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宗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开口:“叶挽风,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允许你擅自出去……”
他话音未落,叶挽风就捏着条不知从哪来的小手绢,变脸比翻书快,哭得比他说得还要大声:“求父亲给女儿做主!夫人冤枉女儿了!女儿明明是受褚王妃的邀请出府游街的,夫人这么说不是要针对女儿吗……可怜女儿自小没了娘……”
“你瞎说!褚王妃与你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怎么会请你出去游街!”叶绮罗指着她跳脚道。
“这匹宝马便是褚王妃的……父亲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问问褚王妃,她现在就在永康街上。”叶挽风期期艾艾。
叶宗被她哭得头疼,连忙摆摆手:“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你现在给我立马回风铃院,不许再出门丢人现眼!”
“父亲那……那这马……”叶挽风纠纠结结地试探。
“拴相府的马厩里养着!但你自己好生照料着。这马若是出了个什么好歹,褚王妃怪罪下来,你就自个兜着吧!”叶宗恨恨地一甩袖子,往永康街去了。
身后的叶挽风撇撇嘴,心想:看来他还不知道她和宸王亲上这回事……不然得气死!
……
事隔多日后,叶挽风过上了一边继续攒着珍珠,一边喂马的悠然日子。
近日京城里的风言风语已经传得不成样子。即使叶挽风的失魂症好了,人不傻了。但凭着她嫁过靖王,亲过宸王这两点,足够让她真正成为没人敢娶的姑娘。
给马厩里的红枣塞了把掺黑豆的草料后,叶挽风拍拍手在红枣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回了风铃院。
其实叶宗本是想发难她的,却无奈被叶挽风牙尖嘴利地给顶了回来:“女儿是为大义、为救宸王才毁了名誉,连身为西澜的褚王妃都懂元庆大义,赐女儿宝马以示鼓励。
“而父亲如今却要罚我,莫不是不认同女儿,觉得女儿不应该救宸王,要女儿见死不救?”
这话传出去还得了……他叶宗不就成了无义的小人,万一落在他那些同僚耳中,再上报给皇上……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生命力顽强如小强的叶挽风继续过着如鱼得水的日子。直至叶霓裳拖着伤势已愈的对象上门来炫耀。
叶霓裳不愧是名闻京城的美人,脸蛋儿堪比花娇,肤白如脂,双眸似水,樱桃小口。
一身桃粉绣牡丹的抹胸罗裙,外罩银线轻纱衣,腰束五彩结绦香囊、龙凤呈祥玉佩。灵蛇髻上簪有一对金丝珍珠步摇、一支蝴蝶金簪以及一些其他星星散散的金饰。
叶挽风的眼角斜了下叶霓裳腰间的那枚龙凤呈祥玉佩,流露出一丝笑意来。这枚玉佩便是她交还给淑德太妃的信物。叶霓裳这么明晃晃的,是想向她示威呢!
“大姐,稀客啊……”叶挽风环抱着手,慵懒地靠在门上,眯眼打量着面前的一对金童玉女。
不得不承认,东方凌靖长相确实出众。眉目俊郎,身姿挺拔。一袭蟒纹白衣更是成了京城不少闺阁女子的梦中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