捡起地上的长型木棍,蓝齐儿不理会她的话她的动作,没有人看清楚她手中的棍子何时挥向杨夫人,等意识到时,只听见某女人杀猪似的尖叫声,“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