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院。
因为受伤,请了三天假的宫琉月被景王爷下令,不许踏出王府半步。在王府呆了三天,每天不是对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发呆,就是坐在木棉树下的秋千上荡秋千,呆得身体都快要发霉了。本来还有一本小人书翻一翻,解解闷,也被云墨白那个混蛋给抢走了。
提到云墨白,自从那天晚上被他抢走小人书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不会是背着她天天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偷偷看。
纳闷的宫琉月修养了三天,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盼望着能够做着软轿去学院。
在碧珠的搀扶下,宫琉月兴高采烈地往景王府大门口走去。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软轿边上站着的四名侍卫,宫琉月脸上的笑容收敛,好心情立刻飞走。她冷沉着脸钻进软轿,往学院而去。
走进教室坐下,那四名侍卫到是没有跟进去,而是二人小组,一组守在前门,一组守在后门,让宫琉月想溜都没有机会。
今天只有半天的课,中午散学后,宫琉月连上街逛逛的机会都没有,在四名侍卫明为保护,实为监视之下,做了一回乖乖女,一散学老老实实回到了景王府。
这样没有人身自由的日子一连过了十天,宫琉月再也忍受不了,鼓起勇气冲进了宫岳山的书房。
宫岳山一身常服,手握狼毫坐在书案前埋头写字。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他抬头望去,宫琉月一身红色的长裙,妖娆夺目站在书房门口,满头青丝仅用一根雕刻着兰花的木钗挽起、微风拂动,几分飘逸。
“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连门都不知道敲。”宫岳山眉头不悦地皱起。
“父王,你把那四名侍卫调走吧,天天跟个冷面神似的跟随左右,看着他们我连胃口都没有,更加没有心思学习。你瞧瞧,这才几天的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宫琉月跨过门槛,指着自己的脸说。
宫岳山抬头望去,看起来的确是瘦了一些。
能不瘦吗?脸型本来就是瓜子脸的宫琉月可是请了专门的化妆师在她的脸上下了一番功夫。
“等到你什么时候不惹事生非,能够读书写字,写出自己的名字,父王才会撤走侍卫。”宫岳山并没有因为宫琉月削瘦的脸庞而有一丝心软。
“父王,虽然我不会写字,可是我会背诗,你就把侍卫撤走吧。”宫琉月嗓音放软,撒娇地肯求道。
“那你背一首诗来让你父王听听,要是真的会背,我就撤走侍卫。”宫岳山才不会相信宫琉月的话,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又怎么可能背得了诗。
宫琉月心中一阵窃喜,装模作样地走到窗边思索。窗外院子里,一棵杨柳茂盛地生长着,柔软的柳枝在微风中摇曳。她想起唐代贺知章有一首诗,名《咏柳》。这首诗在现代上小学的时候,她就会背了,到现在仍然记得。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诗是你作的?”宫岳山诧异万分,在他所翻阅过的书箱中,并没有这首诗。
宫琉月摇头,胡谄道:“女儿要是会作诗,那不是岂不成了才女。这首诗是前几日在学院的时候,听云夫子念起,女儿用心记下,就会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