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二楼刚刚君洛恒和金末阳所处的雅间,君潋澈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只有在低垂眸子的瞬间那双眸子闪过别样的光芒。
“潋澈,好多吃的”一看到桌子上丰盛的食物,白泽几乎是奔跑过去,天真的眼神中带着的是让人无法忽略的满足。
慢慢的抚摸着白泽的头,白泽的微微的眯起眼睛,那是动物被主人抚摸的时候会露出的安稳表情,却是让身侧的两人觉得有几分的诡异。
“土包子,活像哪里来的乞丐,哼”哼哼的几声,君洛恒很是高傲的转过头,仿佛对白泽不顾一屑。
白泽的眸子转动,他是懒,可是并不笨,微微一笑,开口说到“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潋澈对我比对你好”
仿佛对说中了心事,君洛恒狠狠的转过头,凶神恶煞的吼道“土包子,你吃你的东西,说什么废话”一贯飞扬跋扈的青年脸上出现了不可闻的一抹红晕。
“潋澈,潋澈,我说中了”白泽挑起来拍着手掌,笑眯眯的看向君潋澈,顺着白泽的目光看过去,君潋澈有些惊讶的发现君洛恒脸上那抹绯色。
有些惊讶的淡淡笑了,心中浮现那毕竟是个孩子的想法,却是拍向白泽的头上,带着几分的责备说道“你不是饿了”
对于潋澈突然之间的清冷,白泽急忙端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嘟着嘴却不敢轻易的开口,对于突然之间如此听话的白泽,君洛恒侧过眸子看向君潋澈,她是在帮自己?
带着这样的疑惑慢慢的坐下,却在看见白泽连动都不敢动的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眉眸间一向的飞扬让卷潋澈有些怔住。
恍然之间发现少年笑起来的样子竟然如父亲有着惊人的相似,低声的叹道“真像?”
这样的一句话让原本稀疏的气氛在瞬间的凝结起来,少年原本朗声大笑的脸上瞬间是一片的铁青。
怎么会忘记那个男人在自己和君洛恒的心底都是完全的禁忌,不可触摸的地方,明明渴望着那个男人的靠近,却又在心底鄙视着他的做法。
“吃饭”突然之间开口的少年没有像往日一样的暴怒,只是淡淡的说道,眉间仿佛有了几丝的成长痕迹。
窗外淡淡飘落的翠绿叶子,带来几分春意阑珊的意境,少年低垂的眉眸让人觉得熟悉又陌生。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血脉相连的弟弟。
“方夫人”静王爷的一声轻唤拉回她的心思,看向静王,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静王爷”
“夫人不要误会,本王对夫人虽然有着仰慕之意,却绝无半分的亵渎”带着正式的神情,微微笑起,露出了牙齿的金末阳看起来到是诚意十足,却换来身侧的君洛恒不耻的一声轻笑。
高抬的眸子扫过金末阳,慢悠悠的说道“静王的信如果可以相信,估计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君洛恒的话并没有让金末阳丝毫的生气,只是微微的扬起眸子,却是让人有着几分的沉醉,细微之间,流转的风采到也是迷人之极。
“夫人不要听某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乱说,某个不成熟的人只是嫉妒我风流潇洒,仪表堂堂,不像某个人,无论怎样看都只是小孩子而已”
比起金末阳的良好修养,很明显君洛恒没有如此的修养,他离开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看向金末阳说道“你说的是谁,有本事就指名点姓,非要这样拐弯抹角”
金末阳抚掌长笑“洛恒,我可没有说你”
很明显的话却让君洛恒咬牙切齿,而被他一掌拍下去吓得跳起来的白泽,口中包着食物口齿不清的说道“泥泥……们……感什么?”
柔柔的一笑,却如烟花绽放的瞬间夺目,让本来争吵的两人将目光转向她。
“静王爷,舍弟是斗不过你的,你就不要欺负他了”
有些怔怔的看着那个笑起来明媚动人的女子,君洛恒有些迷惑,迷惑她突然之间对自己的友善,即使失去了父亲,他仍然渴望着温暖,世人说他飞扬跋扈,嚣张一世,他不过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
没有经历过人生的残酷,只是埋怨与缺少的温暖,可是却忘记他靠近的人都是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的人,又怎样给予他温暖。
“夫人就是夫人,和某些毛都没有张齐的小孩就是不一样”金末阳大笑一声,端起桌子上的小巧酒杯高高的举起“本王就在这里敬夫人一杯”
静王金洛阳远远不是他表现出来的如此简单,卷潋澈在心底暗暗的长叹一声,仍然伸出手接过那酒杯,准备一口引进。
从没有横穿叉过来的手一把夺过自己手中的酒杯,毫不犹豫的引尽。
侧过的身子看到的是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淡淡绯色,微微一笑,突然之间发现君洛恒比她想象的可爱多了。
“潋澈,潋澈”突然之间大声叫起来的白泽让君潋澈转过了身子,看到的是手舞足蹈的白泽,一脸通红,却傻傻的笑容,而他的脚下正是一坛刚刚开封的酒,酒已经到了底部。
白泽已经穿过她越到君洛恒的身边,伸出手抚摸上君洛恒,带着几分的天真侧着头笑道“你好漂亮,呵呵”
而君洛恒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很难看,一把挥开白泽的手大声的叫道“土包子,离本侯爷远点”
那而对于碰上了白泽的自己的手也是不断的拿出锦帕使劲的擦拭,仿佛沾染上的是何等的脏物,那个样子让金末阳和君潋澈不约而同的大声笑起来。
“洛恒,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很漂亮,呵呵”伴随的是金末阳毫不客气的大笑,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君洛恒没有发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笑得灿烂的女子,那笑容不似她一贯的浅浅淡笑。
是更加的夺目。更加的直接的,从心底发出的笑容,犹如火焰般的弥漫着人的心。
“姐姐”
低声的念着,君洛恒突然之间的转身跑出去,有些怔住的看着与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画面,停止了笑容的女子又恢复到一贯的清冷优雅:“静王爷,既然如此,潋滟也告退了”
一边扶着白泽慢慢的走出去,而剩下一个人抚摸着下颚的金末阳,低声说到“晋王妃,君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