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却是噗嗤一笑,眉眼间尽显风华,“父亲,我何曾诬陷姐姐?我才被人救起,都不曾去见过父亲,何来告状一说?父亲存心偏袒便直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看了真叫人寒心呐,四姐和六姐是您的女儿,可我白清浅难道就不是了么?”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被怔住了,眼前这个女子当真是他那懦弱的女儿白清浅?
为何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看似慵懒,实则一嗤一笑却浑然天成杀伐之气。
“那你在花园里与你姐姐说的那些叫什么话?倒是教我开了眼,竟敢在背后议论你自己的父亲?”中年男子上前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您就是忘恩负义,弃糟糠之妻的小人!”白清浅敛眉一笑,“当年父亲还未高中状元之时,在家乡与我娘亲已经成亲,可你却为了仕途弃我娘亲,既弃了,又何苦有了妻女,还要回来欺骗我娘亲?若不是因为有了我,大致父亲的后院也不会有我娘亲的一席之地吧!”
中年男子一听怒极,大声呵斥道,“放肆,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徐姑姑,给我掌嘴!”
“老爷,这不太好吧,九小姐才落了水,只怕受了惊吓才会这般胡言乱语,老爷莫要责怪,就饶了九小姐这回吧!”徐姑姑是这宰相府所有丫鬟的统领,对白清浅极好,总是护着她。
所以白清浅对她也是存了几分尊重之情。
她也知道,今天就算徐姑姑不动手,四姐白清沅也不会放过她。
这不,她还没开口呢,就听见六姐出声,“初夏,既然徐姑姑不动手,你便动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野种!”
野种?
到底谁野种?
她娘亲本该是正妻,却被他人所夺,这就算了,还要被他人凌辱?
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至少在她白清浅以后的生活里,是绝不会再存在这样的道理了,如果自己不强硬,只能任由他们欺负,而经历过那些事之后,她们真以为,她白清浅,还会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吗?
“六姐说话还是小心些好?野种?难道我娘亲不是宰相府的四夫人么?你这话含义是说,父亲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便宜孩子么?”白清浅淡淡一笑,随即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受辱了没关系,只是父亲受辱了,那便是大事了!”
“白清浅——”六小姐白清曦被她这一番话给呛得说不出话来反驳,气得吐血,想要再冲上去打白清浅一巴掌,却被白清浅躲开了,想再扑上去的时,白老爷子便开了口,“够了,你们想干什么,当我死了是不是?!”
“爹爹,是这个贱……她诬陷我对爹爹不敬,爹爹,你知道曦儿的,曦儿最爱你了!”白清曦收了手,可怜兮兮的跑到了老爷子身边。
“是啊爹爹,说不定白清浅真的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是四夫人背着爹爹与别人生的呢!”白清沅也站出来说话,看着白清浅的眸色那叫一个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