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前辈二十年前就是修真界的佼佼者,二十岁即突破金丹,敢问前辈如今境界到哪了?”
哦,原来目的是这个。
风扬沙收回笑脸,冷淡地说:“金丹期大圆满。”
郝书成:“……”
之言:“……”他小声地挽歌说:“原来师父跟我们差不多啊。”
金丹期中期的挽歌扫了眼同为金丹期初期的之言和郝书成,目光冷冷地摇了摇头。
郝书成目的已成,礼貌地告别去了。
之言方忧心忡忡地问:“师父是遇上什么瓶颈了吗?”
风扬沙淡然:“没有。”
“那……”
“单纯地觉得没意思。其实我这二十年都没怎么修炼过,可境界还是会升。”
“什,什么?自动升?”之言惊讶地瞪大眼睛。
“是的,自动升。”风扬沙十分肯定。“话说回来,之言,你的体质最多能修到哪儿?”
之言知她问的是淬毒入骨一事的影响:“只能到这了,再多也无法超金丹后期。”
风扬沙点点头:“无妨,够了。”
二十岁修成金丹的,放眼天下也没几个,如果金丹期的跟白菜一样到处都是,也太可怕了。
至于那些老不死的,先等之言活到二十岁再说吧。
挽歌笑道:“只怪咱们师父太颓废了,不然师父早飞升了。”
“喂喂喂,你别拿你的修炼速度来给我算,十年结丹,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妖孽吗?有人一辈子都结不了丹!”
之言愣了。
十年,这货就用了十年。
再加上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他喵的还是个人吗?
心情复杂啊心情复杂。
之言非常不爽,抬手就撂了一个人出来。
正是郝书成手下的白衣书生。
“哦?还有人偷听?”风扬沙语气逐渐无奈,“我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干这么无聊的事?”
上次在门外偷听的挽歌:“……”
之言问:“你都听到了?”
白衣书生十分实诚:“只听到了挽歌师兄和之言师弟的。”
之言内心:嗷,我好丢人
挽歌内心:……毁……
果不其然,后来城中就传起了某些八卦。
譬如风扬沙时隔二十年依旧是金丹修为。
譬如挽歌从开始修炼到结丹只用了十年。
譬如之言因为身体原因修为这辈子都超不了金丹。
——这事能忍?
不能,连之言都不能。
第二日上午传出来的,中午还没吃饭呢风扬沙三人就找上了郝书成用膳的客栈。
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白衣书生。
风扬沙心累地摆摆手:“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之言懊恼地说:“怪我不早一点把他揪出来。”
挽歌用扇子敲了敲桌子,瞅着郝书成,似笑非笑:“不是你的错。我们放了他,不就是故意让他传的吗?”
郝书成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什么意思,故意的?
风扬沙对他笑笑:“多谢郝少爷,我们戏演完了,马上就走。抱歉耽误了你用膳时间。”
郝书成身体僵硬地回礼道:“哪里哪里,前辈言重了。”身上却是冷汗直冒。
谣言是他放出来的,若有人因此吃了大亏,可不会轻易饶了他。
“我会将那人揪出,还请前辈包容一二。”他缓缓地说,手不自觉地握紧杯子,递到了风扬沙面前。
风扬沙“哎”了一声,伸手推了回去:“少侠自便。”
言下之意,你好自为之吧。
师徒三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半路听到酒杯“咣当”掉地的声音,接着,磁盘茶碗什么的摔了一地。
之言捻出了一个蓝色的小蝴蝶,传音给风扬沙:“师父,你和师兄说的是假的吗?”
风扬沙:“真的啊。”
之言:“那怎么说是……”
风扬沙:“演戏啊,是唬他玩的。”
之言:“……”他摆摆手,让蝴蝶散了,蓝色的灵力化成繁星点点,倏尔不见。
风扬沙以为他是怕了,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手里有流光,他们不敢来招惹。”
之言身为药阁阁主当然听过流光的威名,但他毕竟没见过。
“师父,我能看看仙器流光吗?”
“哦。”风扬沙把头上一支木簪子拿下来,扔给他,“这个,就是流光。”
之言:“……”
满脸震惊。
仙器流光?
就这么一没啥花饰的小木簪?
挽歌在旁边笑:“不能太好看,太好看容易被人抢。”
风扬沙郑重地点了点头,将流光收回又插到头上。
哦,看来两人很有经验。
善于察言观色的之言闭了嘴。
没有记错的话,流光,好像是可以随心意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