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
慕容利亚的人在小音捧着东西进屋的时候就来通知了她。
这样一个爱而不得的人,让她心里激起千层浪。白晟这样的举动,不就是告诉大家,他要给刘欣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的洞房么?那可能在这个洞房里也会圆房。
想到这里,慕容利亚那个气,子斬哥哥一直的态度就是利用刘欣,利用刘欣的爹爹,这如今竟然发展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了,这是要假戏真做的节奏么?
心下一横,招来人,这招来的人是中天,就让中天去给他买东西,这次中天拒绝了,上次慕容利亚从白剑山庄溜走,白晟发了很大的脾气。这次再怎么也不敢掉以轻心了,特别是在这样一个不平静的夜里。
中天说不能离开她,买东西的事情交给中竹。
有白晟放在前头做挡箭牌是最好的,利亚没法。只得放弃。
她一直在想着,怎么样能让白晟放弃那个让她十分的非常的极度的恶心的洞房。吸引他来自己身边。
决不能这样放任着让木成舟、水到渠成。
下定决心,慕容利亚打开门,悠闲地走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最后到院子里的樟树下,随手摘了片叶子,放进嘴里,朔夜奇怪,这悦耳的声音就从那樟树叶子里传出来。成曲成调,只是中天听不懂是什么。隐在暗处本已休息的中竹心里一惊,忙到白晟的屋外,对中山和中元耳语了几句,三个人说完之后都用焦急的阳光看着白晟的屋内。屋子里还没有动静,他们都不知道是该如何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是主子想成就好事的日子,倘若进去报了,主子心里不快,倘若不报,这事情可大可小
“何事?”屋子里传来的白晟的声音。
三个人送了一口气。
中山千里传音把话送到白晟耳朵里。
白晟的体温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热度,听了中山的话以后,思索了一下,做出了决定。
三个人送了一口气,最后这门口只剩下中元一个人照旧守在这里。
没人知道白晟不在房间里,至少在慕容利亚那出事之前没人知道。
慕容利亚吹完了一曲之后就回到房间,像平日里一样,熄灯睡觉了。只有中竹和几个隐卫在密切关注着她房间的动向。
待慕容利亚睡下后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各种沙沙的声音,听了有些瘆人。
床上的慕容利亚心里一喜。在床上安静地等着。
“来人。”慕容利亚等了好久还没有动静,等不及了。
“公主。”中天在第一时间出来了。
“什么声音啊?你有没有听到?”慕容利亚问道。
“公主请放心,这声音是园子里的蛇群发出来的。”中天抬眼看着慕容利亚。
“蛇?”慕容利亚心里大喜,脸色却出现惊恐的样子,“我最怕蛇了。蛇在哪里?”
“公主放心,这蛇乃是庄子里的一个长工养的,如今应该已经被收服回去了。公主请休息吧,这院子里各处都洒了雄黄药,乃蛇的天敌,您放心吧,蛇是进不来的。”中天老实的回答道。
“不行,我害怕,子斬呢?我要见子斬。”慕容利亚心里那个恨呀,这定是被有心人给破坏了。突然就撒泼起来,跳下床,衣服不加,鞋子不穿。
没人拦着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白晟的房间。房门口的中元看着她心理极为不喜,却没办法,样子还是要做的。
“慕容公主,我们主子已经歇下了,您请回吧。”中元往门口一挡。
慕容利亚岂会给他拦着自己的机会,袖子里一把链条刀立刻甩出来,中元只能往后一退,慕容利亚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房间。
没有预期的画面,只见宋筱竹端坐在屋中喝茶看书。
慕容利亚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利亚大声质问着。
“我怕有蛇来子斬的房间,所以就在这里等着咯。”宋筱竹头也不抬的看着自己的书调侃道。
“你……”慕容利亚顿时有种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人前的感觉,有些恼羞成怒。
“慕容利亚。”宋筱竹放下书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翻轻笑了一声,“你堂堂的公主,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招数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话你听过吧,你以为就你,能阻止得了要发生的事情么?你以为这样,子斬和刘欣就不能成对么?水满则溢,月圆则亏,这话你懂吧,做事该有分寸,切莫过了头。过了头就再也回不去了。本公子困得很,既然慕容公主愿意帮子斬守着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就告辞了。一切拜托慕容公主了。”
宋筱竹丢下失魂落魄的慕容利亚就转身出了门。
看着眼前一切跟新房一样的大红色,慕容利亚突然发起疯来,把大红色的绸缎红床帐撕掉,床上的被子使劲的撕扯着,感觉不解恨,看着红色的大红烛,一把拿着扔到床上。
顿时床上一下子就燃烧起来。没一会整个房间就进入了火海中。
中天冲进来要拉着慕容利亚离开,被她挣脱了。这个死呆子,信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最后还是中元进来一个刀手砍在慕容利亚的脖子上上,歇斯底里的人才往中元怀里一倒,中元像接到了个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把她往中天身上一推,中天没办法,只得接住,扛着她就往外跑。
中元和几个隐卫拎来水,把着火的地方泼灭。
中天把慕容利亚丢在她床上,心里真是恨得咬牙,这个死女人,招来蛇就算了,还把主子的房间给烧了,真该死!
赌气的把她就扔在床上,也不给她盖被子,转身出了房间,门拉上,又站在门口,尽责的做着主子交代下来的事情——保护慕容利亚公主的安危。
这只要人没事,管她是生病了还是身体不舒服,那都跟他没关系。这样一个恶毒的妇人,如何能做得了主子的正妻?倘若有一天,主子能坐上那至高之位,她有如何能母仪天下?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主子怎么就这么放任着她!
只是这些都不是他一个下人该过问的问题,只能在他心里觉得不值。不管不问,做好自己的本分,这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