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人们悠然自得,不知道到底是谁曾吹奏那悠扬的乐曲,但既然来了,三人索性找了空位坐下,几个喝着咖啡的当地人,友善地朝她们微笑,侍者很快送来了香浓的咖啡。午后清凉的微风,身边真诚的微笑,古朴宁静的街道,让三人感觉仿佛来到了梦中的休憩之地,自由而轻松。
“嗨,你们好,请问你们是从中国来的吗?”
在欧洲的古老小城,竟然能听到这么标准的汉语,三人一起朝说话的人看去,一个年青的女孩子,金黄卷曲的头发,幽蓝灵动的眼睛,美丽得如同小城的风景,生动活泼地站在她们面前,她的腰上,斜斜地插着一支银色的短笛。
“是的。”天雨微笑着回答,看到那女子腰间的银色短笛,便猜到了刚才欢快的乐曲来自何处,能在遥远的异乡碰到同样懂得音律的人,天雨一下子便对那女孩产生了好感。
“真的吗?太好了!那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我非常喜欢它,一直想去那里看看,可是我要等到毕业后才有空,你们能跟我说说那里的事情吗?”女孩很快地移过一条椅子在三人身边坐下,用殷切的眼神望着她们,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略有唐突,忙窘迫地说:“对不起,要是你们愿意的话。”
“我们很乐意,刚才吹笛子的是你吧,真好听。”羽衣笑笑说,打消了女孩的窘迫,她也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灵动的女子。
“你是当地人吗?在国外,象你这样能讲流利的汉语的人很少。”上官珞珈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洋溢着欢乐的异国女子,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无忧的大学时代,曾记何时,这样的欢乐离自己很远了,从坐上飞机离开天涯的那一刻,她就强迫自己暂时忘记失去无城的痛苦以及所有记忆中的悲伤,这些天,她一直很彻底地放松着自己,既为了不让两位好友担心,也为了给绝望的自己最后一段快乐的时光,无人知晓,她水般柔静的外表下有火一般烈的秉性。
见大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很友好地看着自己,女孩立即开心地接着说:“我在大学里选修了中国史,所以就学会了汉语,我来这里看望我的叔叔,顺便也写我的毕业论文,哦,对了,我叫玫琳·凯,你们可以叫我玫琳。”
羽衣喝了口咖啡,笑问:“那么,玫琳,你想让我们先从哪里说起呢?”
玫琳侧头想了一下,兴奋地说:“就从你们的殡葬文化说起吧,请别介意,因为我觉得生死是人类第一个无法避免的话题,而你们中国的殡葬文化更是神秘悠久,令人着迷,我知道,你们有举世闻名的秦始皇兵马俑,有以山为陵的乾陵,有明十三陵,你们有些少数民族的葬礼很奇特,叫天葬,例如藏民希望自己死后尸体被鹰啄食,这样灵魂才可以升天,蒙古族人希望死后被草原狼撕食,让灵魂进入腾格里,还有你们的悬棺之迷,清明祭祖的风俗,我都想知道得更详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