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惎神色淡然问道:“小林子,我叫什么?这是什么朝代,天下如何划分?”
如此荒唐之言竟未惊起他之所惑,只答道:
“您叫萧惎。我天陆上有五国——姜、长荆、天裕、天盛、北域。我国号为姜。皇上是名……萧晔。您两位兄长是萧睦、萧御。公主萧珏昨日嫁于天裕国君慕容席。您昨日调戏的那位,便是天裕二皇子慕容磬……”
五国鼎立,政局动荡。各国实力都不容小觑。长荆的新皇李印与天盛国主南宫隼最有手段,两国关系不明,也不知是敌对还是合作。北域虽小,却是用毒奇国,毒教遍地。至今屹立不倒,无人敢觊觎。姜太子纨绔,民心不稳,而天裕与天盛不和,姜与天裕两国便联合起来。联姻以后,许是要另立储君,可只怕是皇帝并不真的情愿。有了个不理政事、不爱权势的儿子不好,难道是要个野心勃勃的狼子逼他尽早退位,抑或让他快快归西,将皇位让与别人?
她要自保,便不能再生事,乖乖做姜皇的傀儡。这局势乱的很,她怕是不能轻易脱身了。
屏退了小林子,朱漫——便是萧惎。萧惎将伤口上了药,原是要歇息,又想至方才醒时,那声“太子”,便检查了一下……好在是女人。
怕是这件事又另有隐情了。
她忽又想起些甚,忙去照镜子,竟发觉先前左额的朱砂痣还在,又看那张皮,却也不是她的脸。
萧惎环视四外,见一幅画像。画上的人是太子,那人额上却并无朱砂痣。另几幅亦是如此。
那痣也算是明显,无论是男是女,有这痣都是好看的。那太子也应当不会让画师隐去这痣。
那这痣便是突然出现的,为何?更重要的便是她为何来此,她分明死了。只是一瞬便不愿去想了,盖上了那痣。想这些无用,她亦不好奇。
当此时她当快些讨好皇帝才是。
想着如此,门外已是有了动静。
门开了,明黄衣袍入眼。来人表情肃穆庄严,身材消瘦,是皇帝萧晔。跟随的侍卫关上门,守在门外。太监也无声退下,寝殿中只剩父子二人。
他果真不想废储。
萧惎因着身上有伤,便没下地行礼,起身跪在榻上,作了作揖。
“儿臣拜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