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我吓得不轻,之后的时间里,红红绿绿二人组都没有再来骚扰,可也许这只是短暂的和平安宁,没有一丝后台的我,只凭嘴皮子功夫,胜得了一时,撑不过一世。因此虽然已无人监督,我却担心有人要捉我把柄在暗处偷看,便也老老实实地伏跪了几个时辰,反正,可以明行跪罚暗会周公不是吗?
待我又是一觉酣睡醒来,看着外面竟已然夕阳西照,艳霞满天,几只黑漆漆地乌鸦哇哇地飞过去,颇适合作悲情戏的背景。我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只是跪了这般久,腰腿皆是酸痛不已,刚一要使力站起,酸胀麻痒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让我差点又栽了下去。
我急急坐在地上给腿部肌肉推拿几下,舒筋活血,这才感觉好了些,李远辰是很传统的大男人主义,结了婚之后便不许我抛头露面,而我性子本慵懒无比,尤其不喜欢朝九晚五上班族式的生活,便一边在家当家庭主妇,一边上网看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按摩推拿之术便是一大爱好。
偶尔手痒时,还写写小短篇投稿挣点零花钱什么的,古文是我心头爱,看得多写得也多,因此方才跟颐觉红霞等人掰出的那些文绉绉的话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刚找了个矮凳坐着,肚子就立马开始咕咕直叫,心想晚饭我肯定是没份了,便索性将门虚掩上,继续窝在这炭火屋烤我的小馒头。
将馒头上的灰尘掸去后,我架了两个放在炭火上细细地烤,反正也没什么事好做,便发挥出平素烤鸡翅的干劲,不停来回翻动着两馒头,保持火候均匀不失衡——我们的目标是,没有黑皮。
过了一会,便见得那馒头皮渐渐转为金黄色,整个屋子里也满是烤馒头的香味,让我这本来便饿了的人垂涎欲滴。
我便将架子撤开,将馒头放了一会,感觉不烫了,才拿起一个将那外皮剥去,见得那里面果真是白净松软,一点灰尘都没沾上。
美食当前,我心情自然好了许多,然而刚张口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品味这馒头的香软可口,竟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我脑中顿时电光一闪,不好,难道是红霞他们逮着机会来整我了?
一时间便有些慌乱,在想要不要先将馒头藏起来,可手里沾上这软绵绵香喷喷的馒头便不舍得放手了,索性心一横,继续啃起馒头来,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她们两个小妮子不成?
我三下五除二便干掉了一个馒头,又伸手去摸另一个,这时,那脚步声也到了门口。
见得我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馒头,来人呀地一叫,“姐姐,你怎么吃这种东西?”
听得这声音,我却是一惊,这有点熟悉的声音,可不是那两个小妮子的,便抬头一看,更是惊讶,怎地是中午时碰到的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