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九尾狐狸哪里会做什么针线活,都是人家苏妲己做的,为了博得比干的好感,才不让苏妲己来,而且只字没提苏妲己帮忙。
比干突然想起昨天她娘来过,对九尾狐狸道:“哎,对了,玲玲!昨天你娘来过我这里,她不放心,过来问问。抽个时间,你回去一趟,给你母亲陪个不是,即使母亲有点不对,哪有女儿记恨娘一辈子的。”
九尾狐狸接过来道:“哥,你是不知道,他们说的多难听,我不是回来晚了吗,他们说我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说打断我的腿。你说可气不可气!我是那样的人吗?后来他们还说,你给我金子还是银子,这么上心。我就对他们说了,什么也不给!我乐意。”
比干为之受到感动,动情地道:“玲玲难得你这份诚意,不亏我们一起长大的,我就说嘛,跟着我干的都是我的好朋友。”
九尾狐狸接过来又道:“俺可不敢做你的好朋友,俺知道你有一个狐狸精的相好。”
“玲玲,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我狐狸精扯上关系了。”
“上次不是你说的,一个狐狸精帮你从九尾狐狸那里要来的水。”
“哎呀,玲玲,你想哪里去了。玉儿可不是什么狐狸精,她是一个好狐仙,为人诚实。我们是挚友。”
“还是啊!不都一回事吗。”
“不,”比干进一步解释道:“挚友是互相信赖,相互关心的朋友。我们之间从不谈私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
比干点点头:“真的。”
“俺也想和你做这样的朋友。行吗?”
“咋不行啊,我就说嘛和我共事的都是我的好朋友。”
九尾狐狸听了美滋滋地走了。
就这样每天九尾狐狸帮苏妲己搞记录,帮铁蛋翻皮子倒缸,手脚倒也勤快。
九尾狐狸每日里三餐做熟了可口的饭菜,总要先问一句:“比干哥还回来吃饭吗?”每当比干回来后,她总是殷勤地将第一碗饭递给比干,整天家比干哥长,比干哥短的,那个亲热劲,搞得苏妲己倒有点吃醋。
这一天,比干从营里回来,洗了把脸,就坐在吃饭桌旁,九尾狐狸殷勤地盛了满满地一大碗饭,递给比干,笑着道:“比干哥,这是你最爱吃的饭。快吃!”还不时地往比干碗里夹菜,自己笑眯眯地看着比干吃。
比干端起碗道:“你们也快吃吧!”
“不,比干哥,我看着你吃!”
九尾狐狸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苏妲己在一旁道:“玲玲,怎么光给比干哥盛饭啊,我们的呢?”
玲玲头也没回道:“锅里有的是,你自己盛去,哎,对了,快给我也盛一碗来!”她吩咐苏妲己道。
苏妲己和比干对看了一眼,都觉得玲玲有点不可思议。
铁蛋打趣道:“玲玲别自作多情了,哥喜欢你,若不嫌弃,给哥做媳妇?”
九尾狐狸白了一眼铁蛋道:“瞧你这臭德行,若跟了你倒十八辈子霉!”引得满屋子人哄堂大笑。
九尾狐狸每天像小燕子一样,欢快的哼着小曲。她觉着她的第二步正在有计划地实施。虽然还没有得到比干的心,可也初见成效,倒觉着这是她一生最快活的时刻。每天能和他在一起吃喝,说笑。却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凭心而论,他的确非常喜欢比干!
就这样,一天,两天,半个月过去了,每天铁蛋他们照样查看、翻皮倒缸。
这一天,他们发现所泡的皮子开始发生变化,内皮已经腐烂,有的地方用手一刮便掉了下来。他们非常高兴,期待着早日出缸。
天快黑的时候,苏妲己对九尾狐狸说:“我回家有点事,晚饭就不要等我了。”
九尾狐狸说:“吃了晚饭你可要早点回来。”
苏妲己“啊”了一声便走了。又有几个人说家里有事,便都回去了。
“玲玲”见苏妲己他们走了,她早早地就把饭做熟了。
来到院子里,就只见比干和铁蛋还在干活,便凑了过去,开玩笑似地说:“比干哥,你当这么大的官回来还干活,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吗?”比干笑了笑说:“这实验熟皮的事,马虎不得,有些事我必须得亲自动手,这样才能掌握第一手资料,避免瞎指挥走弯路。”
铁蛋接过来说:等实验成功了,先给玲玲做一件皮大衣。”
九尾狐狸嘿嘿一笑:“你说了不算,我得问比干哥。”然后笑着对比干道:“哥,他是给我闹着玩的,是吧?”
比干笑了笑:“这第一件皮衣就做给你玲玲穿!”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比干竟答应了。这就说明他们快成功了,我必须努力,赶在他们成功之前,把比干搞定。我该怎么办?可再心急也吃不得没火饭。又一想第一件皮衣让我穿,可见我在比干的心里已经有了地位!心里一阵高兴,然后又冲铁蛋说:“铁蛋,你可听到了,到了时候你可要给俺作证啊,省的他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比干哥是那样的人吗?”铁蛋道。
九尾狐狸兴高采烈地来到比干身旁,两只手搂住比干的一只胳臂,撒娇似的说:“不许糊弄妹妹!”
搞得比干有点不好意思,忙挣脱九尾狐狸拽着他的胳臂,矜持地一笑道:“玲玲,不要这样嘛。”
“怎么啦,大人不近女色啊!”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比干笑了笑:“女孩子家矜持一点的好。”九尾狐狸听了点点头莞尔一笑。
眼看天色已晚,九尾狐狸看了看天,对比干和铁蛋说:“天黑了,该吃饭了。”
比干道:“你先回去把饭菜准备好,我们两个随后就到。”九尾狐狸像小燕子一样嘴里哼着小曲回去了。
比干和铁蛋忙完了手头的活,来到屋子里,九尾狐狸早就把洗脸水准备好了。两个人洗了洗手,九尾狐狸急忙将毛巾递了过来,又擦了把脸,便坐在桌子旁。
九尾狐狸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过来,摆了一桌子。然后又拿起碗给比干乘了满满地一大碗米饭,双手递给比干笑着说:“哥,你快吃。”说完又自己盛了一碗,便坐下来。
铁蛋见状,心想这个玲玲势利眼,巴结大人。不会是有什么企图,故意道:“还没给我盛饭呢?”
九尾狐狸把脸一变“谁管你啊,自己盛去”说完,莞尔一笑。
铁蛋撇了撇嘴,心道:傻玲玲,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就这样,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起饭来。九尾狐狸边吃边问比干:“哥,这饭菜可口吗?”比干点了点头。九尾狐狸还不断地将比干爱吃的菜往他碗里夹,搞得铁蛋在一旁直撇嘴。心说:你玲玲真是自作多情,难道你不知道比干和苏妲己是指腹为婚吗?
铁蛋不再言语,低着头只顾吃饭。比干道:“我看咱们泡的皮子应该差不多了,明天起缸晾晒如何?”
铁蛋点了点头:“行!”然后又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你说过去人们怎么就没发现呢?大人,真有你的!”铁蛋伸着大拇指夸赞比干道。
九尾狐狸脱口而出:“这么快啊?”
比干笑着道:“快吃饭,吃了饭早点休息!准备明天进行下一道工序晾晒皮子。”
“好的!”吃完了饭,铁蛋急忙回自己住的屋子去了。
九尾狐狸也回到自己住的西厢房里,看看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心想,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成功了,可我还没有成功!到现在比干也没认可我,只不过是有点好感,若是他们成功了,不认可我怎么办?不行!太便宜他们了。
眼看他们的熟皮就要成功了,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施法延长他们成功的时间。想到这里,九尾狐狸悄悄地从屋里溜了出来。在黑暗里她刚走到泡皮子的屋子附近,后面一个人拦腰将她抱住。她一激灵,回头感觉不像是比干,又看不清面孔,只觉得两只粗糙的大手卡在她那纤细的腰部,使她有点喘不上起来。心里一阵恐慌,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谁?”
铁蛋也不知道会是玲玲,他把黑影当成了窃贼,故而拦腰抱住。就在抱住的一瞬间,他感觉是一个柔软的女儿身,刚才一声问,才知道原来是玲玲。
铁蛋急忙将手松开问道:“玲玲,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的九尾狐狸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她没想到会有人来。于是,张口结舌地道:“我,我没干什么!睡不着觉出来转转!”
毕竟是久在江湖的九尾狐狸,很快就镇静下来,笑着道:“原来是铁蛋哥。你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刚才我听到这边有点动静,就过来了。原来是玲玲你啊?”
“铁蛋哥,刚才你手劲真大,把我吓死了。”
“我不是有意的,再说我也不知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窃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