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请坐,招待不周之处将军既是姐姐旧识必能见谅,灵儿既已请过酒便就此告退”女子屈膝见礼碎步移出堂外。
“看什么呢?倒酒!”将军见苏婉直勾勾的瞅着万灵儿离开的方向出神,小声提醒道。
“将军既是为小婉而来,万某便替外侄女谢过将军,只是战事吃紧万某不便久留将军,这一杯便是替朝中百余位官员敬将军大人”舅舅说着举起一杯酒继续道“以后小婉的事就不劳将军烦心了,我们这种小官小户高攀不起将军大人”
“万大人说笑,赵某与苏姑娘是生死之交,谈不上高攀二字,况且我与她并非万大人口中的情义,请万大人放心。”
苏婉听着将军的话心里已然明了,原来将军对她不是她对将军那般的情义,几次搭救相助想必只为当初那一次救命之恩,不禁有些凉意沁上心头,她有点尴尬又有点迷糊的想岔开话题,她想说些什么让将军知道她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对将军有意,可是她想不出话,嘴只张了张又闭上了。
“苏婉,既然你在舅舅家我便放心了,原本还想让你到我府上去住,毕竟你一个人生活要苦些,但是看来现在这样也不错...”将军道,拱手与舅舅告辞,苏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不想上前,也不知道如何客套的与将军道别。舅舅的话苏婉听出是逐客的意思,似乎要将军与自己划清界限,难道舅舅默认了与张家的亲事?那自己是不是就要嫁给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了?
“苏婉啊~舅舅听说你和张家的事了,也派人打探过了,虽然张家儿子已经纳了俩房妾,但是你过去也是享福的,放心吧,舅舅会帮你把关,至于将军以后不要再来往,他虽然领兵打仗有皇帝倚重,可是他生性倔强,个性偏执,如果你不离他远些迟早会害死自己。连带着连累我们!”舅舅意味深长道。
“舅舅,我不想嫁给张家!”苏婉几乎哀求道。
“舅舅也不想为难你,但是如果这件事要是真的,张家哪天闹到官府去,别说你要嫁过去,就连我也会受到影响,别说舅舅不向着你,过几天官府派人选拔宫女进宫,舅舅替你留了一个名额,只要你进了宫就没人能强迫你嫁人了,虽说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等到二十五岁出宫的时候再嫁人也是不耽误的,当时候你若是讨好了陛下或哪个娘娘,给你指派个宫里的贵人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舅舅道。
“舅舅,我不想进宫!”苏婉道。
宫里年年选拔宫女苏婉是知道的,以前选拔的条件苛刻,非重要官员之女不得参加选拔,后来选拔的条件不断下调,而都城南的乱葬岗又大堆的女孩子尸体扔出来,吓得好多官员都买通人贩子帮自己物色个布衣女子代自己女儿进宫,这也使得民间女子结婚甚早,亦或者出家向佛,苏婉是知道这些的,但是舅舅突然说起这事想必是并非如他说的那样,不然为何不让自己女儿进宫侍候那个皇帝老子和贵妃娘娘们?
苏婉还想说什么,但是舅舅喊来了管家把苏婉带到客房,又叫了俩名丫鬟贴身侍候,又说要从明天开始教苏婉礼节礼仪,苏婉知道这次是自己羊入虎口了,只想找个机会再逃。
半夜,苏婉假借去茅房为由让丫鬟在茅房门口等候,自己跳上茅房的墙壁顺着屋脊爬了好远,想着应该暂时丫鬟追不上来,便躺在房山休息,隐约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爹,那个将军虽然气度不凡,可是说话做事却有些不通情理,你如今这么决定也是为表姐好,毕竟她嫁给那个姓张的也是虚度一生,还不如替我进宫呢,这样我也能在爹身边尽孝心啊!女儿才不是怕进宫的!爹,你知道女儿的对不对?”万灵儿对舅舅撒娇道。
“对,对,我的灵儿是爹的心头肉,怎么舍得让你进宫。”舅舅说着把万灵儿拉过身边揉着头道。
“对了爹,你一定要跟那个姓赵的将军保持距离,最好明天你就对外宣称是你逐客在先的,再说些他是因为对丞相不敬才会被你赶出府的话。这样你就可以和丞相走的近些,若是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就更好了。”万灵儿机灵的眼睛乱转,好像拯救了世界一般急等舅舅的夸赞。
“只可惜爹本想将将军引荐于你,他日你二人郎情妾意便成了一段佳话,不想这将军真如传言那般顽固、不懂变通,想来早晚要惹上杀身之祸,还是你聪明,知道先探探他对战事的态度,不然....”舅舅道。
“爹,我好歹也是懂些历史的,古代皇帝想杀几个大臣有什么理由是杀不成的?像将军这般不过是一时英雄,待鸟尽弓藏....爹,你说他好歹也是个将军,会看不破这些吗?”
“也许是当局者迷吧?!”