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与方才那名拉我胳膊的婢女一起捂嘴笑了起来,面上满是满足与得意。
我也不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在等级制度森严的皇宫里,她们这些洗衣服做苦力的宫婢,本来便没什么地位,也只能借欺负我这种“最下贱”的罪婢来寻回一些优越感了。
只是,似是想见我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我这般沉默不语,她们却是觉得无趣了,那高个婢女便趁我低头束腰带的时候,伸手将我狠狠一推,我顿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恰好撞上臀部的伤,痛得脸色发白。
见得我痛苦的样子,那婢女竟也不惭愧,只是居高临下地瞪着我,仿佛犯错的反而是我,“你这样磨磨蹭蹭的,是想偷懒么!”
然而,见我脸色越来越白,似是要晕过去,另一名婢女忍不住露出些怯意,“我们走吧,皇后娘娘交待不能让她死掉,待会要是出了意外,我们在这可不好。”
那高个婢女才脸色变了变,眼底的放肆有些收敛,然而那面上的鄙夷与讥讽之色却是愈发浓烈。
她冷冷地看着我一笑,在离去之前,撇下一句话,“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今早你偷懒的事我们姐妹就当没见到,外面薛公公正要点名,你莫要偷懒赶紧出去,万一误了工时公公要罚你,我们可保不住你!”
然后,仿佛还没欺负过瘾似的,在出门的时候,她竟又将门重重地一摔,砰地一声,门板直颤。
我扶着床沿从地上吃力地站了起来,回想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却是不禁暗暗好笑。这婢女有本事欺负我一介罪婢,却不知道自己已祸从口出——以这深宫森严的等级制度,她一个洗衣服的小婢女,连抬头正视皇后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当众放话说自己卖得上当今皇后的面子?若是我真要整治她,将这话添油加醋放了出去,她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其他虚伪的地方我也懒得吐槽,低头将身上昨日才发的宫女衣服穿戴好,所幸我拍结婚照的时候穿过几套古装,对身上这套不算繁琐的古代衣裙还算游刃有余。
似是要孤立我般,其他宫女都是多人共居,我却有幸拥有自己的单间,尽管屋子里家具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梳妆桌,上面放了面铜镜。
我走过去梳头,却正好对上铜镜里的自己,镜子自然比不得玻璃来得清晰,可是黄澄澄的镜面里,左颊上那块红色的印记却格外醒目。
“咦,本宫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梨花是几瓣了。”那穿着明黄色华服的女子用簪尖将我面上刺得鲜血淋淋之后,却忽然停下来对着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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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m<@别砸偶,瓦真哒不素后妈,嘤嘤嘤,孤零零地码着字,大家现在都在回老家过年吧,真开心,才不羡慕呢,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