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半天没有得到宫琉月的回答,宫少华上前一步,看到宫琉月两只眼睛红红的,好像兔子的眼睛,明显地哭过。
“父王,那块无字牌位是谁的牌位?”宫琉月扭头,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特别的清澈明亮,看着站着门口的宫岳山,开口问道。
宫岳山身子一震,眸光微闪,“少华,扶琉月回房。”
留下一句话,宫岳山最后看了一眼那块无字牌位,眼底浮现出一抹悲伤,转身离开了祠堂。
“少华,你知不知道?”宫琉月清亮如水的眼瞳望着宫少华,问道。
“我不知道。我扶你回房吧。”宫少华眼睛闪烁了一下,摇头答道。他弯腰扶起宫琉月往纤云院缓慢行去。
在宫少华和宫琉月离开祠堂后,宫岳山又返回了祠堂,温柔的目光中透着思念与悲伤,轻轻地抚摸着那块无字牌位。
纤云院,永不凋零的木棉花在灿烂的阳光下如火如荼地绽放,尽染长空。
宫琉月没有回房,而是坐在木棉树下的秋千上慢悠悠地荡着。晨风送拂,几片落红随风飘落,落在她的肩头与发间。立在一旁的宫少华抬手,轻轻地替她拂去肩头与发间艳红的花瓣。
“少华,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宫琉月侧头,望向宫少华问道。
“什么很奇怪?”宫少华挑了挑眉。
“父王今天看到无字牌位时候的表情。”宫琉月可没有错过宫岳山眼底那片刻的慌乱与悲伤。
“什么表情,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一定是从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才会眼花看错了。”宫少华耸耸眉,眨眨眼。
“少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到宫少华的表情,宫琉月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我哪里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宫少华不停地眨眼,转身准备离开。
宫琉月手一伸,修长的五指紧紧地拽住宫少华的手臂,“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眨个不停。快说,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父王。”宫少华用力地挣扎宫琉月的手,飞快地往纤云院外面走去。
“臭小子,跑得过和尚跑不过庙,别以为你跑了就会没事。等我过几天背上的伤好一点再来逼问你。”看着宫少华逃跑的背影,宫琉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清风朗月,繁星闪烁。
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给整座纤云院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吃过晚饭,宫琉月无聊地趴在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箱翻看着。
不过,她所翻看的书并不是普通的书箱,而是一本只有画面没有字的小人书。
“哈哈哈,真是好好笑。”宫琉月一边看,一边捧腹大笑。
“什么书看得这么起劲?”云墨白清悦的嗓音突然地响起,打断了宫琉月的好兴致。
“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宫琉月赶紧将手里的小人书塞到枕头底下,责怪的眼神望向突然闯进她闺房的云墨白。
“我又不是从大门进来了,敲什么门。”云墨白笑容温暖如三月春风,他手里拿着一盒玉雪膏,应该是过来给宫琉月后背上药的。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你从来都是跟个幽灵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看着缓步优雅走来的云墨白,宫琉月秀眉轻挑,调侃道。
“谢谢夸奖,幽灵与鬼相比,总的来说还是上升了一层。”云墨白浅浅一笑,清朗如风的笑容又透着一丝邪魅。
“天都已经黑了,你跑到我的闺房里来做什么?”宫琉月侧过身,一只手支撑着头,眯着眼睛笑问。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上玉雪膏的。”云墨白面容含笑,宛如朗月清风,他晃了晃手里的玉雪膏。
“碧珠已经给我换过药了,就不麻烦你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宫琉月挥手赶人。
“这么急得赶我走,刚才肯定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云墨白也是个成了精的人,大字不识的宫琉月晚上竟然看书,这其中有鬼。
只见云墨白假装转身离去,在宫琉月放下戒备的时候,瞬移到床边,伸手动作速度朝着她的枕头底下摸去。
摸出刚才宫琉月看得津津有味的书,云墨白念完书名,翻开一看,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宫琉月,你到哪里弄来的这本书,真是太好笑。”笑得花枝乱颤的云墨白眯眼问道。
“当然是花钱买的。”
“借给我看看。”
“不行,你借走了,我看什么?”
话音刚落,青芒闪过,云墨白消失在房间中。
“云墨白,你个臭混蛋。”宫琉月对着空气一阵骂。这可是她花了不少的银子,请书斋的主特意给她画的小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