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只有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一群身着黑色衣袍的人围在石床前嘴里念叨着什么,兜帽遮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懂她们的神情,听声音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一群女人。
帕绮丝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身下的石头再冰冷也不及她的心冷。她双手双脚被完全绑住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金色匕首离她越来越近。缓缓闭上双眼,不愿意看到自己鲜血四溅的模样,却在下一刻金色匕首被两枚飞刀打飞了。
“谁?”坐在首位正在观赏的女人猛地站了起来,怒道。
“十分抱歉打搅了你们重要的仪式,实在是看到老朋友没忍住想要出来聊聊天叙叙旧。”说着轻轻摘下兜帽,银灰色的头发微动,他仰着头看着站在高处的女人,嘴巴肆意的笑容带着丝丝嘲讽,琉璃色眼眸沉了沉。
女人看的夏亚的那一刻无疑是失态的,大吼道,“夏亚!怎么会是你!贝利亚德呢!”
夏亚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十分可惜的说着,只是配上嘴角的笑在女人眼里十分傲慢,琉璃色眼眸中的讥讽仿佛利箭一般能够刺穿她的心脏,“死了哟,死得还真是惨呢,头和身体差一点就分开了。”
阿尔伦斯趁着两人谈话,拿出两枚红宝石放在手心,下一秒红宝石变成了两柄十分精致的飞刀,直插控制帕绮丝的那人的喉咙。在那人倒下后,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合拢,两柄飞刀突然间合并变成了一柄短刀。缓缓走上去拔出小刀,轻轻砍断了桎梏帕绮丝的四根铁链。
“你一定要和我作对么?”
轻轻将白皙修长的手指置于薄唇前,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配上微闭的左眼,性感优雅至极,“不是我哦,我怎么可能有这种奇怪的习惯,杀贝利亚德的人是零氏家族的杀手,只不过被我正好看到了而已,稍微做了个交易。”
萨鲁斯似乎不愿意再跟夏亚聊下去,伸手想要摸向放在身旁的金色长剑,却在下一秒手背一股刺痛传来,鲜血四溅。
夏亚手中的黑色手枪此刻冒着烟,琉璃色眼眸静静看着萨鲁斯,神情傲慢而强势,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不可以啊,我可是还想再多聊会呢。”作为拥有变化系属性天赋的夏亚,善变、喜怒无常可以说是常态了。
“你从哪里拿出来的!”萨鲁斯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背,从怀里拿出一瓶红色药剂打开就要往伤口上倒,却下一秒反应过来那究竟是什么之后愤怒的将其杂碎了。
“从哪里呢?”夏亚的话模模糊糊的让人完全捉摸不透,就算是站在他旁边的阿尔伦斯也没有看到夏亚拿出武器的动作,就好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的一样。
“怎么不擦药?”琉璃色的眼眸十分犀利的看着萨鲁斯,忽然话锋一转,“是不是不敢呢?毕竟是你拿来控制别人的药物,怎么可能给自己用呢。”
他第一次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她不过是一个住在小村庄的落魄女人,给人疗伤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红色药剂。他接到洛的任务需要穿过这个小村庄,那时候他只是奇怪那个药剂的味道特别。再次遇到是在任务地点,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女人,用红色药剂控制别人为她卖命,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年不见手段倒是没变,这红色药剂貌似还挺好用的,以至于三年了她还是这么蠢。
毕竟他和这个女人又没有什么仇,就算两人任务冲突了他也没有下什么杀手。对他来说,捏死这个女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再说了,就算他不杀她,自然会有她的仇家来杀她的。
阿尔伦斯突然抬起头看向萨鲁斯,问道,“十五年前雪夜,光之国莱昂瑟斯区的哈梅尔家是你灭的么?”
萨鲁斯沉思,随后满不在乎的说着,“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啊,不过十五年前我确实已经入了组织还参加了一次围剿活动,可惜那家太穷了什么都没有,真让人失望。”最后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被臭骂了一顿,真是不愉快的记忆。
阿尔伦斯气得想要冲上去,却被夏亚一把抓住了肩膀,强硬的把他按在原地无法动弹,愤怒的扭头看向夏亚,似乎是在责备他的多此一举。只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去反抗夏亚,只能安静下来。
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眼阿尔伦斯身后的帕绮丝,萨鲁斯叹道,“好好的一个仪式被你们破坏成这样,祭品也被你们救走了,这下大人又要怪罪我了。”
说着她缓缓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离开,“夏亚我认可你的实力,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狂妄的仅带着一个同伴就冲过来想要打败我,我可不是三年前的我了。”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毫不客气的朝着萨奇斯脑袋开了机枪,却被一一躲过。
“我说了,我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伸手挥了挥,一群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她面前也有一个好似保镖一般挡在她面前保护她。
再也忍不下去的阿尔伦斯变幻出几十柄小刀飞了过去,挡在她面前的黑衣人不断打下阿尔伦斯的攻击,只是由于数量太多最终还是受了伤。
夏亚微微眯起琉璃色双眸,轻轻上扬的语调有些危险,嘴角依旧掠着肆意的笑,只是比起以往弧度更甚了些,“嗯?果真让我出乎意料,我有想到会有人挡在我面前,却没料到那个人会是你。”
被割破的黑色兜帽变成了布条,一片片飘落,露出了那美丽的瑰红色长发。她静静的挡在萨鲁斯面前,粉唇微抿,神情尽是义无反顾的坚定,瑰红色的眼眸安静而深邃,倒影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阿尔伦斯湛蓝色的瞳孔猛地一缩,“叶曦!”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是以守护者的姿态保护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