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了招呼,谢小无去了柜台那里,侯白去了后院。
到了后门口,整理了一下同理的剩饭菜,将桶洗净,看到了屯在墙边的蔬菜,想了一下,便走了去。
收拾好了之后,去了前屋。
有客人醒来,坐在店中,喊了声小二。
“可有早饭。”
侯白望向谢小无。
“应该没有吧?”
“不好意思,小店是早上做不来了早饭,只有一些免费的清粥,没有其他的了,客官您看?。”
谢小无听见了那个人的呼声,解释道。
“这样啊,那附近可有卖早饭的小摊,小二替我跑个腿吧,我有点饿了。”
说着扔给了侯白几个铜板。
侯白看着飞来的铜板,手一个来回,倒是稳稳接住了,不过他对附近不熟,只好给了谢小无一个求助的眼神。
“城东有一家包子铺,挺好吃的,你顺着路一直走,很容易找到的。”
“那来两笼包子吧”
得到了答案,侯白走出了店,确认了一下日出的方向,沿着街道走了过去,这次到没弄错方向,很快便到了。
城东包子铺。
有那么一个小摊支在店外,三两个小木桌和为了一圈的小木凳,店中有两个人在那忙活,是一对夫妇,岁数已然不小。
时辰太早,倒是没人。
微微亮的清晨,蒸笼叠得很高,蒸汽在上面翻滚,飘来阵阵香气。
侯白痴迷嗅了嗅,面不改色,模样甚是沉稳。
第一次买东西不懂流程,站了好一会儿,不知如何开口。
正在店内忙碌的老妇人见到了摊外的侯白,问了句。
“少年郎可是要吃包子嘛?我们刚做好的,可热乎呢!”
老人说的缓,但吐字清晰。
“是,我要买两笼包子。”
“好。”
说着老妇人掀开了蒸笼,熟练的捡了两层,包子的个头很大,一共 8个装在油纸里,递给了侯白。
侯白接过将客人给的铜板全递了过去。
是两个十文的。
妇人接过,找了侯白四个一文铜板。
哦,原来两文一个。
侯白心中了然。
然后又把铜板递向了老妇人。
“阿姐,再来两个。”
老人一听,笑颜满面,把侯白要的两个另包一份,递了过去。
书上不是说把女子叫的年轻些会有奇效的嘛?
侯白转身,原路返回。
路上,侯白看着手里自己的那份,两个包子不多不少,不由得叹了口气。
上当了上当了,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
到了客栈。
“客官久等了。”
将那份大的油纸递给了过去。
“我去后面给您盛点粥?”
“好,那就谢谢小哥了。”
侯白有点高兴,将他的那份油纸放在一旁桌上,盛粥去了。
从后厨出来的时候,他的木盘上放了三碗米粥。
一碗先给了客人,一碗放到了他自己的桌上,另一碗给了谢小无。
客官吃了起来,很斯文,也很专心。
谢小无一愣,说了声谢谢,接了过去。
回到他的桌子上,掀开了油纸包。
香气扑鼻,他好久没吃一顿正经早饭了,他想起了母亲早上经常做的小甜饼的甜粥,已经是好久没吃了,有些想念。
也不知能不能再吃到。
侯白如是想到。
摇了下头,将不能回去的情况放在了心底。
我一定能回去,一定。
下定了决心,正准备狠狠地咬一下手中地包子,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包子放在了筷子上,拿着油纸包,向柜台去了。
“你也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
说着将剩下的那个放在了柜台上。
“我不…。”
语音未落,某人肚子叫了一下,像是反驳。
“饿。”
真是无力的辩解。
“我娘常说有东西要一起分享。”
然后侯白打了个哈切,吃饭去了。
侯白桌上。
三口做两口,那么大一个包子直接就没了,最后将碗里的粥也给喝了。
“呼…”
“呼…”
两声十分享受的舒坦声同时响起。
客官看向了侯白,侯白也看向了那人。
“小兄弟,早上也没来得及吃早饭啊。”
那客人笑着看向了侯白。
“是啊,让您见笑了。”
侯白看着眼前这个给了自己买东西机会的人,一脸微笑地说。
“不用那么拘谨,我姓何,他们一般都叫我老何,你若不介意也可以这样叫我。”
“好的,老何。我叫冷侯白,他们都叫我侯白。”
“哈哈。我有点事,就不叨饶侯白你了。”
说着老何站起了身,朝侯白拱了拱手便走了。
侯白一直送他出了门口。
收拾了一下碗筷,看谢小无还在小口细啄,米粥还未见底,便没去管她了,将两人的残局给收拾了一下,便坐到门口的位置上去了。
晒着初阳,很是惬意,和在家一样,吃饱了总想着晒个懒洋洋的太阳。
听到一阵脚步声。
侯白转头看了去,是老谢下楼了
“老板,早啊。”
“早。”
侯白心情不错,老谢本就和蔼。
目送老谢去了后屋,侯白收回了目光,继续享受着初阳。
不久,越来越多的客人下了楼,侯白将木凳收拾好了招呼起来。
平静的一天没什么其他事情发生。
不过侯白倒是领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四个五十文铜板。
内心美滋滋的,晚饭都吃了两碗,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
是夜。
侯白照旧将那个桶清洗了一遍,然后把一些吃了一半的剩菜倒进了木桶,尽量不让他们混在一起,又把那些几乎没动的菜用油纸包了起来,放在门旁。
做完这些,伸了个懒腰,和老谢道别后,便走了。
回到了老柳家。
老柳已然安睡。
看了看老柳的正屋的方向,不由得想起了今天早上回来时刚好碰到老柳的尴尬。
他也是今天才了解到,原来老柳四更天便要起来干活了。
磨浆,煮浆。
然后应该是豆花,再然后应该是什么呢?
侯白走的早,豆浆刚煮好就走了,听老柳说豆浆好喝,可惜没来得及尝一尝。
侯白就这样睡在厨房里,躺一堆稻草上。
木剑串在包裹上,脑袋压在木剑上。
老柳家就那么一个破炕头,本来按老柳的意思是想让侯白睡炕头上,他自己在地上铺一张凉席睡。
只不过,侯白对此是拒绝的。
他说这屋内太热,也没有和别人睡一间房的习惯。
于是乎,在他自己的捯饬下,在厨房铺了一层稻草,算是落脚。
老柳也是无奈笑了笑,实在劝不动,就任由他去了。
找机会一定给自己盖一个房子。
想着想着,侯白便进入了梦乡,上扬的嘴角,体现了他今天的心情的确很不错。
庭中洒满了月光。
月牙弯弯,不知此时,天下人谁又在梦中呢喃。
“盖个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