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行月,就那么呆滞,一言不发,死死抱着刘姨,待他过去,行月如遇到天敌的危险的样子,眼神凶狠,她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什么人,让蒙面人全部自我了断,还是要提防他是来寻刘姨的,即使是尸体都不能被带走。
下一秒,庄继就看见凶狠的行月白眼一翻,昏迷了,他不禁想,妹妹这是找的什么人,自己都不顾还要护住失去生命的人,真是要完整地带刘姨回去,看着苍白脸色的少女,倒下最后的倔强仍在,那个样子还和妹妹有点像。
不知庄继突然想到了什么,错愕一下,怎么会想起她?
庄继就近选择比较好的地方,下葬了刘姨,在墓前微鞠躬,离开时抱起行月回了庄府。
庄继带着行月直接去见他妹妹。
庄府,霜玉居。
刚刚听闻哥哥带着姑娘回来,后脚人就在院子里,庄晓惊愕,是真的,一个姑娘在自家哥哥怀里,姑娘还是熟人,细看之下,行月的面貌出现在眼里,惊愕之下藏不住的不安。
有些事瞒也瞒不住。
示意红央,主动带领庄继去一间房间,庄继把人放下,看着没什么大碍,轻道:“出去吧。”
他出来,走到庄晓身边,没说话,庄晓拉着他的袖角摇来摇去,晃得头晕,急忙喊停。
“你查母亲的事我不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哥哥现在的实力都不足以相信了吗?”
“没有,没有,我相信哥哥。”看得出来,庄晓真的急了,怕惹哥哥生气。
“我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也害怕知道。”庄继背对庄晓。
“那不是哥哥不查的理由,哥哥是心里早已认为母亲不在了,对吧。”语气里带着些质问。
“晓晓,如果母亲不是不在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不管我们?你想过吗?”
“母亲不管活不活着,我都要找到当年的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母亲被郗梅害了,这不是我们兄妹一直认定的事实吗?你还要查什么?”庄继闭上眼,沉了沉气。
妹妹那么固执认为事情其中有蹊跷,能有的证据早被郗梅毁的不能再毁了,还能再查到些什么。
其实查到了,母亲也不会回来了。
由此想着,他的思绪飘到了很远。
“哥哥,认定的不是真相,我要查个明白。”庄晓想起了什么,“而且,哥哥你不觉得吗,母亲最后一句话很让人费解。”
“我问过所有人包括父亲,都不知道母亲何而来,身份成谜,这或许跟母亲的死亡正好有关呢?难道哥哥就不想知道母亲是从哪里来吗?”说着,来到庄继面前。
那张酷似母亲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似乎又看到了母亲生前的模样。
母亲!
庄继笑颜缓缓露出:“你查到真相告诉我即可,我尽量在家里多待些时日,保证你的安全,还有,那姑娘也是为了咱们家的事情而受伤了,以后尽量别给人家添麻烦。”弹了一下庄晓额头。
嘶。
庄晓颇为怨念得瞪眼自己哥哥,好好说话不行么,“知道啦,还跟小时候就知道会欺负我。”
庄继无视,离开了霜玉居。
与此同时阿丑也出了事。
太子府的墨吟辞被人告知,阿丑不见了,下命令让赶紧去找,人是陆月璃安排在太子府的,丢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在太子府的存在不高,即使不见了也没人发现。
阿丑其实是被赵先用两个人之间想做个了断理由给骗出去了。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陷阱,在她去了约定的地方,非但没有人出现,反而一群黑衣人把她敲晕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湿暗的地方,想动却发现手臂架空,还有什么被勒的感觉,一看是被架在刑架上。
“来人呐,救命啊,来人呐,来人呐,放我出去。”
刑架晃得很响。
周遭寂寥无人。
阿丑不放弃的一直喊。
喊得嗓子干哑,身体疲惫时,一双绣鞋出现在视线里,她抬眸又垂下,嗤笑:“刘小姐这是明的不成想来暗的,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吗?”
绣鞋的主人是刘雅兰,微笑着:“本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倒是操心自己看怎么出去吧。”
“倒是想出去,刘小姐不同意谁能出去。”
“算你识相。”
刘雅兰走到阿丑面前,掐住她的下巴,瞧着后者的脸:“你这张脸还真是丑的没地方看呢,难怪他能抛弃你。”
阿丑被说到了痛处,脸色涨红,不知说什么反驳,情急之下,“他对我能这样,为什么不能对你。”
刘雅兰被说得愣住了,她似乎没有这样想过。
谁说不是呢,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说不准还真有这样的可能。
敛住,刘雅兰正色道:“那是你。我可不是请你来聊私事的,告诉我那块令牌在哪?我放你走。”
“什么令牌?”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问她令牌,她哪知道。
“别说不知道,赶快交出来,早点交出来对你我都好。”对上阿丑惊疑的表情,刘雅兰差点信以为真,她得到的消息就是在阿丑身上。
而且对刘家有巨大作用,具体有什么作用她就不知道了,拿到它就是大功一件,刘家还有谁敢看不起她。
“别说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
“有,那就告诉我令牌在哪?”刘雅兰的眼睛都在冒光。
“这个令牌对你很重要,可对我不过是物件一个,我记不起来放哪了?”这么急切,阿丑再不聪明,也想到令牌,刘雅兰迫切需要,让她轻易找到,不是白费她对自己的一番苦心了么。
刘雅兰好看的脸马上变化,怒目圆睁的样子吓到了阿丑,四大家刘家的小姐怎么这个样子。
“快想,否则有你好看。”
“我真的想不起来。”话是真的,从来没有过的令牌,给她哪找去。
“别不识好歹。”顿了一下,“给你个提示,“你母亲。”
“我母亲怎么了?”阿丑提起母亲似乎有点激动,她的母亲无故没命,父亲因此染了赌博,是远近闻名的赌鬼。
那时候她才三岁,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之余,有点震惊,刘雅兰想要的令牌竟跟母亲有关,她突然有点不熟悉母亲了,刘家想要的东西不凡,与此有关联,她母亲身前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