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问问她们,我有插队吗?”宫琉月绝美的面容张扬地笑着。每年学院开学,她都是这样报名的。
“郡主问你们,郡主有插队吗?”碧珠身形如大山,嗓门一拉,震人耳膜。
“琉月郡主没有插队。”
去年有一个新入学报名的,没有眼力劲,指责宫琉月插队,结果被宫琉月整得再也不敢踏进皇家学院一步。想到这里,众人心底发毛,后面排队的名门闺秀们齐声答道。
可怜的她们是敢怒不敢言,只怪身份没有宫琉月高。唯一一个与宫琉月同样有着郡主身份,平起平坐的贺兰雪刚要开口,碧玉走上前,只说了一句话。
“贺兰郡主,轩王爷此时正往这边看着。”
一句话,令贺兰雪立刻闭嘴。在夏候明轩的面前,她一向是温柔可人,与宫琉月是一对好姐妹。
既然排除报名的闺秀都默许宫琉月插队的行为,云墨白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将书案上的纸笔往宫琉月的面前一推,“姓名、年龄。”
“宫琉月,芳龄十七。”宫琉月慵懒地靠在交椅上,看了看面前的纸笔,冲着云墨白挑了挑眉,示意他帮自己写上。不是她不想动笔,而是她不会写毛笔字,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云墨白假装看不懂宫琉月的暗示,左手一伸,不给面子敲打着书案上的白纸,“宫琉月,麻烦你在纸上登记下自己的姓名与年龄。”
宫琉月面色一黑,陡然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微倾,凑到云墨白的面前,仅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碧珠,清场。”宫琉月冷声命令。
“郡主有令,报名者请跟我来。”碧珠大嗓门一拉,毫不费力地搬起舞蹈老师面前的书案往百米之外走去。
众闺秀们虽然心中极度不满,却也是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嘴上不敢抱怨半个字。大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碧珠的后面,往前走去。
枝繁叶茂的榕树下,此时只剩下红衣妖娆夺目,态度嚣张狂妄的宫琉月和青衣素雅,淡泊清峻的云墨白。
“云墨白,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刚才我接受夏候明轩的鲜花而生气,才故意这样做,让我出丑?”宫琉月清冷的嗓音透着一丝愠怒,整个澜城,谁不知道她宫琉月大字不识几个,除了画鸭蛋,字更是一个不会写。
“郡主请不要自作多情,还是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吧。”云墨白身子微微朝后一靠,勾唇轻笑,如轻云飘过。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因为刚才送花一事而生气。
“自作多情?”宫琉月乌亮的瞳眸中浮现出丝丝怒气,她抬手一只手,一把拎住云墨白的衣领往身前一拽,逼迫得云墨白的脸庞不得不再一次靠过来。
只见宫琉月一只手拽着云墨白的衣襟,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我要是自作多情的话,刚才你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手里的鲜花怎么会无缘无故变成光秃秃的花枝。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你搞的鬼吧。还有,那天晚上在轩王别院,赏荷亭垮,你就不会出现,不顾自己的安危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