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眠长久。
未至天里昏乎,小林子来报:傅云到了。
几时不见,傅云身长见涨,已有花容月貌亭亭玉立之势。出落此前,甚是愉目。
似美如前世。
先前以鸽传信,是她如约来访。
萧惎将她唤至身前,笑颜道:“日月冢可还好?”
傅云一如欢悦,答道:“教中众人日日勤习苦练,闻鸡起舞日而落不息。”
萧惎闻之垂眸,又转向问她:“傅云,你可还好?”
那人闻此更舔几分喜色,眯眸莞尔道:“好。”更像极了那人。
萧惎闻之,目似笑意恍惚。
“可知我所托是为何事?”
“傅云知晓。只是我方内波未平,单凭日月冢之力恐徒中生险。”
“可有解法?”
“我大姜以北,与南教众国相邻,南教有一珩湖派,兵力强盛,庄文寂为珩湖派之首,近日意图谋反,以统一南教。或可与此人协作传士了此一事。”
萧惎面色有惑,道:“珩湖派非属我姜国,如何越境去请?”
傅云低语:“庄文寂几日前已带门中人偷入姜国境,此番当是要长驻。”
萧惎颔首以应,却仍有所惑:“为何?”
“未能查清。”
萧惎心中暗记于此,道:“留意此事,恐有蹊跷。”
“傅云知晓。”
“他们在哪?”
“近日那几人一直北上,现下当是在宛城边境。”
“转告红菱,替我看好明月楼与赌场。明日你同我出宫去寻那人。”
傅云闻之,转又思索,问道:“翎主先前托我查小林子公公,此番出宫可要带着他?”
萧惎轻勾唇角,将笑未笑:“定要将他带着,片刻不能相离。”
“是”
“带上苏怀玉和顾长嫣。”
“为何?”
“那二人如此貌美,兴许那庄文寂能瞧得上其一。”
傅云蓦然仰首看她,微愕应声,终垂眸长默,不知何思。
正要离去,萧惎唤回傅云,将其蛊逼出。曰是以克幼时寒毒而入,此时已定,便出之。
那蛊没了,相像两人,或有一能安好。
次日清早五人起行,快马加鞭,不日便抵至。
临近宛城,那处依旧荒乱,拢不住显贵,只几座旧楼荒芜在旷野。倒幸得了那几人在此无畏。
几人寻一客栈浅居,聊以果腹后便论起那庄文寂的去向。
傅云道:“属下托人打听到那庄文寂便是在此处,当是无误。”
只是此地虽无人烟,却也地广,只寻一人是为不易。
苏怀玉却是有了法子:“宛城居一商人,富可敌国,名唤范玉寻。主子可知晓?”
萧惎颔首,道:“如何?”
“我曾听闻庄文寂同那范玉寻素有来往,却不知是沾亲带故还是甚么利害关系。”明了是沾亲带故总不至常有来往。
萧惎闻此大惑,投目苏怀玉,问:“只为何我却不知晓?”
“是红菱妈妈曾与我提及。我猜着若此事为真,那庄文寂一干人是否驻在范玉寻府上?”
萧惎如有所思,又道:“有理。尔等且先安顿着,明日启程去寻。”
几人纷纷而应,散尽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