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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良苦用心

望着这满湖的荷花,还魂的苏妲己心潮起伏,她惊奇地发现,在花的中央竟也有一只偌大的荷花——红色,花、颈都比别的花粗、大!含苞待放——

这是为何?难道又是当年的我?

触景生情,玉儿再也拟制不住激动地心情!她拉着比干走出船舱,来到船头的甲板上。

说实在的,昨天苏护提出赏荷,我只是想带着比干让他能回忆起点什么,如今天公作美,像是老天爷故意帮我,现在的情景好像和前世与公子相遇时的情景一摸一样。她指着满塘的荷花对比干道:“这情、这景、这雨雾中满塘的荷花,你看中间那只偌大的荷花——你还记得吗?”比干摇摇头。

苏妲己接着说:“在荷塘边和一个美丽的姑娘相遇——叫金莲!金莲,你还记得金莲吗?

——在枣树林里你迷路的时候咱们初次相见你脱口说了一个‘金’字”金什么?“

比干仍是摇摇头,像是回忆着什么。片刻道:“当时我只是脱口而出,至于‘金’什么?我也不明白。当时我只是觉着很面熟,似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苏妲己打断他的话道:“就是在——和这一样荷塘边、一个美丽的荷花仙子——就是我。我就是当年的金莲,你是东海龙王的儿子黑龙。咱们相遇、相识、相知——,做了相濡以沫的夫妻。”显然玉儿的情绪有点激动。

比干笑笑道:“你讲的故事很动听,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满塘的荷花,真是太美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这时,雨渐渐地停了,太阳从云缝里露出来笑脸,潮湿的湖面上雾气还没有散去。湖面上出现了彩虹,满塘尽朝晖——

苏妲己放开喉咙,载歌载舞:

烟雨锁荷塘,莲花独自放。天地有灵气,日月洒光辉。千年修炼有灵性,脱胎换骨化人身。放开喉咙高声唱,唤君前来采。

唱罢,玉儿紧紧地拉着比干的手,眼里沁满了泪水对比干道:“公子,你听到过这歌声吗、你见过这舞蹈吗?”

在船舱中的苏护夫妇听到歌声,鼓起掌来,赞美道:“我女儿唱的真是好听,真的是天女下凡了。”

比干道:“真没想到你的舞姿是这么优美,你的喉咙是那么嘹亮,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看到。”

玉儿直直地看着比干,懊恼地低下头,回到船舱里,不再言语。

他们游完了湖,便回去了。

回到家里,还魂的苏妲己便一头扎进自己的屋里,不出来了。苏护夫妇以为孩子累了,谁也没有去理会她。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苏夫人对着屋里道:“妲己,快出来吃饭!”

玉儿隔着门道:“娘,你们吃吧,我有点不舒服。”

苏夫人在外面急切地道:“是不是雨淋冻着(感冒)了,快让为娘看看。”

玉儿忙道:“不是,我没事!只是不想吃了。”

“唉——,这孩子!”苏夫人叹了口气吃饭去了。

边吃饭边对苏护道:“你让孩子游湖、赏荷。本意是让他们开心快乐。没成想回来后这孩子心事更重了。”

苏护感慨道:“难得贤婿那一片痴情!你女儿走了这么长时间,仍然生活在他们共同开垦的那一片空间里。”

“我们这两个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若是早日为他们完婚,或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唉,是福不用愁,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后悔有什么用。”

“老爷,这才几天,就把女儿忘了吗?我可是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的。”苏夫人有点怨恨道。

“怎么会呢?你看这个玉儿,难得她的这一片良苦用心。这孩子也着实不错,况且又是你女儿的肉身,我们能帮她点就帮她点。促成他们对我们也是没坏处的。“苏夫人认同地点点头。

这时的玉儿,心情糟透了,心里憋了一个大疙瘩,窒息地有点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再一次地问自己:难道我这样做错了吗?我究竟错在哪里?

上苍啊!谁能告诉我?你是有意作弄我,还是考验我的忠心!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那颗珠子——

姐姐,你为何拿了玉儿的珠子?难道这就是你对玉儿的惩罚吗?

我必须找到她,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面对着铜镜,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孔。

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上哪里去找她!唉——

其实玉儿的一举一动,还有一个人密切注视着,那就是她的生母燕英,那颗珠子也并没有在九尾狐狸的手上,而是燕英把它藏了起来。起初,为了阻止玉儿与比干成婚,她曾想害死比干,由于比干那颗七窍玲珑心,使她无法下手。后来,她知道比干并没有接受玉儿,这使她得心里稍有一点平衡。可是,她也清楚,玉儿一定还会找那颗珠子,因此,他选择了离开这里。

前面说过玉儿心情郁闷,夜深人静了,她悄悄地开开门,想到外面透透空气,来到门外,月光如水,微风吹过,的确感到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心里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她感到这次上苍是有意在帮她——再现了当年的情景。

可是——,我的夫君,怎么就一点也回忆不起前世的事情呢?既然上苍有意帮我,为什么不帮他恢复记忆呢!转而一想,又觉着可能是一种巧合,不管怎么说,终于再现了一次当年的情景——湖光荷韵。当时的感觉,就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我不能怪他,谁让他当年喝了孟婆的迷魂汤!但,我决不灰心、我一定要找到那颗珠子——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可是——,姐姐!

玉儿正在冥思苦想,突然,觉得身后一股凉风,一只剑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心里一激灵。

回头一看,就只见一女子手持宝剑,在自己面前断喝道:“你是那方妖孽,附了苏妲己的体,竟敢和我作对!”

玉儿闻听,心中一阵惊喜,于是答道:“姐姐,我是玉儿!你妹妹——玉儿。”

“哈哈!”九尾狐狸冷笑一声:“妖孽,你若说是别人,只要是你从此消失。我九尾狐狸不会和你过意不去的。

你偏偏说是我妹妹玉儿,我们虽是一奶同胞。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一马。你且不知道我那妹妹让我恨之入骨,我杀她八回都不解气!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如果我这一剑下去,后悔可就完了。”

“我真的是玉儿,彩霞还在父母身边,我借尸还魂离开了家。你要时常回家看看。你我都不在父母身边,别让二老寂寞!”

九尾狐狸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妹妹玉儿。惊奇道:“耶呵,你还真是玉儿!这回你死定了。”

苏妲己忙跪下道:“姐姐,玉儿还不想死,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饶了小妹吧!”

“哼!你也有求饶的时候!那么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姐姐,玉儿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等了好久——接着装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们是挚友,从没有男女之间的私情吗?怎么着,人家媳妇死了,机会来了,没必要再装了。是吗?”

“姐姐,你曲解了玉儿。”

“姐姐?谁是你的姐姐!我从来就没想干预你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处处和我作对!”九尾狐狸用剑逼着玉儿道。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和你作对,我是身不由自…。。”玉儿道

“说白了,你不就是爱上比干了吗。人家还是有妇之夫——”九尾狐狸接着又道:“我精心策划,害死了苏妲己——这可倒好,我的苦心倒帮了你的忙!”

“姐姐,你还不知道,我和比干是——”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爱的多么深,你不念姐妹情谊,上次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今天你必须死!说着将剑举了起来——”

“慢,姐姐,你听我把话说完,再杀玉儿不迟!”

“好!你说。”九尾狐狸道。

玉儿这才将前世的一切的一切讲给九尾狐狸听。最后道:“比干他就是我前世的丈夫,我已经在菩萨那里得到了证实。”

九尾狐狸听了一阵的惊奇,这才将宝剑收了回来:“原来如此啊。”

“姐姐,这一刻,让我等得好辛苦!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玉儿道。

“难道你真的想做他的妻子——、他接受你了吗?”九尾狐狸追问道。

玉儿低声道:“没有,还没有。”

“为什么?”九尾狐狸不解地对玉儿道:“在过去的时日里,你处处为他遮风挡雨,时时为他着想、甚至都肯为他舍命。如今那个苏妲己死了,他没有理由不接受你!”

“他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说了,他一生只爱过一个人,从不再爱别人。”玉儿道。

“那你还在这里耗什么?这个薄情寡义的东西,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九尾狐狸停了停接着道:“这也好,实话告诉你,前些时日,为了父母,我阻止了那场战争。我想:杀了苏妲己,灭了他们熟皮的技术和配方,就能阻止他们熟皮,这样我就可以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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