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的东西终究还是假装的,一点都耐不住时间的蹉跎,刚送走那些人有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简单说明一下老家的结构,房子坐北朝南,中间是一间大屋,一般对着门的挂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上面会画个万马奔腾或者竹报平安一类的画,显得家里宽敞,左右两边各一间房,东房是爷爷奶奶住,西房视情况放粮食或者作为一间客房,楼上格局一样却刚好相反,新婚的人住楼上西房,东边的房间作为客房)
收拾完昨天的剩菜剩饭以及各种喝完的酒瓶还有盒子,屋里的人开始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母亲收拾完东西之后早早的把我抱去楼上,外面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却照不暖屋里一个人的内心,老爷拿着竹椅坐在门口晒太阳(家家户户门口有一块很大的水泥地,四周有半砖的高度圈起,平时用来晒粮食和农作物,基本与住房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大,夏天一般太阳落山也会搬出一张小桌子和小板凳坐在门口吃饭纳凉),爷爷奶奶在屋后干着农活。
这时候貌似没有提到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而此人顺手从农具间里拿了一瓶农药(除草的),面色凝重的走上了楼,反锁上了楼上楼梯口通往客厅和房间的那扇门,径直的走进了楼上的西房。
“我不想过了,我们一起喝吧”
“你想死你自己去,孩子还小,不可能。”
“只怪他投错了胎,下辈子别往我们这投了。”
说完两个人就撕扯起来,而我只知道坐在那里哇哇的哭。
除去一些小部分例外,永远不要怀疑母性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虽说母亲性格直爽泼辣但也拗不过父亲的力气,而就在要危及到我的时候,母亲一把推开了父亲,直接拿起窗边桌上的镜子往窗户上砸过去(以前的窗户是有点类似现在的防盗网结构,外面是玻璃窗,像开门一样的那种从里往外推开的那一种,玻璃是很普通的玻璃),镜子随着一些碎玻璃从楼上顺势落到楼下门口的水泥地上,吓得老爷打了个磕碜赶紧叫上爷爷奶奶往楼上走。
听见楼下的动静,两人撕扯的更加激烈,赶到楼上的爷爷发现门被反锁,叫了也不应,情急之下用胳膊肘撞碎了门上的玻璃,伸手进去把门打开,踹开了西房间的门。
看见里面一片狼藉,我坐在床上直哭,而我的母亲拼死护在我的身前,老爷过去一把把我抱起走到一边满腔怒火的吼着。
“你两也不小了,有什么事情非要闹成这样?孩子不要了么?你们两个都给我下楼。”
我清楚的记得,母亲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和我回想这事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不是有了你,当初真想和他一起喝了一了百了,要真是那样,我也差不多死了快二十年了”
五个人坐在楼下,除了我的哭啼声,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还是老爷开了口
“你们到底什么矛盾非要弄到这地步,现在我在这里,你们把心里的说出来,解决了就好。”
毫无意外的我的出生再一次被拿上桌面上说,父亲坚持说孩子不是他的,母亲委屈无奈的说了没人信,也把两人经常打架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爷严肃的当着爷爷奶奶面问了母亲一句孩子是谁的。
母亲也肯定的说了一句我是她和父亲的。
“我相信她不会去骗我一个长辈,你也应该相信她,你们也不小,孩子在这里,你们能不能过出一个家的样子,我知道你两结婚都不情愿,既然结婚了,就算为了孩子好好过。”
…………
因为老爷的参与,这件事也就算暂时告一段落。却也浮浮沉沉的在几年后再一次被拿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