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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京城鸭一只

秋冷香转念一想,竟不小心噗嗤一声笑出来,乌诗兰啊乌诗兰,她对自己说,你忘记了你是穿越过来的?真把自己当秋冷香去思考了?

现代看过太多小说的后遗症在方才发挥的淋漓精致,差点让她钻进牛角尖便出不来,还好她反应及时,没有酿成大错。

她忘了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已不是从前的秋冷香,才会从秋冷香的角度去想事情发现的可能性,设想一切没必要的疑问。

于是换了一个角度的她果断认定,秋月不可能从父亲那边做手脚,此信可信。印妙是自己人。

想清楚这些秋冷香像是卸下千万担子,坐在床边松了口气。

回到惠水庭秋月越想越不甘心。虽说这次陷害手段算不得高明,八两御赐珍珠也尚在,但白废一箱珠宝,敌人却毫发无损实在另人气愤。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可气的是从荷苑出来,王爷居然径自去了书房,没有送自己回来,这叫什么事?

她越想越气,越气便越想做些什么,最终她摔碎了一个杯子,叫来了如容。

不知道她对着如容说了什么,如容连连点头称是,随后跳出窗户,消失在夕阳下。

印妙在此刻也回到荷苑。碰巧她也看到了这道从惠水庭飞出去的身影。只是因为之前如容认罪她并不在场,更何况此时她更在乎的是如何给秋冷香解释之前的事,所以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空小在这些空档里迷迷糊糊醒来又昏迷过去,在印妙踏进房门的瞬间他再次醒来正喊着要喝水。印妙忙制止秋冷香倒一杯要端过去,却又想起之前的事僵站着进退两难。

看来印妙不知道书信之事。秋冷香看到这幕心下了然,清清喉咙去除尴尬,顺便扫一眼空小示意印妙要将今日之事隐瞒。

印妙毕竟是习武之人,虽人情客方面略显薄弱,但好在心性稳定,刹那间恢复常态,喂空小喝过水后告退熬药。

秋冷香顺势跟了出去,在厨房打断印妙的解释,直接将查明两秋关系的任务交给她让她去做。毕竟自己人,不怕她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秋冷香为汤药加最后一次水熬的时候,背后的柴草再次响起,秋冷香知道这不会是印妙,瞬间警觉站起就要用葫芦瓢去打,却被来着拦住。

“你不认得我,可认得这字?”那人轻盈一躲将一张纸飞给秋冷香。

秋冷香接过,看也不看(废话,她刚来,怎么可能会有熟悉的字)不过倒是看清了来者,是今天的青衣少年。

青衣为竹,秋冷香想起那封信上所言,心想做爹的应该不会坑女儿,不然也不会大费周折送人送信,于是干脆全盘托出,告诉青衣:“讲真,我不认得了。上次晕倒醒来,我已失忆。不然也不会叫印妙去查那日发生的事。”

青衣少年愣了愣,挑眉轻笑,笑一会伸手去拉秋冷香的手:“让我把把脉,看看是哪里的毛病,可还有治?”完全放松开玩笑的语气,看来两人从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秋冷香怎么敢让他把脉,自己可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于是躲开去看那页纸:“闲看门前柳两枝?”她充满疑惑的念完后看着青衣少年问道,“怎么只有半句?是要我接吗?”在得到青衣少年肯定的点头之后,她自信笃定开口,“不如京城鸭一只!”

至此看客们,请暂且不要笑话我们可怜的秋冷香,我们要始终记得这具身体里藏着现代的乌诗兰。

她不是故意搞笑,是真想不到更好的词句去文艺一把。她来这里许久,真的没有吃过一顿好,她太想吃肉了,她甚至突然有些难过。

青衣少年听到这后半句咧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回过神来咳嗽一声说正事:“王妃既已失忆,从前之事丘某不会再提;今日之后王妃有事丘某定全力以赴……”

秋冷香怎么可能放弃能了解自己的机会,她打断丘某的话:“为何不提?必须提!你不提我怎么知道我失忆前的事?你既认得我,那必知道银灵,银灵为了救我已经仙去,你不告诉我从前,我还能从哪里知道自己?从我爹那里?”

司丘强忍着嘴角剧烈的抽动,吞吞口水,心想失忆后人的性情会有如此大转变?师傅他老人家不是这样教的呀,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秋冷香想起正熬着的药,大叫一声不好,转身就揭开滚烫的药罐盖子,被烫的嗷嗷叫。

司丘更是无语,推开哇哇乱叫的秋冷香,顺过浸过冰水的白色抹布稳稳的取开了滚滚的药罐。

估计是这如画的一幕刺激了秋冷香,她停止了吼叫,乖巧的拿出一只碗放在灶台上,司丘顺势将汤药倒好,又将药渣倒在另一方白色抹布上包好。

喂过药后秋冷香再次回到简陋的厨房,司丘正坐在一堆稻草上等她。他对她说的事,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秋冷香也有此意,不过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认为自己的“失忆”,越少让身边的人知道,越能保护他们。

司丘显然已经从惊讶里走出来,并组织好语言准备细细讲述给秋冷香听。秋冷香恭敬不如从命。

对话略多,取其精华记录如下:

司家世代做丝绸生意,最开始只是去各地搜罗奇丝妙面,卖给京城贵族土绅;后来寻得才人,自制绸缎,被微服私访的祖帝相中,至此发迹,到现在已是第十三代。

司丘是这一代中最小的孩子,继承家业是轮不到他,眼看就要平凡的度过富家子弟的童年,一日落清谷来人寻弟子一枚,司家姐弟一字排开,待来人检验,去谷中学习。

落清谷大师兄已经跑过许多地方,均不得入眼之人,眼看这最后的希望也都为歪瓜裂枣之列,正叹息师傅此年又无人可收,向司当家的谢礼离开,一个小脑袋从司老爷背后冒出来。

眼睛大而清透,嘴角微笑恰如其分似微风拂面,鼻梁坚挺面若桃花,可造之材。

如此,司丘便离开庄园去到落清谷,拜在师傅门下,他方才六岁那年。

学医三年,九岁的他入谷后第一次接到谷外来信,一封为父,一封为秋府。

父亲在信中先是表述全家人想念一二,后又叮嘱听师训学成绩云云,并无其他。

秋府的信便很有意思了。

一信分二,前半截前半段同父亲一般无二,后半截主要表达秋府有意结识,望司丘能同小女为友,一同进步。

后半截就是前文小女,也就是秋冷香所著,简单介绍自己,而后礼貌问他能否回信。

答案当然是可以,当下司丘便征得师傅同意,取笔回信。一来二去,直到今年冬,送出来的信再也没有回音为止。

算来入谷时间已久,师傅突然唤他入室,取疑难杂症问题一二细问,不露声色叫他回房。半个时辰后,大师兄来宣出谷,他便被送回了司家庄园。

待大师兄离开,司父立马带他去了秋府见秋老爷,秋老爷见到他万分高兴,正要叙旧,印妙便来拜见,此后的事,我们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司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失忆前我们几乎一周一信,你的事我不能说全部,十有八九还是知道的,时间缘故,我先告诉你如何保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环顾四周,看这情况你真的比失宠还失宠,不过无妨,我会帮你的。

司丘换了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靠在稻草上,看着眼前喂药的火炉发出的微光,继续说道:

“其一,忍而不退,借力打力;秋月乃六太太所生,是秋府第八个孩子,如此身份却能踩过众子几乎与你同齐,六太太的手段不必多说,她教育出来的孩子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其二,虚实结合,望风等雨;算来你断信时间正是嫁过来以后,王府尤大,当日之事必有蹊跷,你失忆应该无人知晓,要瞒众人,也要去探真相;

其三,待下人如己,不任性,方得命……”

司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印妙从外面进来。

印妙一身黑衣,愁容满面,见到司丘一愣,司丘连忙解释说是药未配齐,差一味送来,而后像是漫不经心般问道:“印妙姑娘怎会如此行头?”

印妙未得秋冷香示意,不敢随意开口,扫视她微微点头才咬咬嘴唇将调查结果说出。

结果就是她什么都没能查到,所有人都只说是秋冷香自己晕倒水边,脑袋碰到石子上不省人事。

整件事被包裹起来,不知从何下手,粘腻的叫人恶心。

秋冷香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她当然知道这件事里少不了秋月,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王爷又是何时加入。

挥手叫印妙退下,却见她转身时欲言又止,叫住细问。印妙依然顾及司丘,却见秋冷香毫不忌讳而他也并未有回避意思,权衡一二,缓缓说道:“方才我正要回,见玉碎姑姑密宣秋月立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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