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量其实是比以前好了一点的。
但五杯下肚,也难保不会醉。
但她却不能不喝。
不喝,就代表了她就是梁卉。
一脸镇定的端起酒杯,她看向澜肖沣。
“是不是我喝了五杯酒,大人便肯让我回去睡觉了?”
“那是自然。”澜肖沣点点头。
冬不再废话,直接仰头把那杯酒给干了。
她又倒了一杯,继续喝。
五杯,和快就喝完了。
她此刻的脸已经变得有些红,她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五杯酒已经喝完了,大人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澜肖沣盯着那空空的酒杯,里面滴酒未剩,没有说话。
不等他回答,冬直接站了起来。
连带着撞倒了身后的的一个屏风,她走了回去,脚步比原先要急促了一些。
她不能再在那里待下去了,她怕她再多待一秒,就醉了。
回到房间,她把自己给蒙在了被子里,剧烈的开始咳嗽。
澜肖沣也真是狠,给她喝的是烈酒。
她刚刚差点没忍住就要被呛得咳嗽了。
酒劲上来了,是她根本抵挡不了的困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过了十分钟,一个人影在门口渐渐清晰。
他走到了她的床边,看着她有些不安稳的睡颜,摸摸她的脸。
“你宁愿难受,也不愿意承认你是她吗?”
他的黝黑眼里满是受伤。
十分钟的时间,他的已经很确定她睡着了。
因为他确定她就是她,五杯酒,足够她无梦到天明。
在她喝下那些烈酒的同时,他的心也在痛。
他不想伤害她,但这些年对她的思念,让他控制不住迫切的想让她承认她就是梁卉。
他是做错了吗?
或许他就不应该再去干涉她的生活,他恍惚的想。
冬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顶着有些发胀的脑袋坐起,看着陌生的床帐,才恍如隔世的想起自己在澜肖沣的府上。
今是何日了?
她突然想起,今日是陛下的生辰。
她可能要回去一下,估计方小绒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澜肖沣的门前,他正在书桌上写字。
“我今天可不可以回宫里一下?”
她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澜肖沣没有回头。
“之前的约定里说了,你不可以出去。”
她没说话,固执的站在原地不愿意走。
见她不走,他停下笔,转头看她。
逆光使他的脸异常的不清晰,看不清表情。
半晌,他终于还是妥协。
“晚上,皇上生辰时,我去那里接你。”
“谢谢。”
她也不多说,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澜肖沣没有食言,马上派人把她送了回去。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阻拦,大概是畏惧他的身份吧。
一进修德殿,她便看到方小绒在发呆。
”怎么了。”她问她。
听见冬的声音,方小绒有一些恍然若失,冬不是被澜肖沣带走了吗?
她回头一看,眸里顿时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无比璀璨。
可只是一瞬就黯淡了下来,仿佛熄灭的火光。
“盛冕今天生辰啊,你觉得我该送他些什么?”
“你纠结这个多久了?”
冬也有些伤脑筋,没想到她这么的在意这些。
她一直都在想啊,方小绒在心里呐喊。
方小绒依旧是睡觉时的着装,连打扮也不打扮一下。
头发就这么散散的披在后面,不施粉黛的脸纯灵可爱。
冬张了张嘴,嘴声音卡在喉咙那。
她记得以前她小时候母亲经常会带她去街边的一个捏泥人的摊位上,替她捏一个泥人。
那位伯伯的手艺非常的好,捏出的泥人都是栩栩如生,仿佛活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