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总是好面子,有时候永远都是打碎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咽。
碍于情面,经过双方父母的劝和,母亲最终还是被父亲接回了家里。关于这个,我也不好去多说什么,我们都小心的维持着在父母心中良好的表现,却很少展现自己不堪的一面在他们面前。
平平静静了几天,但出奇的平静让人害怕,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父亲不知道从哪儿听到孙忠明陪母亲生产的事情,好似一个喷发的火山口,一下子炸到极致。
这一天,两人下班就一起骑车回老家,刚开始还在市里,比较克制,也就嘴上吵吵并没有动手,慢慢的骑车到通往乡镇的路上,两人就开始吵,吵解决不了问题了,就把车停在路边,开始打架,而我就坐在车篓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都是稍微长大一点以后从他们吵架中,包括和亲戚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了解到的),打累了,继续骑,骑一会接着下来打,到要到半路的时候需要路过一个邻近的乡镇街上,借着一群人上来拉架,母亲顺势骑着车从一条小路骑走了,而父亲也在人群散去之后骑车回老家了。
母亲带着我漫无的就这么骑着,天慢慢的黑了,当天又起了浓雾,只能朦胧的看见不远处亮灯的人家。
以前的农村其实包括现在有的地方也还是一样,基本家家外面的造型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在浓雾下,根本分不清哪家是哪家,母亲只有推着自行车在路上一家家的看,搞不清楚哪一家是亲戚家,就只能在路上来来回回的转,慢慢的,一家家的开始熄灯了,就更难找了,因为打了架,怕脸上晚上吓着别人,我们娘俩就这么瞎晃悠着,这时候远处走来两个回家的人,然后母亲上去询问了一下亲戚家的位置,那人说我们走过了,这里数不知道是第几家让我们往回走到路口然后开始数第九家就是。
一波三折的走到亲戚家门口,这个时候应该是睡着了,还是无奈的敲了门,好一会屋里亮起了蜡烛和声音,问是谁。
说明了身份后亲戚忙着开门把我们娘俩拉进去,给我们热了点东西吃,怕我着凉把我丢进了被窝,然后给母亲烧了热水烫了个脚,坐在旁边和母亲叨起了家常,听着母亲说的事情,再看看母亲的脸,无奈的说了句,你到底只是个女人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那一晚,母亲和亲戚聊了很久很久,此时的插曲是那时候可没有尿不湿,我用的是尿布,因为睡觉前已经湿了的情况下拿去洗了,亲戚看我可爱还说了句今晚孩子不会尿的,结果我不但争气的画了地图还造了山,弄得亲戚第二天起来又是洗床单又是洗被褥的。
第二天,早早的吃了早饭母亲就带着我回家了,毕竟还要上班,临走前亲戚也是对我又亲又抱的,丝毫没有因为我昨晚干的坏事有一丝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