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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

顾凡站在队伍里,签了到,不久后,就跟着人群往教学楼里面走了。教室挺大的,那个位置不错,左边后面靠窗的位置,顾凡在那儿找了一个中间偏后的位置,便坐下了。

顾凡坐在位置上有些无聊,便开始打量新班级了。

顾凡从她所在位置的正前方看去,慢慢向右移,人很多,他们大部分都在互相交流,挺热闹的,顾凡看着教室门口,那个最热闹的地方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下。

目光向后移,顾凡对上了一个人的眼眸。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顾凡不知道在那一双眼眸里看见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又好像看见了星辰大海。一时间,顾凡眼里所能看见也只愿看见的只有那个人的眼眸。

目光相接的时间并不长反应过来的瞬间,顾凡就转移了目光,至于那个人是否还在看他,他们究竟对视了多久,顾凡应该是不知道的。

顾凡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坐在位置上,看着桌面,心里却有一些慌乱,脑海里好像一直有一道目光在闪烁。那目光该怎么形容呢?说目光如炬好像太强烈了些,可是那目光带来震撼却很强烈。

顾凡看着窗外,心情逐渐平复。老师在讲台上做了学校,学习方面的相关介绍,然后就开始竞选班委了。那个男孩子也起来竞选了,顾凡的双耳变得格外敏锐,他的声音不是很大,班级不是很安静,可是那个男孩的一字一句顾凡听的清清楚楚。

……

顾凡和那个男孩子做了三年的同班同学,知道了他的名字是萧泽轩。这三年里顾凡和他没有说过多少话。

怎么说呢,周围人多的时候顾凡不敢去找他说话,周围人少的时候次数不是很多且不固定,而顾凡每次在这个时候,准备主动去找他交流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涌现出一股力量阻碍她,然后等她整理好心绪的时候,总可以看见有别的女孩子在找他问问题。

其实,顾凡也不太敢去跟他交流。偶尔有几次,萧泽轩在晚自习后坐在了她附近,每当这个时候,顾凡会变得非常不自在,首先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会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自己和别人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总是答非所问。其次,在顾凡一个人的时候会因为太过于关注身边的他而选择先离开,顾凡没有直接看着萧泽轩,不是因为怕被他发现她在看他而离开,而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思不去注意他。这个感觉太陌生了,顾凡有点无法招架。

萧泽轩和班上的女孩子的关系都不错,学习也很认真,当然也有些调皮,喜欢和老师激烈讨论,课堂上活跃的人里面总有他,无论是语数英、物理化还是政史地他总能插上话。所以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很正常啊。

……

中考过后。离别再一次降临了,这一次顾凡没有了小学时候的惶恐,多了几分期待。顾凡曾对小卡说:小卡,虽然我和他没有说过多少话,可是我还是有信心,他是认识我的。

每个学校应该都有这样一个地方吧,那里贴满了学校的通知,贴满了学生们优异的成绩,贴满了学校历年来取得的荣耀。

从云陌高中的校门口进去,走一段距离,你就可以看见这样的地方。玻璃窗里面有获奖照片,展板上有学校的通知,和学校今年新招生的部分学生的中考成绩。

现在顾凡就站在这么一个地方的展板前,看着面前的云陌高中的中考录取情况的榜单,眼睛睁的格外大。

他也在这里,以陌城前200名最后一名的位次,看来他考差了啊,顾凡在心里想着。陌城是一个小县城,中考之前老师更多的是让我们考立桦高中,市里面最好的高中,其实对他而言应该是很简单的,班里很多人都考去了市里的学校,那些学校和立桦高中差不多,去立桦高中的人也有,萧泽轩在班里的成绩是很靠前的。只是,顾凡看着面前写着50个人的名字的榜单,眉心微微的皱了一下。

高中是需要住校的。顾凡提前一天来到了学校,寝室里还没有人搬进来,有点无聊,东西都收拾好了,顾凡想,也该出去吃饭了。

宿舍楼前。有一座山,不是很高,这里有亭子,有不知名的花,有形态各异的树,沿着中间的石阶走到尽头时,往右可以到达食堂,而左侧方便是教学楼了。

“泽轩,你不要这样好吗?你知道的我喜欢花,他送给我,我只是收了一下,没有其他意思的”悦耳的黄鹂鸟般的轻柔的声音突然间从顾凡耳边传了过来。

谁来的这么早啊,这是发生了什么?等等,泽轩。顾凡放慢了脚步,听着远处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飞菱,你要花,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要收别人的花”。顾凡转头望去,只见萧泽轩缓缓地抬起了右手,抬起的右手在空中停顿了好久,最终轻轻的放在了那个女孩身后的树上。

“我也不是要花,他送给我,我只是收了一下,他说了如果我不收,他就要扔了,花无罪啊”。女孩子紧紧的盯着对面的男孩子的双眼,抓着男孩子的衣袖。从顾凡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女孩子的正脸。那个女孩子的双眼生的很漂亮,一眼望去,可以在她的眼里看见一汪春水,水光潋滟,澄澈透亮,此时女孩子的眼里还含着几分倔强。

春水澄澈,碧绿柔和,岸边杨柳,顽皮孩童,握拳掷石,皱纹横生。不可扰也。

男孩子看着女孩子小小的面庞,认真的神色,终于,在女孩子的目光中败下了阵来,萧泽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花无罪,接受别人的心意也可以,以后尽量不要收了,我会不高兴的。”生硬的语气,妥协的口吻,顾凡默默地点评着。

“好,我答应你了。”耳边传来了女孩子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顾凡转身就往食堂的方向去了。

一切都很美好,萧泽轩在顾凡转身的瞬间,往食堂方向看了一眼。

“泽轩哥哥,我们去搬东西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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